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园梦: 22、游园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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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关滕匪的母亲,孟月渠看着他犹豫了几秒,还是上了车。

    “看完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靳沉聿带他来到位置较为偏僻的茶室,将一叠文件搁在他面前。

    茶香寥寥,屏风外琴师所弹古筝舒缓,孟月渠疑虑接过,一页一页地翻阅。其中的内容可以说比当初滕匪交予他的还要详细,上面白纸黑字,包括图片事无巨细,有一条是关于靳述白母亲去世的真相。

    当视线缓缓移到名字那一栏,孟月渠瞳孔猛地一缩。

    白芷兰。

    “白芷兰老师,著名京剧演员,之前是我们研究院的副院长,不过......已经去世几年了。”

    黄静对他说的话回荡在脑海。

    “我母亲是北京人。”

    车祸、当场死亡、对外宣称意外死亡。

    白芷兰的死几乎和柳韵出的车祸事故一模一样。

    孟月渠紧紧蹙眉,快速翻阅一页又一页的纸张,不可置信。滕匪一直都知道这些事,但从没有告诉过他。

    靳沉聿手中泡茶动作不停,“这么明显的线索链,其中有什么关联,孟小少爷应该不用我做过多的解释了。”

    “你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孟月渠扣上文件夹,冷静地回。

    靳沉聿将泡好的茶递给他,“不忍心白兔上当受骗。”

    “行,你有什么目的,直说吧。”孟月渠说。

    “我没目的,”靳沉聿笑了声说,“就当我是发发善心。”

    “好的,我知道了,”孟月渠点点头,“不过这些都是能打印的东西,我要听靳述白亲口告诉我。我还有事,不多留了。”

    说完,他起身拿起包就走。

    “还是提醒你一句,我那二弟人面兽心,可别被他哄的团团转了,”靳沉聿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情意在他眼里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我们这些做生意的,能看到的只有利益。”

    孟月渠出了茶室,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文件上的黑字化成小人在他脑海中跳舞。

    他掏出手机,给靳述白打了个电话。

    “阿月,你怎么了?”滕匪才从icu探望柳韵出来,见孟月渠失魂落魄地坐在凳子上。

    认识至今,他还未见过孟月渠这般模样。

    “没怎么,”孟月渠闻言,醒过神来,挤出一抹僵硬地笑,“伯母好些了么?”

    滕匪看着他摇摇头,“医生说醒过来的概率很小,后面也有可能会成为......”

    “植物人。”这三个字他说得近乎无声,孟月渠凭唇形,无力地坐了下去。

    那些文字又闪现在他大脑了,胀痛不堪。

    “没事的,”孟月渠不停的小声重复,“一定会没事的......”

    “你不舒服吗?”滕匪弯腰凑近他,单手按在他的肩膀给予宽心,“抱歉啊阿月,这几天让你忧思了,你快早点回去休息,这里有我。”

    “阿匪......”孟月渠喊他这声已经带了哭腔,“你是......”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他想问,但他忍住了。

    “没事,没事儿,”滕匪以为孟月渠还在担心柳韵,拍了拍他的背脊,“快回去休息,乖。”

    夜晚的秋风拂面,孟月渠走出门诊大楼,刚才强忍着眼泪落下的眼睛被风一吹,干涩酸疼。

    刚下了阶梯,那辆他熟悉的宾利停在他面前。

    靳述白冷沉的面容在缓缓下降的车窗中显现,两人相对视的那一刻,有什么东西已经在变了。

    孟月渠无言地看着他,觉得男人无比陌生。

    彼此无话。

    “给我个理由。”孟月渠率先开口。

    “先上车。”男人淡淡地说。

    车子碾过秋日落叶,靳述白带他来到了庄园。相比于上次,这次的心境截然不同,大脑也如同浆糊,不知道该如何去捋这期间的关系。

    车里响起开门的提示音,孟月渠转过头,见男人已经下了车,他解开安全带,紧随其后。

    雨丝连绵飘落,就进门的这一段路,孟月渠额前的碎发都被打湿了。

    走到门前,孟月渠低头看着鞋尖,好似绑了铅石,如何迈也迈不进去。又或许是心理上的抗拒。

    直到魏巡擦过他的肩,惯常没有温度的神情扫了他一眼,孟月渠才跟着走了进去。

    靳述白从吧台调了两杯酒,见他进来,下颌微抬示意他坐,看起来跟个没事人似的。孟月渠看男人云淡风轻的模样,再想到icu躺着的柳韵,眼眶渐渐泛红,风衣下的手紧攥成拳,轻声问,“为什么?”

    “都知道了?”靳述白掀起眼皮,黑眸沉沉。

    “告诉我,为什么!”孟月渠放大了声音质问。

    身后的门骤然关上,隔绝了外面雨水淅淅沥沥落在地板上的杂音。

    孟月渠猛地回头,大步走过去开门,但已经锁死了。

    他的心脏快跳。

    “为什么,”靳述白嗤了声,“宝宝,杀人偿命你不懂?”

    孟月渠全身血液倒流,后背激起冷汗。

    现在他面前的靳述白陌生得不像话,先开始的种种好像就只是男人批的一层皮,撕下伪装的外壳其实是深渊。

    白芷兰当年的车祸不是意外,而是一场谋杀。世家背后的权力繁杂,明争暗抢已经已经是家常便饭,其中靳家人手段狠辣,无所不用其极,白芷兰就是其中的牺牲品。靳老三在本系中独占鳌头,风光无限,让其余旁支按耐不住,蠢蠢欲动。

    滕家历代走的都是官场,为了巩固盘踞在皇城根儿脚下的位置,和靳家的一些人驱逐靳老三,靳老三不得已抛下手中港澳的赌场生意,回到了泰国,白芷兰的车祸完全出自滕家的手笔,那年靳述白十九岁。

    靳老三遭遇靳家掌权人老爷子的施压和无视的默许,再加上失妻之痛,失望与悲伤大过仇恨,无力报仇。靳述白隐忍几年,从老爹手中抢过武装军权,生意果断投抛给外国,等熬到老爷子去世,靳家中的那些毒瘤清算得也差不多了。

    只剩下滕家。

    孟月渠终于明白,靳述白不是好人这句话从何而来,是他太天真了。

    如若滕家没有错,靳述白报仇他会站定立场开口,可靳述白的母亲死于滕家之手,他没有立场。

    一点儿立场也没有。

    那今天跑来问男人为什么有何意义呢?

    “所以你接近我,眼睁睁看我喜欢上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孟月渠深吸一口气,轻声问,“我今天来,其实就是想听你亲口说,万一这不是真的呢。”

    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孟月渠倔强地擦去,“靳述白,那就这样吧。”

    “你再说一遍。”靳述白沉着嗓子说。

    “那就这样吧,我们到这儿就结束了,”孟月渠轻声说,“先前他们都劝我不要喜欢你,我还不信,我还傻子一样地替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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