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2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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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oss是怎样遇到宫野君的呢?”

    后来总是有人这样问。

    可能是因为他这个家族首领当得太平易近人,也可能是因为问话的人从没见过宫野凉动手的场景,只是被后者小动物一样听话又好看的皮囊蒙蔽了双眼和神志,连生物最基本的趋利避害的直觉都抛到了一边。

    直白点说就是猪油蒙了心。

    所以每次听到这种问话,白兰都会很给面子的笑出声。

    那个“遇到”也可以改成“捡到”,毕竟杰索家族最初的几个核心成员,都是被白兰“捡”回去的。所以这句话的潜台词,完全可以概括为“俺也想捡一个”。

    这不是很好笑吗?他笑出声也是很正常的吧。

    看在愚蠢能把自己逗笑的份上,白兰愿意宽容一点,只是小小的警告一下:“窥探别人的小秘密,可不是能让人高兴得起来的行为……是吧,阿凉~”

    坐在他身边的、听话又好看的“小动物”听到自己的名字也不想反应,还是被捏着头发稍示意了一下,才敷衍地抬抬被丝带蒙住眼睛的脸,敷衍地慢悠悠吐字:“吵。”

    “?”白兰瞪大眼睛,“怎么说出来了?太过分了阿凉,我那么诚心诚意地和你交朋友,你就只觉得我吵吗?”

    “……”

    默认的态度如此鲜明,白兰拂开长发按住对方的脸,不依不饶地凑近:“真的、真的只有吵吗?没有别的了吗?”

    “……”

    他凑得更近,却又记得对方会被自己身上的红光灼眼,伸手覆在那条白色的丝带上,捂得严严实实:“肯定还有别的~不用害羞,大胆的说吧!”

    于是对方说了:“烦。”

    白兰默然无语。

    被嫌弃了是一个原因,事实如此无法反驳就是另一个了。当然伤心还是主要的,明明那么乖巧那么安静粘人——不,他不承认这都是他的深厚滤镜——的小伙伴,一张口就是嫌弃什么的……

    无法反驳是次要,虽然白兰一点都不心虚,甚至还理直气壮地觉得别人都应该理解他。毕竟他刚死那会儿经验不丰富,看什么都新鲜,看了一路长得奇形怪状歪瓜裂枣的丑女和妖怪,没有能交流的对象,又突然看到一个勉强还留有印象的人类,谁都会忍不住多唠两句的吧?

    而且这个人类的出场还是那么令人印象深刻。

    链子锁着、牢门关着、黑泥围着,明明被周遭所有都昭示着危险和警戒——

    最直白的,一口鲨鱼牙、看起来能一口能咬掉人脑袋的丑女,面对他的大空之炎尚且虎视眈眈,却没有一个敢靠近这里哪怕几千米,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但其本身却苍白虚弱的缩成一团,把自己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要不是火炎映照和黑泥簇拥下的脸色堪称惨白,非常显眼,甚至都看不出来是个人躲在那里。

    是的,“躲”,白兰是这么形容初次见面的灾厄的。

    真可怜。

    他甚至在心里这样想。没有恶意,只是兴味太过且事不关己得毫无同理心,看起来就不怀好意似的。

    偏偏还自闭。他闲得无聊故意搞事,捏着一块糖在牢门那蹲了半天,套近乎聊家常,把彭格列未来的家底子都快抖出来了,还是没能让里面的人说一句话……

    白兰:有趣。

    男鬼,你引起了我的注意(bushi

    “沢田君你还记得吗?那个被彭格列养在远东的十代目,他上位以后找了你好久呢……”

    “记忆不清晰的话,你大概会对云雀委员长的名号更熟悉一点?他还抓过你迟到早退呢,就是喜欢哼哼、身上还藏着个背景音乐播放器的那位……”

    “哎呀,”少年叹气,“怎么就是没有反应呢。”

    可能这就是人类的劣根性吧,生而为人,我很叛逆。越不跟他说话,就越要鼓着把劲絮絮叨叨,非让人开口不可。

    倒也不是没想过干脆离开去找新的乐子,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靠近这个地方,他就好像被一条无形的绳子拴住了,怎么都走不了太远……

    相比起闲得无聊想要搞事,也不是什么好借口呢。

    “看来你离开之后也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啊。如果我还能离开的话,也许能带你回去并盛看看。可惜没有如果……”

    一天两天,一年两年,抑或十几二十几年?

    死者之国没有日夜的变换,也可能是人死后都没有时间的概念。一片黑暗与火炎的光影模糊里白兰也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絮絮叨叨不说,还偷偷摸摸地拿火炎去灼烧地上的泥土,试图挖出个洞来钻进去。

    后者是个大工程,毕竟是黄泉的泥土,浸润了稀奇的力量。不过,反正他没有别的事情做,也早就做好了长期奋战的心理准备。

    引诱自闭患者开口倒比他想象中还要困难得多。到挖坑成功遁地进入牢门里面为止,他都没有一点进展。

    但也可以理解。长期观察下,白兰已经判定对方的精神状态和石头泥土之类没有生命的东西没有两样。你可以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但你不能感动一尊石像去开口说话。

    《我试图让石头说话的那些年》

    ——以后我可以写一本这样的书了。白兰想。

    转折点在他终于从牢门下边的土坑里爬进去之后。

    挖了那么长时间的地、哄了那么长时间的石头,他冒出头来的第一件事当然是近距离观察石像的长相,有没有棱角啊长了几条裂纹啊有没有被侵蚀后形成的洞之类的……一直被黑泥泡着也不知道有没有泡皱了。

    侵蚀者:???

    因为某种莫名的联系,看起来是在防御拱卫的黑泥并没有理会他。白兰得以靠近,把记忆里某个人的身影对照得更详细写实:“阿凉。”

    宫野凉。

    “还不想说话吗?我可是辛辛苦苦进来找你了,至少给点反应吧。”

    真的是他。

    鼎鼎有名的、专属于彭格列十代家族的那位冷冰冰的杀手,小时候也会有这样可怜巴巴的样子吗?

    真是人不可貌相。白兰愉悦地想,管他呢,反正现在也没别人,这是上天注定要自己捡漏啊!我的了!

    “没反应也没关系,大不了我反应双倍……什么时候能睁开眼睛,看看我呢?”茶里茶气,白兰飘香:“我会努力等阿凉清醒的!”

    然后他当晚就做了个梦,吓得连死气之炎都放出来了。

    拥有死气之炎的人噩梦是被火烧死可还行?总不会是演得太离谱遭报应了吧?

    白兰没当回事,继续握拳炒茶:“肯定是一个人睡在太黑的地方给吓着了,我离阿凉再近点……”

    然后他就梦到了一棵草从被毒打到长歪成一条恶犬再去毒打别人的全过程。

    白兰:“……”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怎么梦里的感觉,跟他以前做梦梦游平行世界的感觉那么像呢……

    第不知道多少次惊醒后,白兰自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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