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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美人阿怜[快穿]》 42-50(第16/17页)
前庄主,即谢逍遥的父亲谢慎言,将捆好的一堆画轴推了过去。
他如今已是知天命的年纪,虽白发斑驳,气势威严却仍不减当年。
谢逍遥低垂着眼应是。
他早年无意情爱,除开江湖诸事繁忙,也有他父母的缘故。
他的母亲仍旧在世,只不过早就与铸剑山庄断绝往来,谢逍遥二十年没见过她,不知道她是否嫁给了别人,又是否有了新的孩子。
从童年的记忆到长大成人后父亲的态度,谢逍遥明白谢慎言大概是不爱他母亲的。
若是爱,便不会冷眼看她发怒,而后心灰意冷离开山庄,终此一生不去寻找,如两个分道扬镳的陌路人。
童年时,谢逍遥以为,只要自己好好练武,足够优秀,爹娘之间的关系就会缓和。
可不爱就是不爱,是不会因为孩子而发生变化的。
谢慎言对他另眼相看,只是因为他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自从他继任庄主之位,谢慎言便在莲花院独居,不再过问山庄事务。
“我来找谢叔”,气喘吁吁的女声在莲花院外响起。
谢逍遥和谢慎言均是习武之人,因此距离虽远,却仍清晰地捕捉到这句话。
未等谢逍遥有所反应,谢慎言便恍悟道,“是如意的孩子?”
他吩咐一旁站着的小厮,“去带她进来吧”
小厮禀喏退了出去。
谢慎言突然的转变让谢逍遥思绪百转,少年时期的记忆不受控制地在心中翻滚。
谢如意是谢慎言收养的孤儿,说是在后山发现的弃婴,见她可怜就抱了回来。
十九岁的谢如意与肃王相恋,谢慎言极力反对,两人大吵了一架。
即使谢慎言放话要断绝关系,谢如意也不改心意,跟着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肃王一路北上去了皇城,而后香消玉殒。
不知道谢如意死前是何想法,是否后悔过当初没听父亲的劝。
或许是有这层原因在,她只向谢逍遥寄了一封血书,拜托他帮她照顾那遗留在世,只有五岁大的女儿。
谢慎言也似憋着股气,在他带阿怜回山庄后,从未主动提过要去看她。
不知为何,现在却改变了主意。
或许是随着年岁增长,渐渐将那陈年的怨气放下了,还是想看看如意姐的女儿如今到底是何模样。
阿怜穿过拱门,目光远远地落在谢逍遥身上。
她迈着轻盈的碎步跟随小厮踏过莲花池上的木栈道,来到两人跟前,轻轻福身行礼。
自从那日书房一别,谢叔就一直躲着她。
因此,听春容说谢叔今日在莲花院,她便匆忙赶了过来。
谢慎言不知何时已经离开桌案下了台阶。
“像,真是像极了”
极轻的话格外怪异,让谢逍遥皱紧了眉头。
“什么……?”阿怜没听清,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谢逍遥。
谢慎言似乎因此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跟着回头看了谢逍遥一眼,后者面无表情,似乎没听到他刚刚震惊之下脱口而出的话。
“无事,”他转头重新打量阿怜,“你就是如意的女儿,你叫阿怜?”
“是”,顶着谢慎言奇怪的目光,阿怜有些局促地应道。
谢慎言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
走在回听风苑的路上,阿怜故作轻松道,“我来找谢叔,是想道歉。”
谢逍遥身形一僵,已经猜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她不习惯做缓和气氛的那人,因为这些从前都归谢逍遥来做。
“那时在书房,我只是一时糊涂,才说了错话。”
“谢叔要娶妻,原是与我无关的。”
“谢叔会娶妻,我……我今后也是要嫁人的。”
“只是谢叔对我千好万好,让我起了私心,想着若是谢叔有了妻子,必然会将对我的好分出去。”
“我不该这么自私,我应当大度些。”
这懂事的话,完全符合一个被惯坏了的小辈幡然醒悟的样子。
而后的结局,按理来说应该是两人冰释前嫌,重新恢复到之前的亲密。
可就是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悄然改变了。
听到阿怜这番话,谢逍遥不感到欣慰,也无半分喜悦。
那重重压在心头的阴郁情绪不减反增,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安,内疚,还夹杂着微妙的矛盾。
私心舍不得推开,却又无法对她的心思视若无睹。
心中天人交战,他口齿僵硬地回了一句,“你想明白了就好”
阿怜的脸霎时白得像雪,她猛地低下头不想让谢逍遥察觉到她的异常,匆忙找了个借口告辞。
可一转身泪水便似断了线的珠子下落。
眼酸鼻酸,酸中带痛。嘴里尽是苦咸的味道。
她克制地深吸一口气,心中一抽一抽地痛。
怎么可能那么快‘想明白’?
她只是想起当初黎白芷让她保守‘秘密’时说过的话,怕极了谢逍遥今后一直避开她。
“他对我无意,要是知道了我喜欢他,一定会避开我”
更何况,他们之间,本就不比寻常关系。
谢逍遥如何察觉不到她呼吸的变化和隐忍的抽泣声。
看着阿怜仓皇离去的背影,他心里泛起绵密的痛意。
下意识追了几步,却又停住了。
心中有个声音在说——
她只是年轻,一时分不清依赖和仰慕。
……
阿怜浑浑噩噩,漫无目的地走着。
“姑娘?”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在她转身后,问话变得更加轻柔,“姑娘怎么哭成这样?”
那人一身碧蓝色的长袍,姿态挺拔,握着把看起来价值不菲的扇子,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
莫名的,阿怜觉得他有些熟悉。
这种熟悉感来得没道理,她抹了抹泪,暗道自己是哭糊涂了。
“诶别走啊”
“像你这种小姑娘,我猜猜……怕不是正受着情爱的苦楚吧”
看见阿怜听到这句话而瞬间僵住的表情,他胜券在握地继续道,“我甚是精通情爱,你有什么困惑,说与我听听,说不定我恰巧知道如何解呢?”
“放心,我绝对保密,总不会是你吃亏”
在他的劝说下,阿怜逐渐动摇。
她像是被迫离巢的鸟,迷茫痛苦,急需找到一个宣泄情绪的出口。
隐去姓名细节,阿怜将内心纠结困苦全数吐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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