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醒宴: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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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足矣。用弩箭,动静小些。”

    “再加两人。”沈清珏不容置疑地说,“以防万一。”

    任久言微微点头:“此次只需取人性命,还是说——”

    “这就是我要你做的事,”沈清珏打断他,“我不知那人手里究竟有什么,杀了人之后你要把府邸翻个底儿掉,本王倒要看看,能让老二如此重视的人,手里究竟握着什么。”

    任久言垂下眼睛,颔首:“我明白了。”

    他袖中的手指微微收紧,面上却不显分毫。

    子时三刻,夜色如墨,六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潜行至山庄外围。任久言抬手示意众人停下,远处山庄的轮廓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暗哨的方位可摸清楚了?”任久言压着声音问道。

    “嗯,一个在西南方,一个在东北角。”阿骋说。

    月光被云层遮蔽,几人悄然接近山庄前,山庄内只余零星几点灯火。

    “阿骋,带两人解决暗哨。”任久言低声道,“轻一点。”

    阿骋点头,领着两名暗卫消失在树影中。

    不多时,远处传来两声极轻的“嗖”声,像是夜风吹过树梢。

    “解决了。”阿骋很快折返,手中弩箭还泛着冷光。

    任久言微微颔首:“随我进去后先不要动手,我先问几句话。”

    几人借着月色进到院里,院内寂静无声,只有主屋窗缝中透出微弱的烛光。

    任久言打了个手势,三名暗卫立即散开搜查厢房,他自己则带着阿骋和另一人向主屋摸去。

    门轴发出极轻的吱呀声,屋内,张陆让正坐在灯下缝补衣物,听到动静抬头:“公子回来了?”

    回答他的是一柄抵在喉间的短刀。

    “别出声。”阿骋冷声道,“告诉我,老二把东西藏在哪里了?”

    老人手中的针线掉落在地,却不见慌乱:“这位大人,老奴不知您在说什么。”

    任久言此时也踏进门槛,他温声道:“老人家不必紧张,我们几人也是想拿到您手里的东西而已。”

    “老奴这里确实没什么东西,”张陆让苦笑:“大人若是不信,尽管搜便是。”

    任久言不急不缓:“听闻二殿下的人经常来这里,不知老先生与二殿下是什么关系?”

    张陆让缓声沉稳地说:“老奴只不过是一名老仆人而已,并无——”

    “先生,厢房没有。”三名暗卫回来复命打断了张陆让的话。

    阿骋眯起眼睛:“最后问一次,东西在哪?”

    他尖微微用力,“能让老二如此重视的老头,会是个普通下人?”

    老人摇摇头:“老奴确实不知……”

    阿骋见张陆让如此不肯交代,他抬起头看了一眼任久言。

    任久言犹豫了一瞬,想起沈清珏的命令,终是冷声道:“处理掉吧。”

    阿骋举起弩箭,却在扣动扳机前被老人突然抓住手腕。

    张陆让不知哪来的力气,竟将阿骋撞得一个踉跄。

    “拦住他!”阿骋对着门口的暗卫厉喝。

    只见其中一名暗卫飞身上前,手中短刀直刺老人后心。

    张陆让闷哼一声,却仍挣扎着向门外爬去,在地上拖出一道血痕。

    “真是麻烦。”阿骋骂了一句,举起弩箭对准老人后脑。

    “等——”任久言突然出声阻拦,却还是晚了一步。

    “嗖”的一声轻响,弩箭精准穿透老人的后脑。

    张陆让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后重重栽倒在地,鲜血很快在砖地上洇开一片暗红。

    任久言站在原地,盯着老人的尸体怔了片刻,那双浑浊的眼睛还半睁着,仿佛还带着未说完的话。

    他蹲下身,轻轻合上老人的眼皮,指尖沾到了温热的血。

    须臾,任久言站起身,声音有些发紧,“搜仔细点,任何书信字条都不要放过。”

    不多时,五名暗卫已经开始翻箱倒柜,木箱碰撞声在寂静的屋内格外刺耳。

    任久言走到案几前,拿起那碗已经凉透的粥,端详了片刻,并未有什么异常。

    他放下碗,随后转向书架,指尖划过那些泛黄的书籍,随手抽出一本,翻开书页,里面夹着一张字条,墨迹已经有些褪色:

    张叔安好,近日天寒,多添衣物。药方已随信附上,按方服用即可。

    任久言看到字迹,瞳孔皱缩。

    “这字迹……”

    他忽然心一沉。

    就在此刻,阿骋在床榻边喊道:“先生!找到个暗格!”

    任久言快步走去,只见阿骋从床板下取出一个木匣。

    任久言接过木匣,打开后只见里面整齐码放着几封信件,封皮上都印着“萧”字印章。

    任久言指尖一颤,缓了片刻,他试探性的打开信笺,只见每一封信上都写着:

    诸位长辈钧鉴:

    自父亲离世,凌恒承蒙照拂,铭记于心。父亲一生磊落,萧家落难,张叔得以逃生,凌恒感恩,自幼张叔待我如亲出,半父半师。今有一事相托,委张叔替我借长辈之力相助。诸位情义如山,凌恒虽年幼,亦不敢忘。事成之后,他日定当登门拜谢,再叙旧情。——凌恒叩上。

    任久言捏着信纸的手指突然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那些熟悉的字迹像刀子一样扎进眼睛,“凌恒”二字刺得他眼眶生疼。

    他僵在原地,忘记了眨眼,耳边嗡嗡作响,连呼吸都停滞了。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笼罩了,连窗外的风声都变得闷闷的,仿佛所有事物都突然退的很远很远很远,仿佛顷刻间只剩下他一人。

    地上那滩暗红的血迹正在慢慢扩大,浸湿了老人半截灰白的头发。

    任久言方才还温热的指尖此刻冰凉刺骨,仿佛还残留着合上老人眼皮时的触感。

    他不敢细想自己刚刚带人杀的老人家到底是谁。

    他一瞬间感觉天都塌了。

    “先生?”阿骋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先生?”

    任久言忽然晃过神来,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他感到胸腔内的心脏突然变得千斤重。

    他机械地低头,看见自己掌心不知何时掐出了四道血痕。

    屋外风声呜咽,像是谁在撕心裂肺地哭喊。

    他强制着自己面上保持冷静,不在暗卫面前展露出崩溃。

    须臾,任久言声音低沉缓缓开口:

    “…把人…埋了…”

    每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

    “…回城…交差…”

    当日下午午时末,沈清安的马车载着花千岁匆匆出城赶往山庄。

    沈清安和花千岁推门而入时,萧凌恒正靠在榻边坐在地上,他一条腿曲起,手臂搭在膝上,身旁的暗格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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