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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熙熙攘攘见明月》 70-80(第8/19页)
日喜获麟儿,定要叫褚某和夫人,去喝杯喜酒。”
“安国公年长于我,是该着急子嗣了。”周玘温温地说。
褚昉哼了声,眉梢扬了扬,“夫人倒是多次提及要个孩子,我也正在考虑。”
看向周玘,“到时小儿满月酒,定邀周侍郎同贺。”
周玘笑容不改,“自然。”
他总是一派不愠不恼、淡泊致远的样子,褚昉隐隐觉得不妙,离宫的脚步急促了些。
至家门前,才跃下马,已被翘首盼了几日的家奴请去了松鹤院。
“休妻!这样的妇人留不得!”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几天,郑氏提起来仍是怒不可遏,横眉竖目坐在桌案旁,给儿子下了这样一道命令。
褚昉连日奔波,加上夏日暑气重,进门连口凉茶都没喝,口干舌燥,身上亦是黏糊糊一片,又被母亲逼迫休妻,心中烦扰,一句话没应,拔脚就离了松鹤院。
郑氏以为他又要逃避,不依不挠追到门口:“你做什么去,我告诉你,这次我绝不依你,你若不休她,也别认我这个娘了!”
褚昉本欲答句“回去换身衣裳”,听母亲言辞激烈,烦扰愈重,头也不回去了兰颐院。
陆鸢听闻褚昉被叫去松鹤院,本以为他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没想到这么快就过来了。
褚昉素来爱干净,但他今日所穿的石青袍子,左边胳膊肘、胸前、腰前部位皆染上了深深浅浅的草绿色,腰间的蹀躞带垂下来的部分也有断裂痕迹,断口并不齐整,应不是被利器割断,似是经长时间按压摩擦所破坏。而他的乌皮靴面泥点斑驳,鞋帮周围还沾着一层泥巴。
他的嘴唇也干裂地翘了一层皮。
随他进门,一股汗味儿扑面而来。
陆鸢倒了茶递过去,吩咐人备水。
褚昉喝了一盏,陆鸢又递上一盏。
夫妻二人谁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倒茶一个喝茶。
可褚昉的心终于安宁下来,自母亲那里带来的烦扰也一扫而光。
喝了几盏茶后,丫鬟回说水备好了。
“国公爷先去沐浴吧。”陆鸢捧了一身换洗的袍子给他。
褚昉起身,没有接,径自往盥洗室去了,“你来帮我。”
“……”陆鸢手一抖,差点扔了衣裳。
她跟进去,褚昉已然进了浴桶。
陆鸢放下衣裳,打算离开,才走出两步,还不到门口,听褚昉道:“阿鸢,别逼我去抓你过来。”
他现在可是寸缕未挂。
陆鸢闭眼想了想,这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帮我沐发。”
陆鸢只好近前,替他拆了束发的玉冠。
他几日未沐发,又在山间草野滚爬,头发之脏可以想见。
陆鸢没忍住,嫌弃的抿了抿唇,舀了早就煮好的茶麸水缓慢地浇下去,却不用手触碰他的头发。
“痒。”褚昉道。
陆鸢抬高手浇了一瓢水下去,试图借着水的冲力缓解他的痒感。
褚昉也感觉到了妻子的嫌弃。
他没有回头,只是反手抓住妻子手按在了自己头皮上,“冲了那么多遍,有那么脏么?”
陆鸢眉心一揪,甩开褚昉的手,下意识就往他身上抿,想抿去脏东西一般。
可她竟忘了褚昉是在沐浴。
她手指修长柔软,虽然耍性子使了些气力在褚昉冷白而坚实的手臂上来回摩挲,可在褚昉感知,多少有些撩拨勾诱的意味。
算来褚昉离家已有七八日了,不算很长,但也确实想她了。
陆鸢看见褚昉脸上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要撤回手时,竟被他双手一提塞进了浴桶。
夏日衣衫本就轻薄,一入水,更若无物。
桶内狭□□仄,连挣扎的空间都没有,她肩膀上按着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水面下也有一只……
他真是越来越胡闹了。
微微有些促乱的热意袭上陆鸢雪颈,她的脸又漫上霞色。
她倔犟推着他,“老夫人不是说,让你休妻。”
褚昉停顿了下,复又继续,在她耳边问:“担心了?”
“没有。”陆鸢答的干脆,褚昉生了不悦,手下用力,陆鸢抖了下,便听他满意地笑了声。
“为何不担心?”褚昉不甘地问。
陆鸢不回答,只是推拒着他的动作。
二人打太极一般,推推搡搡,拉拉扯扯。
褚昉没了耐心,将她两只手交叠按在桶壁上,贴了过去。
陆鸢偏头躲开了他落下来的亲吻。
这件事上,褚昉执着,陆鸢倔犟,互不相让。
“你到底在躲什么?”褚昉碾着她唇角,“为什么我不能碰这里?”
他冷笑了声:“莫非又和周玘有关?”
听过母亲控诉后,他别的都不在意,只知道陆鸢又去福满楼见了周玘,他自是不信表妹污蔑二人有染的话,可心里终究介怀陆鸢私见周玘。
进了兰颐院,看到她在家中等着他,她并没像母亲一样急着争辩控诉,而是给他倒茶、解他疲累,他想,她是有些心疼他这位夫君的。
可她一而再再而三推拒他的亲吻,他还是忍不住想,到底是为何?而他能想到唯一的答案,就是周玘。
他们有太多他不知道的故事了。
陆鸢听他这话,愣了下,眼中随即攀上怒火,他竟然以为她和周玘曾经做到了这一步?
她拼着全身力气挣开他控制,使劲儿推了他一下。
本就逼仄的空间哪里经得起如此猛烈的力道,褚昉显然也没料到陆鸢会恼成这样,被她推得向后一仰,撞在了桶壁上。
哐当哗啦,浴桶倾倒。
两人随着浴桶一起倒了下去,褚昉下意识抱紧陆鸢,没叫人磕碰着。
陆鸢毫不手软,掐着褚昉手臂挣脱他怀抱,气冲冲走了。
“站住!”她衣衫尽湿,这样出去……
褚昉再要去追,见陆鸢裹着他的袍子开门出去了。
“……”
幸好她还没有气到丧失理智。
过了会儿,家奴送来一身新袍子,换了水,褚昉快速洗了下,回了房内。
陆鸢已换了一身水碧裙衫,坐在桌案旁喝茶,面如琼玉,清润冰冷。
褚昉知她是恼了,可对他的问题,他的介怀,她仍是没有半句解释。
沉默了会儿,褚昉问:“为何去见周元诺?”
陆鸢对他的质问并不意外,想他都能说出方才那番话,还有什么说不出来?
她平静道:“偶然碰上罢了。”
褚昉自嘲地哼了声,果真是偶然碰上么?
门房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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