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花未眠: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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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好很多,家果然是最好的抗抑郁药。”

    沈澈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

    迈巴赫没开走,陈嘉欣以为他想聊天,于是说:“沈董,我真的挺理解你的。如果我是个男人,我也会无可救药地爱上cecilia。”

    沈澈睨了她一眼。那一眼不带任何感情,比塞北冬天的寒冰还冷。

    陈嘉欣忍不住腹诽,不是他想聊的吗?怎么还聊急眼了呢?

    岗亭的保安走出来,比了个禁止通行的手势。

    门是开着的,保安站在路边,这种。沈澈揉了下太阳穴:“开进去。”

    迈巴赫徐徐开进去了。

    保安:“……”

    陈嘉欣:“……”

    贺羡棠伏在钢琴上休息,她应该练琴了,可不太想起。管家给她洗了一点水果,她又想起绣姐。

    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贺羡棠心里每每冒出绣姐已经离世的念头,还是不敢相信。

    她真的见不到她了吗?永远也见不到?

    永远能有多远?

    贺羡棠有种不真实感。

    她被人抱起来放在钢琴上,两腿悬空,惊了一下,看清来人,细眉拧起:“你怎么进来的?”

    “你家保安防君子不防小人。”

    贺羡棠气的要踢他,被他按住膝盖。

    “你松手!”

    “嘘,嘘。”沈澈说,“怎么这么大的脾气?我刚从欧洲回来,在法国带了盒巧克力,你要吃吗?刚刚交给管家了。”

    “不吃。”贺羡棠拂开他的手,跳下钢琴,“你可以走了。”

    她想上楼,沈澈挡住她的去路,贴的那么近,贺羡棠只好微微向后仰着脑袋。

    “真生气了?”沈澈说,“我那天不是故意和你吵架的,我就是觉得你发发火可能更好一点儿。”

    贺羡棠上下打量他。

    他怎么装的那么云淡风轻?好像根本没听过她骂他的那一番话。

    贺羡棠都想揪着他的衣领喊:“我骂你了你听见了吗我骂你了!”

    但她毫不怀疑这人会一脸淡定地说:“是啊。然后呢?怎么了?”

    “让一下。”贺羡棠说,“顺便从我家离开。”

    沈澈像听不见:“怎么把海棠给我送回来了?”

    贺羡棠说:“因为像我那天讲的,我不想再和你继续纠缠下去。”

    “你在讲气话。”

    “我讲的都是真心话。”

    沈澈说:“是吗?那怎么还允许我当你的炮友?”

    贺羡棠迎着他的目光:“因为我想让你感受我以前的感受。故意爽约,故意不回你消息,故意在你来找我时离开,故意不打招呼就飞去澳洲。”

    她轻轻笑了下:“不过我不如你,我是故意的,你不是。”

    “那我允许你玩弄我的感情。”沈澈捏着她的手指,在无名指上轻轻摩挲,说这话时眉眼间溢出点沉溺,“这是被爱者的权利。从前我有,现在你有,很公平。”

    贺羡棠说:“我不需要这种公平。”

    沈澈说:“你又在讲气话。cecilia,如果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或者说一点都不恨我,为什么还要故意做这些?”

    那些欢愉是不会骗人的。

    “咚”的一声,声波在耳中一圈一圈地漾开,是心脏的回声。

    像猛然暴露自己弱点的小动物,贺羡棠仓促地垂下眸。

    “对一件你无感的东西,你应该看都不会看他一样才对。”沈澈看着她,“你在害怕什么,贺羡棠?”

    贺羡棠说:“你好自恋。”

    “那你抬起眼看看我。”沈澈托着她下巴轻轻抬起来,贺羡棠迫不得已直视他,“你害怕什么?”

    受过一次伤的人,只会害怕再次受伤。一次还能说是奋不顾身的勇气,第二次只能说是蠢。

    沈澈近乎哀求:“如果我说,我敢再次让你伤心,我愿意净身出户的话,cecilia,你愿意再给我一个继续参与你生活的机会吗?”

    【作者有话说】

    沈大少:入室抢劫般的爱。

    60

    第60章

    ◎天上掉馅饼都很难掉馅这么足的。◎

    “除了远南集团,我个人名下的所有财产,动产不动产,都可以归你所有。”沈澈说,“如果你愿意,我们现在叫律师来做公证。”

    他指尖有些凉。

    一次性压上所有的筹码,不管在赌桌还是谈判桌上都是大忌。沈澈明明深谙此道,他二十几岁在拉斯维拉斯玩最简单的21点一掷千金,同年也在谈判桌上签百亿订单。可面对贺羡棠时,什么循循善诱的技巧都被他抛诸脑后了。

    贺羡棠注视着他。

    即便抛却集团不谈,沈澈的个人财产是很大一笔钱,世界各地的物业、他私人投资的股份、甚至还有一座私人岛屿也是在他名下的,不入家族办公室。

    这笔数字大到贺羡棠也想象不出。

    如果她是个普通人,她真的要心动了。和沈澈在一起意味着共享他的名誉和权利,如果分开还能独享他所有的财产,这种他能给出的安全感很容易让人沉迷。

    天上掉馅饼都很难掉馅这么足的。

    可是对于贺羡棠来说,钱和数字没什么区别。

    十八岁之后,林樾和贺齐给的股份分红就已经足够她花十辈子,她不想创业经商,也懒得在期货市场上倒腾动辄九位数以上的订单,因此很多时候对钱这东西都没什么概念。

    沈澈给出的筹码就很难打动她了。

    “冷静一点吧,沈生。”贺羡棠拂开他的手,“我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的。”

    沈澈说:“我不好。”

    如果再来一次,他会正视自己的内心,会在贺羡棠扑向他时接住她。他会接住她每一次的拥抱,每一个吻,每一声喜欢。

    可是没法重来。

    他已经不知道如何弥补。

    “以前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情。我们是联姻才结婚的,作为利益共同体来讲,你很尽职,我不能要求更多,因为喜欢你付出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不该求回报。”贺羡棠轻声说,“同理,现在你喜欢我也是你的事情,沈澈,这也很公平。”

    沈澈脸色很灰白,像一幅素描画。

    “我累了。”

    贺羡棠转身上楼。

    不欢而散的一天。只是从那天后,每天都有人往家里送花,

    陈嘉欣依旧每周来一次,但不允许贺羡棠尝试“恐惧消除”类的催眠。她的状态倒一天比一天好,无论当时如何绝望的事情,只要日子还继续过,人总是会走出来的。

    最开始贺羡棠偶尔去看绣姐,渐渐也不怎么去了,梦里她的面容也越来越模糊。她怕有一天会彻底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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