我死后太子他疯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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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而来,但在取你性命之前,戏耍你一番,也算是我枯槁人生的仅有欢愉。

    “草民不过是看太子殿下过分沉溺于过往,无心向前走,想帮忙推太子殿下一把罢了。”

    我这般说着,忽然又笑起来,“耳鬓厮磨,男欢女爱,实属再正常不过。”

    “那封九月再好,如今也不过是一具白骨,能及得上大活人的温香软玉?”

    我此话一落,便像是触碰到什么不该碰的禁忌,谢言手上的力道几乎要将我的手臂捏碎,我甚至听到了骨骼碎裂的细微声响。

    我这个人实在生得娇气,平日里划伤了一寸皮肉都要哭得肝肠寸断,更何况是这般来势汹汹的疼痛,瞬时疼得眼角都沁出了泪花,禁不住颤声道,“太子殿下,你弄疼我了。”

    “我,让,你,住,口。”

    谢言几乎是要把牙齿咬碎,一字一顿地警告我,他原本冷淡漠然的疏离之感都被汹涌的戾气遮盖,眼眶里藏着无数的红血丝,额上的青筋暴起,像是困于地狱的凶兽,终于被彻底释放了出来。

    我手上吃疼,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谢言的臂膀,他的力气胜过我千百倍,我如今与他对抗,无异于螳臂当车,更如蚍蜉撼树。

    泥人也有几分土性子,更何况我与谢言之间还隔着我父亲的一条人命,此时若不加以报复,那便不是我封九月了。

    我微微眯起眼睛,怀着恶意开口,专挑他的软肋去刺,只盼着能将他心中的伤口刺得鲜血淋漓,“太子殿下这般忌讳,是因为云清说到了你心窝里去了吗?”

    “云清听说,封府就是太子殿下带人查封的,封丞相结党营私的证据也是太子殿下呈上去给当今圣上的,如今却装出这副情深似海的样子,不怕笑掉了别人的大牙吗?”

    “亦或是说,太子殿下有什么难言的苦衷,所以才落得今时今日这番境地?”

    这番话说出来,分明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荒唐,但我还是借着七分醉意说出来了。

    这是我给谢言的最后一次机会。

    第49章 “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

    我清醒之时并不敢问出这些问题, 因为我怕问了就会对不起我九泉之下的爹爹,更像是对我爹的一种背叛,我甚至也没有资格替我死去的爹爹去宽解一个害死他的凶手。

    问出这些问题更像是那些被禁锢的囚徒受到过分愚蠢的偏爱驱使, 忍不住给刽子手的伤害找上千百种狡辩的理由和说辞,是多么荒谬又可笑。

    可是如今借着汹涌的醉意,我却忽然问了出口, 只当自己是真的喝醉了, 并未在此间带上一丝一毫真情。

    我将那些话说出口时, 几乎是在心底短暂地放下了那些难分难解的仇恨, 和爱而不得的怨念。

    我只给谢言这最后一次机会,若他好好地与我解释当年发生之事,告诉我, 我爹的死非他所愿, 他并非故意为之,愿意与我一同去我爹坟上请罪。

    我兴许,兴许,就会放下心中复仇的执念。

    只要谢言不是故意要害死我爹, 只要他跟我爹好好赔罪,我便不再报仇, 我虽然不会再同他在一起, 但也不会继续抱着仇恨生活下去, 今后我的人生会与我爹埋葬的孤山相伴, 直到生命枯竭。

    想到这里, 我的眼瞳里都蒙上水雾, 带着仅存的希冀去看谢言的神色, 他并未就我的问题做出回答, 只是深而痛地久久凝望着我这张脸, 似在通过我这身皮肉看向另一个人。

    他的眼圈微红,似斗败的凶兽汩汩地淌下血泪,灰瞳在我话音落下的那刻闪过痛苦,懊悔,怨怒,愤恨种种情绪,随后这些难言的痛意又被凄败的现实扑灭了熊熊火光,化作了无生机的海。

    他张了张嘴,喉中似有千言万语,都又在转瞬间变成难解的缄默,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像是一座即将在风雨飘摇中分崩离析的破败神像。

    我等啊等,等啊等,等了好久好久,才听到谢言很轻的一句,“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

    那一瞬,我如被夜半敲响的丧钟唤醒了神智,不禁笑了出声,是啊,这是谢言与封九月二人之间的事情,我又在这里添什么乱呢。

    我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冲上去,用尖刀剖开谢言的心,看看里边究竟是不是黑色的,我那么喜欢他!那么喜欢他!可我最后又得到了什么?!

    我忽然觉得自己刚刚所想所做之事都极其可笑无耻。我竟妄想着给谢言最后一次机会,更过分的是,我竟然妄想着谢言兴许有一丝丝的可能是无辜的,而现实又像记记重拳将我打得溃不成军,遍体鳞伤。

    只有愚者才会苦苦地哀求豺狼收起爪牙,盼着恶人回头是岸,我重活了一世,却依旧还是这般愚不可及,蠢笨如猪。

    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不会再问,也不会再给谢言任何伤害我的机会。

    我刚刚问出那番话时,已经意味着对我爹爹的背叛,而这些没有盼来谢言的一丝忏悔之意。我受够了欺骗与失望,今后不会再对谢言心软,也不再对此人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终有一日,我要以封九月的名义,让谢言跪着忏悔他对我爹犯下的罪过。

    谢言说完那番话便起身离开了,他行走间白衣随着夜风轻轻摆动,似衣袂翩翩的月下仙人。经过我的身旁时,他宽大的袖摆不经意间拂过我的脸侧,我闻到了熟悉的冷香,似冬雪覆盖下的松木,似凌寒盛放的雪梅。

    他的背影形销骨立,行走在晚风当中,寂寂然如尘世间的最后一缕孤魂,像被风一吹,便会化作一团云烟,缓缓地散落于尘埃之中。

    我怨毒地盯着他远去的背影许久,指尖死死地揪住衣袍的一角,直用力到要将它们撕裂,嘴里满是咬破下唇溢出来的血腥气,我探出舌尖,轻轻将唇角的血渍卷入口中,忽然粲粲地笑了。

    “谢言,我们来日方长。”我说得很轻。

    这句话话瞬息之间便被湮灭在空洞寂寥的暗夜之中,却沉甸甸地刻印在我的心上。

    第二日,我装扮好的时候,怀信刚好推门进屋里来,看见我的那一瞬,他眼中闪过惊艳的神色,嘴巴惊讶地微微张开,几步走到我跟前来,激动地说道,“公子,你今日怎么做这身打扮?你不是向来不喜欢这般张扬的打扮吗?”

    是的,怀信说得没错,仇云清生性低调,不喜欢张扬,但我封九月喜欢。

    我坐在铜镜前,望着镜中朦胧古朴的古铜色光泽,恰似缓缓流淌的光阴。镜中之人穿着藕荷色云杉,制式繁琐,半袖处用丝带扎起花里胡哨的蝴蝶花样,衣襟处浮刻着大片靡丽的紫藤萝花,腰带上是云雾浮纹的黛紫图腾,其上缠绕着丝丝缕缕的细带,越发显得腰肢不堪一握,弱不胜衣。

    至于头饰方面我并未过多讲究,因着我并不通此道,以前我的装扮都由小满负责,他知道我爱美,便时常学习各种发型,通晓多种梳头的样式。

    如今我离了小满便不能自理,又转头去看怔楞的怀信,只觉得他五大三粗,定然也帮不了我,便只用绯色的发带将身后的乌发松松绑住,便当是完事了。

    我要出门的时候,怀信面上都是欲言又止的犹豫,我只能回头去看他,淡声道,“有话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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