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在逃白月光: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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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分拣。

    芳枝知晓了昨晚之事,吓得够呛,不过姜妤受伤不重,还是裴疏则那个疯子更叫人担心,“卫演早晨出去打探消息,说随州军官进驻鹤陵,靖王肯定也去府衙了,姑娘得早做打算呀。”

    姜妤拍去药草尘土,放进竹筐,“被戳穿前还有跑的必要,已经露了相,逃就没用了,何况我现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何苦白费力气。”

    芳枝面露愁容,“他今日不捉姑娘,来日若反悔了怎么办?”

    她颇为愤愤,踢了一脚地上碎瓦,“烦死了,真是个阴魂不散的黑无常。”

    小丫头脾气见长,姜妤噗嗤笑了,揉揉她的脸,“没事的,大不了我…”

    话不曾说完,两人有所察觉,转头看去。

    垮塌半拉的药坊院门外,身披墨袍的黑无常就立在门口。

    也不知他在外头站了多久,芳枝的脸一下子白了,姜妤柳眉微动,将芳枝往后护了一下。

    陆知行从药堂内出来,正看见这一幕,心跳差点骤停,到底有在官场浸淫多年的底子,迅速调整好表情迎上前,“原来是靖王殿下驾临,有失远迎,小民见礼了。”

    他分明也十分忐忑,还是往前站,挡住了身后的两个姑娘,“不知殿下来寒舍所为何事?如今门下忙乱,实在惭愧。”

    裴疏则弯腰进门,视线从那一地散乱药材上收回来,落在陆知行脸上,端详了他片刻,看不出情绪,只道,“我从不知,陆公子是这样有胆气的人。”

    他并无攻击之意,院内空气却因这句话变得凝滞,几乎要结成寒冰。

    陆知行硬着头皮没退,“殿下谬赞了。”

    裴疏则低眉哂然,“公子别误会,我是来看病的。”

    陆知行唯唯点头,打着哈哈,“看病啊,看病好…”

    他反应过来裴疏则在说什么鬼话,呆滞在当场,“不是,您来干什么?”

    裴疏则已然侧身,走进院内。

    陆知行赶忙追上去,“等等,殿下。”

    裴疏则没有走向姜妤,径直从她身旁经过,往药堂内去。

    陆知行亦步亦趋跟着,“殿下不是有贴身伺候的太医吗,在下医术浅薄,只怕…”

    “太医病了。”裴疏则道,“身染时疾,刚来你们这就卧床不起,真是倒霉。”

    “那随行的军医…”

    “军医也病了,被太医传染的,这病过人还挺厉害。”

    “……”

    陆知行无法,只得随裴疏则进去。

    堂内长凳上坐了许多孩子,头一次见到这等派头的权贵,都仰起头,好奇地觑望。

    裴疏则自然也看到他们,停住步子。

    陆知行生怕孩童没分寸,吵着这位亲王殿下,暗暗朝卫演使眼色,让他赶紧带出去,可不等卫演动作,裴疏则已经上前,走到他们旁边。

    芸儿初生牛犊不怕虎,眨巴着圆眼睛,问他是谁。

    裴疏则蹲下身,温声道,“我是陆大夫的病人。”

    “怪不得你的脸这么白,没关系,陆叔叔很厉害,我们和苏愈姐姐都是他治好的。”

    裴疏则微怔,“苏愈?”

    “就是门外那个很好看的姐姐呀,你怎么连她都不认识。”

    裴疏则笑笑,伸手捏捏她的脸颊,“嗯,我是新来的。”

    陆知行见他这样,越发心惊肉跳,壮着胆子搀他,“殿下,还是先让在下给您诊脉吧,稚子无知,不懂规矩,免得冒犯了。”

    裴疏则来到栏柜旁,却没有把手腕交给他的意思,“这些就是城外慈幼庄的孩子?怎么在这儿干坐着。”

    陆知行觉得此人在明知故问,笑得苦涩,“殿下不是看到了吗,厢房被毁,不得住人,我给您开完药,还得去郡中找地方安顿他们呢。”

    裴疏则道,“陆氏根基深厚,数代家私,找栋宅子想必不难。”

    “鹤陵僻小,可乡贤众多,族老盘根,能立足已是不易。”

    裴疏则哦了声,“只怕现下去郡中解决不了你的问题,我今早刚刚处置了郡守。”

    空气不禁凝滞。

    裴疏则对上路知行诧然的眼,“你可以向我开口,不是吗。”

    陆知行抿唇,没有说话。

    裴疏则站了这会子,有点头晕,长腿一撑,坐在柜边,随口吩咐亲随,“寻处轩敞宅院给他,不要太远,免得…免得杏林春中人还要来回跑。”

    亲随领命而去,陆知行意欲阻拦,“殿下,这件事我可以自己办。”

    “好了,”裴疏则道,“没必要为着我和姜妤的旧事亏待孩子。”

    这是他第一句话提起姜妤,陆知行静默片刻,“所用的银钱,我会一文不差付给殿下。”

    裴疏则轻笑了声,“我来这里看病,只当是给你的诊金了。”

    陆知行无奈道,“那我能给殿下把脉了吗?”

    裴疏则手臂仍旧垂在宽大墨袖下,三分笑意不敛,轻描淡写道,“你看本王眼睑发青,便知是夜间难寐,睡眠不足,帮我开些安枕的药便好。”

    他说完起身,悠哉哉缓步出去。

    日上三竿,门外药材铺满阳光,药香混合着干燥的浮尘气息,随早秋热风扑到面上,惹起一片酥酥然的暖意。

    姜妤仍在院内忙碌,全当没他这号人,芳枝瞥见门下墨色身影,偷偷用手肘捅她也没给任何反应。

    这全在裴疏则意料之中,可还是忍不住有些难过。

    他没去打扰,安安静静地离开。

    芳枝紧绷的脊背这才放松,看见陆知行也出来,立刻跑过去,问这阎王都做了什么。

    陆知行不由自主看向姜妤,她把干艾草捆成捆,正往竹架高处放,可是个子不够,加之肩膀有伤,不大敢抬胳膊,踮脚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不慎踩到碎瓦片,足下趔趄。

    陆知行赶忙上前,“小心。”

    姜妤没用上他扶,自己抓住竹架站稳了,艾草摔在地上,激起一泼扬尘。

    她缓了口气,道,“我没事。”

    说着俯身捡起药捆,重新尝试往架顶搁。

    陆知行看不下去,“我来吧。”

    他伸手接过,轻轻松松放到上面,才道,“靖王只是说给孩子们寻个住处,作为交换,让我给他开些安枕助眠的药。”

    姜妤冲他笑笑,“他的事,知行哥不必告诉我的。”

    她神色温静,语气清淡得像是随手拂去案角微尘。

    陆知行松了口气,“我知道了。”

    *

    裴疏则手底下的人办事利索,还没入夜,便安排好了足以容纳孩童的宅院,离杏林春只隔一条街,来传话的扈卫给陆知行送上地契,说靖王已将这所宅子买下,战事结束后,孩子们也不必再回城外居住。

    薄薄一张房契落在手心,压得人心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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