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渡[先婚后爱]: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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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二叔怎么有段时间,突然想送你去武校呢。”

    “他是喜欢功夫片,想培养我当释小龙。糟老头子真是疯了。”

    危珈笑了一下,也对卢锐有些记忆。“我记得他之前出国留学了。现在还是在做儿童精神科医生吗?”

    “嗯。”危珩想起来,“我之前还在网上刷到过他的自媒体账号。还是什么儿童安全官,防拐卖防侵害反霸凌啥的。”

    危珈静默地听着,回到家,思考之后,给自己的心理医生发送了封邮件。她心理医生在好几年退休了,开启了全球旅行。上次联系上,还是危珈刚到英国读书。后面就是危珈发邮件,对面集中回复一下讯息。

    处理完一天的工作后,危珈走下楼。

    危岱山瞅了一眼楼梯上,有意识地跟琅津渡道,“小琅,时间也不早了。别走了,留下吧。”

    危珈慢步走下楼梯,听到这句话,视线正与抬头往上望的视线相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琅津渡比之前更瘦削一些,额前的黑发稍长,在他冷白的面庞上投下细碎的光影,黑瞳深邃,五官更为立体锋锐。

    危珈看着他,心跳短了半拍。

    这段时间,除了日常性的对话,两人不说话,没交流。即便她有充足的理由,但让家里人看着,跟着经历这种氛围实属不该。

    何况,在长辈眼里,两人应该没有矛盾了。

    琅津渡回答,“我一会儿还有重要的应酬。”

    危岱山道,“这么晚还有什么应酬。留下休息吧。”

    听到危岱山劝后,危珈止住了自己要说的话。她视线轻抬,落到垂放在量体剪裁的西装裤旁边的手上。腕骨轻扣,骨节微屈,青筋顺着手背蜿蜒向上,修长的无名指上戴着白玉婚戒,戒面打磨的莹润通透,泛着粼粼柔光。

    “爸。”危珈垂着眼睫从戒指上抬起,“我去送送他。”

    可能是没想到危珈会突然开口,琅津渡视线轻移过来。

    危岱山听闻,神情难辨,“好吧。”然后自己转身上楼-

    九月的夜空就像一块深邃的墨玉,月光泛着银白,点星稀疏,若隐若现。这个时间暑气早已被暮色驱散,凉意不浓重,如清凉的薄纱裹着人皮肤。

    危珈拢了拢身上的披肩,清丽眼睫轻抬起,看向他,“什么应酬要这么晚?”

    据她所知,琅津渡极少参加应酬,更不用说现在都晚上九点多了。

    危珈是那种攻击性很强的冷感浓颜长相,骨相立体精致,给人很强的视觉冲击。而这种长相还偏生了双凤眸。平时笑还好,若泠泠睨人,一双凤目锐利,与人的距离隔得很远。

    琅津渡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目光沉静,“和朋友的。”

    听闻,危珈冷哼了一声,一双凤眸挑向他,声线清丽,语调冷硬,“那你跟我爸说重要应酬是在骗人了?”

    琅津渡没说话。

    危珈不咸不淡道,“你要忙,就别过来了。我过几天会回去的,毕竟、”

    一双凤眸遥迢地看向他,陌生又冰冷,“我还记得我们有婚姻关系。”-

    陆金会所的顶层只招待专属客人,从不对外开放。

    琅津渡刚进门,便听到一道揶揄的“啧”声。

    倪逍扔了两张纸牌,长指将手里的牌一拢,身子靠向沙发后背,“稀奇啊。琅少都来跟我们这群纨绔玩了。”

    琅津渡没搭理他,到一旁坐下。

    今晚是陆三少爷陆傲川的局,他亲自倒了杯威士忌,推到琅津渡面前。“怎么不陪弟妹?”

    这几日景家的事,无人不知。而且就琅津渡不混圈、不应酬的性子,怎么也不该在这个时间点同意来他这儿玩。

    琅津渡抬手拿起面前的酒杯,饮了一口,没接话。

    倪逍瞥他一眼,“这还看不出来吗?当然是被危珈赶出来了呗。”

    陆傲川有些不理解,“你们不是都把事情解决好了吗?弟妹怎么还赶你啊。”

    “是啊。”倪逍对危珈多少有些熟悉,也能看出危珈挺明事理的,不像能将这件事牵连到琅津渡身上的人。“你还做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了?”

    琅津渡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面上,没管倪逍的揶揄和调侃,“是我得罪她了。”

    倪逍没想到琅津渡能这么直白的跟他们这么说,混不咎的笑意稍拢,也收起了调侃的心思。“怎么得罪的?”

    琅津渡坐在沙发上,视线轻低。

    “那你可完了。”倪翀输了一晚上,眼瞅着自己这局还是会输,趁这段时间直接将剩余的牌扔到了桌面上,手顺势一捞,将桌子上的牌都混在了一起,没心没肺地回应道,“危珈很记仇的。”

    琅津渡略略抬眼。

    倪逍踢了倪翀一脚,将手里的牌一放,“你非得扎你琅哥的心。”

    倪翀边洗牌边说,“琅哥自己说得罪危珈了呀。危珈本来就记仇的很,睚眦必报。你怎么得罪的?”

    “话、”琅津渡低声开口,声音有些喑哑,笼统地说,“……重了。”

    倪翀不由得问,“这件事不是景老夫人做的太过分吗?你干嘛对危珈说重话啊。”

    倪逍皱了下眉,再次踢了倪翀一眼,“你要有办法就说。别废话。”

    “我没办法啊。我自己都得罪过危珈。”

    倪逍:“你不是说你们后面关系不错吗?”

    “可能是大家都长大了,把话说开了吧。”倪逍想了一下道,“危珈吃软不吃硬。她跟庒慈筠针锋相对那几年,大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但还是一直找她算账,挺宁折不屈的。”

    倪逍看向琅津渡,“琅哥。你的话有多重啊。”

    见琅津渡沉默,陆傲川忍不住地看了倪逍一眼,眼里都是对倪翀情商的怀疑。怎么什么话扎心说什么话啊。

    倪逍对自己弟弟也挺无语的。他拍了拍琅津渡的胳膊,“别听他瞎说。你俩夫妻,好好把话说开。危珈是很讲道理的人。”

    道理。

    琅津渡轻轻闭眼,他好像也没有。

    正聊着,柏鹤卿姗姗来迟。见包厢里气氛凝重,他不由得问,“谁破产了?”

    倪逍:“你琅哥。”婚姻快破产了。

    在倪逍眼里,琅津渡一向比同龄人沉稳,冷静。也从来都是运筹帷幄,成竹在胸。从未迷茫过,从未挫败过。今天这种情况,实属罕见。

    “惹危珈生气了。自己也快回不了家了。”

    柏鹤卿的女友家里出了些事情,他陪着女友回了趟老家。但他也知道靖洲的事,也知道景氏大换血的情况。毕竟他就是智囊团里的一员。

    听到倪逍的话,柏鹤卿直接判定,“琅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倪逍都要竖大拇指了。“你可真神了。”

    很明显啊。琅津渡每一步的处理都很完美,挑不出什么毛病。从远山集团和危家的动作来看,对方也很认同。琅津渡又不可能诉诸暴力,只可能是话没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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