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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我是谁》 140-150(第1/10页)
第141章 如雪堆砌的幻影
从源氏离开、准备往荒川去的时候,我遇到了三日月和过去的我。
……太麻烦了,还是直接称呼他作“萤草”吧,反正我们本来就没有名字。
他用兜帽盖住大半张脸,看不清表情——其实这个时候的我也没什么表情——也照不到光,不出声音的样子还挺有气势、挺能唬人的。但因为身量显小,还穿着一身绿,哒哒哒走起来的时候就像是成了精的盆栽……
有点蠢,但还有点可爱。
我默默心想难怪森先生对爱丽丝那么娇惯,这种完全按照自己的审美来的、连内核都跟自己完全相同的孩子,谁会不喜欢呢?所以森鸥外其实不是变态幼女控,只是自恋而已……?
——这不是更变态了吗?!
——而且一个中年大叔内核的爱丽丝听起来也太奇怪了吧?!
三日月问我需不需要补觉。因为昨晚和源赖光聊到后半夜才回本丸,今天一大早又来源氏,中间间隔不到六个小时,还和第一部队的刀剑们开了个小会,时间太紧张了。
我失眠很久了,睡不睡都一样,随口就想拒绝。但走近一点看着萤草就更觉得他呆呆的,除了盆栽还像只小青蛙,一戳一蹦跶。
恶趣味上来就压不住了。我故意吓唬他,最后直接把他气到说不出话,拉着兜帽躲到三日月背后自闭。
三日月:“……”
三日月笑得抬起衣袖来掩住脸。
“鹤啊,”他可能是看出我对萤草现在一脸傻白甜的样子有点不满意,隐晦地宽慰说,“其实这样也挺好……谁还没有个少年的时候呢?小孩子总是要成长的嘛。”
这才第二次见面,就会主动替人辩解了。好了,这位老爷爷已经被傻白甜的小孙子激起祖父心态了。
我有点尴尬,更有点好笑,于是就真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听三日月打哑谜。偷偷竖起耳朵来听的萤草满脸都写着迷惑,看我俩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两个神经病。
事实上,我以前的确觉得他俩是神经病。
这样聊了一会儿,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跟他们告别去往荒川。还有不到两天,以大岳丸为首的铃鹿山海妖即将现身,荒川中下游河道附近的溯行军多得*离谱,必须得看着。
而且之后就是持续一个多月的荒川之战,虽然已经尽力避免了,但死伤还是无数……不管是强大到能靠灵魂力量归来的荒川之主,还是弱小的以鲜血将水域染红的水族海族的妖怪们,都是这场战争的牺牲品。
都是无数悲伤与愤怒的集合。
让侵蚀者直面这个场景的话,就算它不敢现身出来直接跟大岳丸那边说话,也会老实一段时间吧?
它默默地用黑泥侵蚀我很久了,连暗堕都加重了不少。
这可不行。
第142章 如雪堆砌的幻影
我从来没想过能跟侵蚀者和睦相处。
想想就知道了,被全世界无数次轮回积攒的负面感情浇灌出来的,能是什么好东西?怪物就是怪物,就算有可能出现什么“深渊里开出的花”“黑暗中的光明”之类听上去就文艺气息满满的存在,也绝对跟它跟我都无关。
我们都是从根子里就坏透了的□□,一定要开花,也只能是用来衬托的花下的黑泥。
黑泥跟黑泥之间没有和睦相处。就像我刚来到这座本丸时跟三日月说的,合作伙伴之间更要尤其注意,要是能在合作达成之后将对方也吞并,那才是真正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我们之间维持着的,就是这种塑料盟友式的岌岌可危的平衡:
在交易达成之前,侵蚀者不会一下子就动手,让我原地暴毙;我也不会反悔把它赶走,让它想找谁找谁,想污染哪就污染哪儿;我会改变剧情,它也会为了看到新的世界的诞生,在某些时候提供帮助。
与此同时,我对它来说就是个自己送上门的工具人,虽然麻烦了点,但随时都能更换;它对我来说就是个定时炸|弹,不可防不可控,必须在临死之前永绝后患。
——它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时刻都在侵蚀我;我想尽办法要搞它,一开始就百般谋算。
当然,为了维持表面上的盟友情、以免一下子撕破脸皮没法收场,我们都是暗地里进行的,非常收敛。总之,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谁的速度快、先处理掉对方,谁就赢了。
本来我是丝毫不慌的。侵蚀跟暗堕差不多,白槿每半个月一次的拔禊就差不多能压制住了。虽然不是全部,但遗留的那点影响,跟完全的侵蚀相比,就是从少活五年变成了半年。
到那个时候,我找的外挂早就上线了,它也早就处理好了。半年而已,不足称道。
本来。
问题就在于我还是高估了侵蚀者的理智,高估了它的自控力。从半个月前雪丸暗中试探说到海国入侵的时候起,我就感觉到了侵蚀者的激动……
影子连接灵魂。它在我影子里天天激动,我就天天透心凉。白天有太阳的时候还好一点,到了晚上夜深人静、阴气上行,白槿的妖力又偏向温凉、一点取暖的作用都没用,体感极其恶劣。
我向来记仇。
它让我不舒坦,自己也别想好好的。鉴于一滩黑泥不会受到物理伤害,净化起来也不容易,我决定送它一份大礼——
我要它去近距离接触荒川战场的惨状,要它眼看着海鸣欺骗大岳丸,眼看着海国妖怪们在失去同伴、失去少主的路上越走越远……
所谓杀人诛心,我对此深以为然。
当然侵蚀者是不会乖乖冷静、老实下来的,只会越来越疯。这个时候就跟当初第一次被侵蚀的时候一样了,就看我俩谁能抗,谁扛到最后,就能在这次互相伤害里占据上风。
三日月带着萤草来荒川主战场前,我跟其他刀剑付丧神们在周围排查溯行军,侵蚀者还能稍微保持一点冷静。
三日月到来之后,也就是我终于可以“在监护人陪同下”踏上主战场后,侵蚀者就开始不分昼夜地哀嚎尖叫。
它痛苦,它后悔,它悲伤,它愤恨。
由感情所组成的怪物,如果不能掌控自身,也始终不过是感情的傀儡而已。
当然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光它在我脑子里全方位环绕的立体声就吵得人头痛,让人越来越无法自持。还有通过精神污染激发的人心中的恶意,好在我对恶意的忍耐也不是一天两天……
总之我俩对着疯。
最疯的时候,它在我脑子里叫,我就在脑子里笑,它一边哭我一边笑,它越侵蚀我越往血腥的地方跑,连休息的时候都一定要挨着海妖的尸体坐下磨刀。
‘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黑泥,有没有回家的温馨感?感谢我啊,感谢我啊,感谢我啊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宛如有病,病得还不轻。
这大半个月过得比之前两个月都漫长。
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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