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炮灰成了绝色美人[快穿]: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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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你守在呈殿外?”

    熬了整整一夜的禹礼头发上翘,形容有些潦草,他跪地答,“是,奴守了一整夜,未曾离开”

    “可有见到人进出?”

    禹礼一顿,缩着脖子道,“奴不清楚”

    他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偏偏是‘不清楚’。

    攥拳的手骤然松开,他已明白了。

    “站了一晚你也累了,快去歇息吧。”

    禹礼禀诺告退,转身时心里泛起嘀咕,冒险留下那根发丝,已是他尽忠为主了。

    元大人他们不知道王上的心意,他这个跟在王上身边这么多年的老人却是知道的。

    王上少年波折,十七岁匆忙即位,他亲眼看着王上经历诸多苦楚,只希望王上今后能好过些。

    随着君王起身洗漱,侍中们鱼贯而入,束起层层帷幔,支开紧闭的窗户,天光透进来,把原先昏暗的内室照得亮堂一片。

    嬴昭穿了身玄色常服,初冬衣领高竖,更显禁欲克制。

    本想去宁馨殿看望她,临到头又调转脚步,往供奉祖宗的宗祠去了。

    在宗祠里看到那抹跪在垫上的纤细身影时,他脚步急刹。

    她却已通过侍婢的出声行礼得知了他的到来,转过头来看他。

    躲不过去了,嬴昭咽了咽口水。

    “王上”,她缓缓起身行礼,屈膝的动作有些颤抖,眼中水润含波,带着别样的风情,挠得他心中发痒。

    他来是跟父王请罪的,她或许是跟他想到一处去了。

    不过他表面只装作不知,喉结上下滚动,哑声道,“怜夫人也来祈福?”

    嬴昭的紧张显而易见,阿怜敛眸细思。

    他自以为做了出格的梦,所以来宗祠向他的父王告罪?

    她长睫扑朔,回到,“对,冬岁要到了,我来为珵儿祈福。”

    阿怜借着贡台的烛火点燃几支香,等火自然熄灭,烟雾袅袅而上,她才将其横放手心,虔诚地弯腰触地,额心触碰地面,如此反复几次,方才起身,将香柱插在贡台的香炉里。

    嬴昭因方才偷偷看她,慢了半步,却无论如何点不燃那几柱香了。

    正急得手心冒汗,阿怜又转身从侍婢那拿了几柱,掐着他手中的那几支一起点燃,然后分给他。

    “一起吧”,她斜侧着头,仰首看他。

    “好”,他点头应道。

    他们左右并肩地跪着,拜完后一同起身将香火奉上。

    “父王,是儿臣僭越,若有什么惩罚,请全都应验在我身上,不要为难她。”

    “阿煦,他被教养得很好,是个知礼守节,励精图治的君王。我真心感激他,也自知对不起他,令他年少时接连失去父母温情。昨夜一事全在我,是我主动,是我想帮他。我不祈求你的原谅,只求你保他和珵儿安康无忧。”

    ……

    君王近日眉眼飞扬,唇角带笑,沉郁之色一扫而空,咳疾也几乎不再犯了。

    零星几个知晓内情的臣子看着很是欣慰,只觉得期盼已久的愿景马上就会实现。

    “夫人小心”,嬴昭隔着厚厚的披风抓住阿怜的胳膊扶她,等她站稳后又立刻松开。

    这一扶令她想起五年前的时候,那时的他还没这么高,需要她努力抬首去仰望。

    他穿得严实,仪态端庄,看着正经极了,“地上有雪,行路多仔细些。”

    “噢……”阿怜恍惚回神,“多谢”

    她看向地面阶梯,这处的雪其实已被宫人扫走了,只剩化开的雪水顺着台阶滴滴答答。

    她方才差点摔倒不是因为脚滑,而是因为……腿软。

    这几天夜里,他要得实在太厉害,有几次她累得都昏睡过去了,却又被他弄醒,还有几次是禹礼在外敲门呼唤,她才惊醒,起身离开的。

    心中羞臊,她加快脚步把嬴昭扔在后面。

    也不知他心底是如何想的,晚上做了那样的‘梦’,白天也不避讳与她相处,上赶着来陪她和嬴珵。

    她有些心慌,不知嬴昭是否察觉出了什么,也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做。

    按照元博他们的预期,嬴昭应由此解开执拗,广纳夫人,为大秦开枝散叶。

    可嬴昭每每来后宫,仍旧只来找她和珵儿,也丝毫不提纳新夫人的事,这样的反应真的正常吗?

    “夫人,等等我!”一片阴影笼罩下来,阿怜抬首看见弧形的伞缘。

    原来是下雪了,嬴昭刚刚去拿了伞。

    阿怜回首,他将伞倾向她,半个身子都暴露在雪中,呼呼喘着白气。

    他盯着陷在毛茸茸狐狸领中的她,抱怨道,“夫人怎么走得这么快

    ,一点都不等我。”

    阿怜眸光闪动,“进来吧”

    “啊?”

    阿怜拉他袖子,“进伞里来”

    “你有咳疾,还把伞撑给我?”

    嬴昭一噎,嘴硬道,“……夫人体弱”,却也顺着她的意挤入伞下。

    距离拉得极近,暧昧的热气在两人周身流转,阿怜侧过脸去避开他的灼灼目光,“既然下雪了,就回宁馨殿吧”

    嬴昭已被她白日里为数不多的温柔蛊惑,对她的试探全无所察,呆愣愣地只知道应好。

    这夜嬴昭趴在她身上昏睡后,她推开他占有欲十足的沉重胳膊,松松垮垮地拢衣下榻。

    满身黏腻,湿发贴在颈侧,她却不急着出门回宫,而是手持烛台,往呈殿内几人高的书简架去。

    她漫无目的地寻找,对群臣的进言,国策议论等都不感兴趣。

    最靠里的隔间放着一捆没有任何批注的无名书卷,有几本的扉页都已泛黄了。

    她将烛台放在地上,拿起一本坐在墙角翻看。

    【

    我被父王关进了兰台,听说母后也被禁足了。

    父王护着她,这很好,就算我被关进来也没什么,左右不过是这一年不能见她罢了。

    出去之后我一定要好好跟她解释,我从没有想过要害她

    我这么喜欢她,怎么会舍得害她呢?

    见她以前,我只当她是个累赘,谁知城楼一瞥,此后念之系之,再难放下。

    她是父王的夫人,这我早就知道,可这一点不妨碍我喜欢她。

    城楼初见,便是父王迎她做夫人的仪式。

    父王一连半月都歇在她宫里,此事本与我无关,我却也如宫中夫人一般焦躁不安,只不过与她们不同的是,我嫉妒的对象是父王。

    因他占着我的位置,做着我想做的事。

    她嫁的是秦王这个名号,要是父王再老些,而我再早出生些,那么迎她做夫人的说不定是我呢?

    只恨我晚生一辈,往后次次都慢上一步。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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