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260-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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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1章 霞云之下

    我发现我眼中的自己跟其他人眼里的总是有点差距。

    在我的设想里,知道那个弟弟君还有救之后,大家就应该齐心协力抓紧时间把他送下山,我就充当在旁边解说情况给弟叫魂的家属——不喊也可以——反正就是一种看上去就非常可靠的角色。

    毕竟也是好多好多岁的大人了,怎么着也得有个当家长的样子吧?不靠谱怎么行?

    但我没想到,或者说忘记了,没有幻术的普通人,尤其是普通小孩子,他们身体里的血是限量的……

    毕竟我之前附身的都是上一秒重伤下一秒就能活蹦乱跳的危险的家伙啊!这个被叫做“有一郎”的孩子混在里面也太正常了吧,一群危险人士里混进了一个正常人,这本来就是最大的不正常了!

    所以我就被七手八脚的扛起来了。

    我:“……”

    不知道为什么一副非常激动非常热血的模样的黑漆漆们:“很辛苦吧!一定很辛苦吧!不要怕!我们来了!”

    我去好吓人啊放下我啊把我放下!

    旁边并排着被同款姿势举起来的席子卷弟弟君可能是被这么多人的动静惊动了,又开始抽噎:“哥……呜、哥……”

    黑漆漆们听起来也带上哭腔了:“多感人啊!多幸运啊!你们兄弟俩感情真好,以后也一定能好好的!”

    我:“……”

    我满心吐槽,眼神安详,气若游丝:“我谢谢你们啊。”

    “有一郎君!坚持住!不要睡!”那位白色的女士大惊失色,急忙连声催促:“快!我们下山!”

    够了啊我明明是羞耻得说不出话的!

    ……

    最后还是被抬走了。

    想当年在黄泉,我驭使上百丑女抓捕凤梨叶,也是跟寿司一样举着示众游街的抬法。

    可能这就是报应吧。这么多年过去了,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为了逃避这种羞耻,我自欺欺人地闭上了眼睛,沉入有一郎的精神世界,假装自己从来没醒过。

    只要我没看到,就是没经历,就是没发生。

    有一郎是和弟弟一起在山顶木屋里获救的!不管谁来了都是这样!绝对没有第二种可能!

    然后我看到了好大一片银杏林。

    浅碧色的扇形叶片层层叠叠,树干挺直贯通水面,上下都是水色,无云,分不清哪面才是蓝天。

    我一出现就噗通踩进了水里,半人高的水,把衣服和头发都浸湿了,湿漉漉的令人难过。但坐在水上的孩子只是看了一眼,就不感兴趣地把头转回去了。

    精神世界当然不会有视力问题,我看得很清楚,那是个长发碧眸的男孩。因为年纪尚幼,性别不是很明显,抱膝坐着的样子像个乖巧文静的女孩。

    我盯着他看了很久。

    他都没有反应,既没有质问我是从哪里来的,也没问他弟弟怎么样了,只是呆呆地看着水面。

    人刚死的时候其实是没有神志的,只凭本能行事,还是浑浑噩噩的游魂。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被执念唤醒,或者成为被执念支配的鬼,或者转生,或者成佛。

    这是平安京和黄泉之国的常识。还是那句话,身为正常人的有一郎在我经历的那一群人里真的正常过头了,甚至还需要单独解说!

    ……没有侵蚀来吐槽,总感觉缺了些什么啊。

    由临死前那一段对弟弟的担忧来看,有一郎的本能肯定不会是呆呆地看水,唯一的解释就是水下有什么。但我低头看了很久,还拿手在里面搅合了一下,什么都没看到。

    只有他才能看到的东西吗?

    那大概是弟弟吧。

    我拉过一条横斜生长的树枝,让它加长加粗,一直延伸到有一郎身边,然后坐了上去。

    ‘说起来,’我坐了好半天,没忍住问了个问题,‘你为什么不会掉下去?’

    理所当然的,没有回答。

    倒是不知道多久以后,从外面传来了好几个人的声音:“有一郎君……有一郎……”

    “左臂撕裂,没有办法……”

    “失血过多,只能静养……东京的大医院也……”

    然后声音又逐渐消失,只剩下一道轻得近乎于无的叹息。我就知道,这具身体也差不多该恢复意识了。

    我俯下|身去摸摸呆滞.jpg的小朋友的头,虽然他还不能理解,但身为大人就是要靠谱的嘛。

    ‘放心吧,汝弟弟,吾养之!’

    ……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明显能感觉到幻术维持所需的力度增大了,好在并不吃力,没有太大的影响。

    失血跟受伤终究还是不一样的,就跟那道年轻的女声说得一样,只能静养。由此也能看出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不算先进。输血技术的发展是什么时候来着,我当年看书没怎么留意……

    “你醒了,哪里有不舒服吗?”

    一大两小三道白色的影子坐在床褥边上,也不算是全白,那两个小的身影穿的衣服是紫色,看色块的形状是和服,女装。其中一个顿了一下,无声无息地出门去了。

    可能是要找医生来?

    那个柔和的男声里饱含着担忧:“眼睛看不清吗?是不是之前磕碰了……忍一会儿过来,她是蝶屋的主人,对治疗颇有心得。不必担心。”

    不,我没有担心,如果是观察了我表情的话,让我有所触动的也不是这个。

    而是某种意义上非常熟悉的气息。

    “眼睛不是问题,它没有受伤,会好的。”我怎么努力也看不出来,没有侵蚀的视野共享还是不够方便,干脆直接问他,“你的脸上是什么?”

    “……是说,这些痕迹吗?”青年迟疑了一下,语气还是和缓的,“抱歉,吓到你了吗?只是某种顽疾而已……”

    “不是疾病。”我活动了一下幻术构建的左手,撑着褥子坐起来,不怎么客气地逼问:“污浊的气息,是神罚?你、不,你们做了什么?”

    与黄泉的瘴气类似的东西,像虫子一样附着在这个人的身体里,只要放开感知就能感受到。虽然因为女神的缘故,我对神明没多大的崇敬,甚至还能大打出手,但那些家伙也不全是没脑子的蠢货。

    如果没有多大的罪名,那群虚伪的神是不会给一个普通人降下这么浓重的污秽的。

    难道这次掉进了反派的老窝?

    但之前被救的经历和他的态度实在不像是坏人,我有点拿不准:“希望你能如实告知。”

    “啊呀,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话呢。”

    青年还没说话,门外就传来了之前在精神世界里听到过的女声。斑斓的色块蹁跹而入,像一只蝴蝶,隐约可见其上紫粉绿色渐变的鳞粉一样的光泽。

    蝴蝶身边还有一个黑衣服的小个子。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挡在我和那个白衣青年之间,是再明显不过的戒备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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