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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真酒靠随机技能迫害红黑双方》 80-90(第13/19页)
喉舌吐出有些傻气的语句,嘀咕道:“三明治吃的比以前还快,味道还淡了。”
几口就啃了一半,和早上吃的那点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灵魂的味觉喜好、生理条件造成的饮食调味和躯体味蕾的违和也冒了出来。真新奇。比之前撞到窗框、与想象中不同的普通痛感还要特别。
这么琢磨的她没看旁边的琴酒,也就没看见对方握着马克杯的手已经指尖血色尽退,只是认认真真地借着青年的正常感官体会这份她日常里制作的、对胃部和感官无过度刺激性的“寡淡”食物。
掌心的马克杯烫得惊人。琴酒借着陌生的角度凝视自己的躯体,被精心打磨出的杀戮机器里装的是坦荡的年轻灵魂,对寡淡食物皱起的眉、吞咽时滚动的喉结、随呼吸微微起伏的肩胛骨,在这间公寓里散发着灵魂与躯体的热息——并覆盖、包裹他现在这具轮廓纤细、感官过于敏锐的年轻人躯壳。
换回来之后……
模糊的念头再次一闪而过。廉价的陶土粗糙地碾着过于敏感的指腹,在余光中显出接近透明的青白,琴酒垂下眼帘,强迫指骨的力道松弛出缝隙,举杯吞咽。与此刻紧挨左腿的重量与温度相比,杯沿的烫都显得微弱。
微苦的液体滑过这具身体的喉管,他将某些不合时宜、未成具体画面的念头一同咽进肚子里。
“阿阵,你要不要也吃点?”对身旁友人的思绪一无所知,忍着寡淡口味吃完的羽川和摸着肚子——平坦结实的手感格外新奇,她不由得掀开衬衫下摆直接触碰,兴致勃勃地道,“哇哦,真材实料的腹肌。阿阵你身体真棒!”
这惊叹由琴酒的低哑声线发出,不加掩饰的惊奇与赞叹,纯粹得如同看见了一种新奇的石头纹路。
客厅主灯斜照,本该握枪的手大大咧咧滑过紧绷肌肉,琴酒喉间泛起刺痛般的痒意,在下一秒目睹羽川和碰到阴影下侧腹长疤后更像是有岩浆涌动。
“啊……”羽川和发出一个无意义的音节,歪头时银发滑下肩头,指尖微顿后,在不算明亮的光线中沿着陈年的泛白疤痕轨迹摩挲,指腹下的凹陷纹理、粗糙触感清晰异常,她比划了一下长度,微微皱眉抬头看琴酒,“当时肯定很痛。之前换衣服都没发现呢。”
杯中液体在羽川和没有注意的角落裂开涟漪,琴酒无声地重新稳固指节,他需要它作为掩饰。
有那么一瞬,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凝在羽川和指尖摩挲的坦荡弧度上:对这具成年男性的躯体不带任何亵渎意味,纯粹的探究配上对“好友”伤痛的触动,如同孩童研究沙地纹路般自然。就像她能坦然邀请他一起同床共枕,因年少亲密而无所顾忌。
而本属于杀手的墨绿眼眸,此刻正盛着几乎溢出的担忧和难过,仿佛羽川和看见了某个很久以前的血腥雨夜、看见了好友曾经受伤的忍痛与窘境。
空气在琴酒的感知中粘稠如树脂。
羽川和对旧伤疤的触碰和问询带着令人战栗的柔软关怀,无数次的惊险搏杀、被血腥和麻醉浸透的记忆碎片在他脑海中一闪而逝,变的异常清晰,甚至带着一种被掀开隐私般的灼痛。
但这灼痛,却在下一秒化为被羽川和毫无阴霾的担忧点燃的怒火。
并非针对她的触碰。源头是培养舱里那具被称为“睡美人”的躯体,是戴着铭牌连散心都被称为受到关怀的实验体,是消毒水气味无处不在、连寻找她都一无所获的组织基地……
组织在她身上刻下的伤痕远比他身上的可怕百倍!可它们都已经是看不见的东西,苍白的光滑皮肤没有任何异常,连指尖薄茧都是新生!
可羽川和醒来后呢?像只破茧的蝴蝶,拍拍翅膀就接受了命运,坦荡得好像她并非只记得一个名字,好像她如今的躯体遗留的神经创伤——那些连刺痛都会让她生理性流泪、让她会害怕夜晚于黑暗中入眠的敏锐五感——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毛病!
仿佛那被生生剜去的七年只是午后一场小憩,醒来了伸个懒腰就能抛诸脑后;现在想起年少时与黑泽阵的相处,在她眼中似乎就是最好的结果,甚至还能顺理成章地关心好友的旧伤……但这种无辜又坦荡的不在意本身,就带着刺痛人心的力量,像淬毒的匕首。
“羽川和没有记起遭受实验的那些记忆”带来的快慰在此刻反倒让琴酒在暴怒之余生出更加扭曲的痛恨——冲着她这份轻视自己的坦荡!冲着她此刻用着杀手的身体,却露出旧日少女担忧竹马的神情!更深处的,是对他自身的无力!
但那双绿眸里专注的、纯粹的担忧,让嘲讽天真的语句哽塞在琴酒喉头,所有暴烈的情绪熔铸成灼烫又腥甜的硬块,吐不出又咽不下,徒留他眼睫颤抖,无法开口。他该岔开话题,随便说点什么,别让羽川和这笨蛋继续这幅样子!
下一秒,忽然而至的、带着湿意的暖风打破死寂。没等到回应的羽川和几乎是本能地伸手,覆住“自己”那只死命攥着马克杯握柄、指节惨白的手。
“阿阵。你太用力了,会痛的。”她说,下意识放轻声音,“手很冰,是觉得冷吗?”
温热掌心贴上手背,无防备的触碰轻得像羽毛,却击穿了琴酒极力维持的、岌岌可危的堤坝。他猛地抽回手,伴随着身下沙发濒临撕裂般的闷响,马克杯中已经降温的深褐液体泼洒在两人的手背、膝盖、衣服下摆和沙发上,滴滴答答落在地面,场面瞬间狼藉。
“?”羽川和愕然睁圆眼睛,目光追随骤然弹起、绿发扫过眼前与脸颊带来轻微痒意的身影,看着琴酒几步消失在通往洗手间的走廊拐角。
怎么突然就——明明昨天下午到之前,气氛不还很正常吗?自己不该随便碰阿阵的腹肌?
“砰!”门被粗暴甩上。冷空气从顺着衣物缝隙渗入,琴酒双手死死撑着盥洗台边缘,急促的喘息下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喉咙深处是割裂般的焦灼感。
属于羽川和的脸映在镜子里,连此刻躯壳里的灵魂情绪起伏都只是让它染上一层不自然的淡薄潮红,仍是一触即碎的模样;但神色是从未属于这具身体的主人的阴沉、杀意以及一丝难以言喻地、被刺痛的疲惫。
胸腔里跳动的心脏带着碾碎肋骨的力道,琴酒不再凝视镜中那张赤瞳晦暗的脸,只是垂下头,拧开水龙头接水扑脸,借着寒意平复急促的呼吸,而这具身体连骨缝都在为此发酸和颤栗,脆弱,太脆弱了!
而客厅里,羽川和从沙发上站起,在一地狼藉中歪头看摊开的左手——属于成年男性的手骨节分明,先前粗粝指腹碰到的伤疤粗糙冰冷,像嵌入肌肤的生铁。
思索的神情在杀手的面容上一晃而过,几秒后,羽川和恍然大悟地抬起这只手敲敲太阳穴,得出确定无疑的结论。
原来如此!肯定是她触碰阿阵的身体太过随意,反应那么激烈,是灵魂互换后忍耐到极限了吧?毕竟阿阵都没怎么碰她那具脆弱的身体,超有礼貌的!她还是才吃过东西就直接摸上去了!
而阿阵冲进洗手间——一定是冷的想洗热水澡又不好意思直说!
想到这里,羽川和眼睛一亮,迈着属于琴酒的大长腿走向主卧。再出来时,臂弯里已经是一整套干净柔软的换洗衣物,她几步来到洗手间门前。
门内只有哗啦啦的水声,羽川和小心地敲响两声,提高声音检讨道:“阿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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