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340-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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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又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我就静静站在原地,既不上前,也不后退。

    “好久不见。”我只是说。

    第349章 谜语人离开横滨

    我对女性通常持尊敬但远离的态度。

    毕竟从前我接触的那些人都很特殊,脱离正常社会环境,只要还活着,看起来越无害的就越是危险。女性和小孩都属于这一类,后者人数几乎为零,而前者——

    前者跟我接触最多、留下印象也最深刻的,是贝尔摩德。

    那当然不是人名,而是一个代号。代号下的女性明面上是享誉世界的大明星,实际上却是借演艺事业进行刺杀和情报窃取活动的杀手。口蜜腹剑,长相美艳,心如蛇蝎,在代号干部里也相当有地位。

    这种高级成员,就连普通的代号干部都很难亲自见上一面,按照常理来说,是不会跟我有交集的。但我们之间有一条名为宫野的纽带——雪莉堂姐的父母,曾经在贝尔摩德身上做过实验。

    她因此而痛恨那两夫妇的女儿,连带着也痛恨身上流淌着宫野家血脉的我。最开始把我送到琴酒和雪莉面前的就是她。但也是因为这个姓氏,后来她对我产生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大概可以用怜悯来形容的东西。

    同为“宫野”受害者,她有移情是正常的。

    当然,这点怜悯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好处,杀手的善心能有多少呢?具体表现,也就是偶尔在琴酒或波本身边见到我的时候问一句“还活着啊真顽强”。偶尔的偶尔,她会从口袋里摸出两块高级糖果,带着“这糖里下毒了你敢不敢吃”的笑容塞进我怀里。

    我当然是敢的。但一开始琴酒不允许,还会搬出他们老大的名号来警告她;后来波本倒是允许了,按着我肩膀的手却总悄悄用力。不过他们都是白担心,那些东西,进了嘴的我都吃不出味道,被拿走的,也没有毒死过一条小白鼠。

    我就在这样似是而非的恐吓里见了她十九次。最后的第二十次,她撕掉□□,对我笑了一下,不怎么释然但很无奈很平静地走向了熊熊燃烧的烈火。

    那不是国际影星的背影。也不是贝尔摩德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甚至连她的真容都因为火光太耀眼而没能看清。我想也许她也有属于她的故事,但这里的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着自己的苦衷。

    我不了解她,谁也不了解。了解她的人都已经死了。最后的赴死再平静,也动摇不了她前十九次见面给我留下的恐惧。

    ——也许那也是她送给我的礼物。

    但这么说未免太抬举自己了,像个斯德哥尔摩患者的自我安慰,还很自作多情。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到阴阳两隔后会时不时怀念的地步,只是偶尔想起来,还能作几番评价。

    或者看到了类似的人,也会不自觉将这少有的女性的模板从记忆里掏出来,尝试着进行对比。

    譬如现在。

    高调美艳又杀气腾腾的女性,除了职业是更具有霓虹本地特色的艺伎,其它方面的既视感都很强。

    尾崎红叶。

    我把森氏的高层人员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同类型的女性也只找到这一个。

    “要叙叙旧吗?”

    为防万一,我的手已经按在伞柄上。动作没有隐藏,她看到了这点,表情却没有出现我预想中的变化,而是有些欣慰似的笑笑:“跟太宰说得一样。一别多年,你也长进了不少呢。”

    所以之前织田作被怀疑,却还欣慰点头,也是因为觉得我“长进”了吗?

    “谢谢夸奖,但有一点,我有必要说清楚,”我说,“你们之前认识的我只是特殊情况,没有参考价值。从认知的角度上,把我们切割开也可以。”

    “哦?”

    她看起来并不当回事。

    或者说,没有记忆的我也失去了攻击性,让他们对我产生了不必要的误解。如果我们是敌人的话,这算是好事,但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我也没有那么卑劣。

    非必要情况下,我还是会讲点武德的。

    “我名为宫野凉,你应该知道这个名字。”我还是把小镜花护在身后,没让她去任何人身边,“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但小镜花一定要带走,这点没得商量。”

    她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很快又把衣袖抬起来,掩住唇故作哀怨:“真是无情啊,找回了自己的家人,就连大姐都不叫了……”

    “但是,既然是这样的立场,不就更不应该动手了吗?比起侦探社,我们之间的盟约要更紧密才是,”她张开手,笑眯眯地,“来,一起,回来。”

    小镜花一把抓住了我的衣角,小声但急迫道:“不要!”

    她在恐惧。

    她听出了我和尾崎红叶的言外之意,害怕我们是一伙的,害怕我把她带回去。

    但她还是抓着我,在寻求我的庇护。

    我把手伸到背后去,稳稳握住了她的。

    “以我目前的立场,的确不应该跟你起冲突,也不该插手你们内部的事,阻止你把她带回去,”我握紧小镜花,“但小镜花不愿意。”

    她不愿意,我就不会让她被带回去。

    “是吗,你也觉得这样好吗……”

    尾崎红叶叹了口气,我默默加强了戒备,听到她沉声质问:“不对,你应该明白这点……生于黑暗的植物,是不会在光明中得到幸福的!曾经的我也是,四年前的你也是,现在的她也是……”

    “你以为去到侦探社以后镜花会得到什么好结果吗?镜花杀过人,他们会把她交给军警,交给异能特务科,交给会把她处刑的人!”

    “我不会,”我说,“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们也不会。”

    “我也!”白虎少年跟着织田作插嘴,又被尾崎红叶一个眼神瞪了回去,“……绝对不会的。”

    尾崎红叶轻轻地笑了。

    “你果然是忘记了,”她轻柔地说,“连这种不自量力的话也说得出口。我给过你一次机会,结果是一次死去、太宰叛逃,我是独断专行吗?我是想掌控你们吗?”

    “镜花,你叫他哥哥,是对的。你们都一样,被光鲜亮丽的世界迷惑了眼睛,忘了自己本来就属于黑暗……”

    “不信你就扪心自问,”她绯红色眼尾锋利得像一把刀,眸光刺过来,刺得小镜花打了个寒颤,“你现在想不想杀死我?”

    “只要杀了我,就没有人能带走你了,你有没有这样想过?!”

    女孩像被掐住嗓子一样发出悲哀的气音。

    我不想再争论下去了。

    “人要追寻光明,追求幸福,是天经地义的。”我看着尾崎红叶,不由得心生悲悯,“你想带走镜花,是为了保护她,这一点所有人都能理解。我们没有误会你的好意。”

    尾崎的眼神亮了一点。

    “但是,不能因为一次失败,不管这一次输得有多可怜,就放弃与生俱来的权力。”

    “大姐,”我斟酌着称呼她,“红叶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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