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园梦: 12、游园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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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之后,孟月渠收到来自中国戏曲研究院的入驻通知。

    彼时他正在与答辩作斗争,虽然过程艰难,但好歹还是勉强过了,心里那种丧气郁闷在接到外公打来的电话后,满血复活。

    “那我是不是得去北京了?”孟月渠眉梢染上喜悦,问滕匪。

    “嗯,”滕匪说,“到时候去了就找我爸妈接应你。”

    “你呢阿匪,”孟月渠看着他,“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也许几十年的时间已经让滕匪养成了习惯,心中一直秉着孟月渠在哪他就在哪的想法。毕业之前孟月渠没有考研的打算,而他被学校保研。

    他本来是看孟月渠的情况,如果孟月渠想留在苏州,那么他就收下保研名额,现在孟月渠要去北京,这个名额顺位让给其他同学。

    “我要......”滕匪下垂视线,在孟月渠希冀的眼眸中停顿一瞬,“你猜。”

    “猜猜猜,我小孩儿吗还猜!”孟月渠一把拧住滕匪的腰间肉。

    “操,祖宗你真下手啊?”其实不疼,就像小猫挠痒痒,但滕匪配合么孟月渠表演,“我过段时间也会去北京。”

    “哎?”孟月渠松开了手,“舍不得我?”

    “谁能舍得你呢?”滕匪双手插兜,悠闲地说,走到了前面去。

    “你去北京干嘛呀,你怎么找工作呢?”孟月渠追上去,“我听他们说北漂很难哎。”

    “孟月渠,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滕匪气笑了,“我用得着北漂?”

    “你这种口气在外面是会被打死的。”孟月渠用手点点他。

    订了后天的机票,孟月渠开始马不停蹄地收拾东西。

    在江南生活了这么久,从来没出过远门的他,除开那次不知道谁给的勇气去香港找材料遭遇变故,这是第二次离开家去到陌生城市。

    多多少少,家里人总归是不放心的。

    “要不就别去了吧。”老爸语出惊人。

    “我这次赞同你。”老妈说。

    孟月榷放下报纸,有些无语,“我说你俩别瞎操心了好吧,阿月22岁,不是2岁,出去历练一下自己也好。”

    “你忘了在香港的时候了?”老爸瞪大眼说。

    “北京是首都,”孟月榷说,“更何况滕伯父和伯母都在北京呢。”

    “反正我不放心。”老妈低低地说。

    “好,少说两句,当事人说一下自己的看法,”孟月渠比作打住手势,小大人似的说,“首先,爸爸妈妈不要担心啦,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其次,进入戏曲研究院也是我的一个梦想,这次能被选中我真的非常开心,外公培养了我二十多年,我总得拿出成就来是不是。”

    “你俩看,长大了吧。”孟月榷欣慰地指着孟月渠说。

    老爸老妈面面相觑一眼,老妈说,“我给柳韵打个电话。”

    柳韵是滕匪的母亲。

    孟月渠也想给靳述白打电话告诉男人他的好消息,可到现在他还没有靳述白的联系方式,不过他大概记得在苏州靳述白所居住的宅院在哪。

    对着梳妆台左看右看,确定打扮的漂亮,孟月渠背上书包出了门。

    乘车来到西郊,同他想的一样,红漆大门紧闭,旁边一对白玉狮子血口大开,面目狰狞。

    不在吗。

    孟月渠望了望,心里落差地上了台阶,抬手握住门扣扣了三下。

    风起吹动旁边梧桐树叶哗哗作响,蝉鸣聒噪,除却没有一丝动静。男人久居香港,事物繁忙,此刻怎么会在苏州呢。

    白化这么精致的妆了。

    正当孟月渠打算离开时,沉重大门发出吱呀响声,他眼眸一亮回过头,看到的却是于妈。

    “哎,小.....小月?”于妈笑了笑,讶然。

    “于妈,”孟月渠打了声招呼,“靳述白在么?”

    “先生他不在呢,”于妈说,“外面天儿挺热的,进来坐会儿吧。”

    孟月渠看着盛夏烈阳高照的天,还是选择进了门,踏入脚,眼帘中又映入那座戏台。

    白日里看到的比那天暮色中要更加清晰些。飞檐斗拱,四角高高翘起,檐角悬挂着小巧玲珑的铜铃,风吹过,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戏台横梁和立柱都描绘着凤凰于飞的图案,与金黄龙纹相互交织,屋顶覆盖黑色琉璃,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很美的戏台。

    于妈端了杯凉茶出来,“小月。”

    “于妈,”孟月渠从戏台中回过神,“靳述白.....他有多久没回来了?”

    “有一个星期了吧,”于妈想了想说,“你今天来是找他有什么事儿吗?”

    “有的。”孟月渠点头。一个星期没回来,等于说靳述白听完他唱完戏之后就又走了。

    “靳先生很少住这边,上次走了不知道他今天会回来么,”于妈说,“我给他打个电话吧。”

    “哎于妈,那个......”孟月渠抿唇顿住嗓音。

    “嗯?”于妈疑惑。

    “你方便给我他的电话吗,我来打。”孟月渠铆足了勇气说。

    于妈犹豫地看着他,那双杏眸饱含期许,实属不忍心拒绝,“好吧。”

    “靳哥,是苏州的号码。”魏巡将手机递给男人。

    芭提雅红灯街区,鱼龙混杂。一家娱乐场所的贵宾包厢内,隔绝外面震耳欲聋的灯红酒绿。

    靳述白面容冷沉,松开躺在血泊中那人的头发,接过手帕擦了擦沾染血迹的手,没什么起伏说,“挂了。”

    魏巡闻言照做。

    他姿态懒散地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根雪茄抽,黑眸下睨,眼睫掩盖看着地上那人的狠戾神情。

    “说吧,泰国这边还有多少靳沉聿的人。”

    “靳总,靳总,我真不知道啊靳总!”那人往前爬,双手抓住靳述白的靴邦,磕头求饶说,“他只是叫我们办事,任务也是通过中间线人走的啊靳总!”

    靳述白不耐烦地啧了声,抬手示意,那人被几个黑西装拖了下去。

    惨嚎声消失,耳根终于清净,不过手机铃声很锲而不舍。

    “这个号码打了几遍了,靳哥。”魏巡说。

    “你说是哪儿的号码?”靳述白问。

    “苏州。”魏巡说。

    靳述白接过,按下接听键,清冽温柔的嗓音回荡在包厢内,带着江南特有的软哝,“靳述白。”

    男人阴桀眉宇一怔,移开电话看了眼。

    终于接通的电话让孟月渠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见第一遍没人应,他又问道,“喂,靳述白,你能听到吗?”

    “能。”靳述白低磁的声音传进耳膜。

    “你......在忙吗?”孟月渠试探地问。

    “刚挺忙的,”靳述白说,“怎么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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