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在逃白月光: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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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妤对她走后药堂内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第二天早晨起来和芳枝一同煮好了药茶,倒进木桶内盖好,准备套车去往那处新宅子。

    芳枝放心不下,“那地方是靖王找的,万一他也过去怎么办?”

    姜妤淡声道,“他爱过去便过去,我只管忙我的。”

    芳枝闷声,“我看他就是对姑娘还贼心不死,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

    姜妤笑笑,将盛满药茶的木桶提到车上,“好芳枝,不必对不相干的人上心,白白耗神,我们自己的精力也很珍贵。”

    芳枝还没说话,旁边伸来一只手,提走了姜妤手中的木桶,“我来吧。”

    姜妤手中一空,抬头瞧见来人,“知行哥,你忙完了?今天病人不少。”

    陆知行笑道,“都是些小毛病,交给卫演便好,这是体力活,你不要劳动了。”

    木桶对姜妤而言并不算沉,但陆知行这样说,她也不欲和他拉扯,解开袖口束带,松了松手腕。

    两人一同前往宅院,正门之上悬着簇新匾额,写着慈幼庄三个字。

    字迹铁画银钩,如云鹤游天,颇具钟师风骨,姜妤再熟悉不过,一眼便知是出自裴疏则之手。

    真有意思,有功夫在这秀书法,偏不能找人来砌个土灶台。

    姜妤觉得好笑,和陆知行一道进去。

    宅院轩敞疏阔,帮忙寻趁了这地方的好心人果然坐在廊下,墨袍金冠,霜襟鹤姿,竟是在和孩子一块玩翻花绳。

    陆知行差点被口水呛着肺。

    裴疏则坐在阑干上,靠着廊柱,眼底含笑,看芸儿给他展示自己学的新花样,也给她翻出个更复杂漂亮的来,惹得小女童连连拍手,“叔叔真厉害。”

    裴疏则揉揉她的发顶,听到影壁旁传来声音,转头瞧见姜妤,温声道,“我记得芸儿管她叫姐姐。”

    芸儿点头,“是姐姐呀。”

    “那你也叫我哥哥吧,”裴疏则道,“我比她大不了几岁。”

    陆知行再也憋不住,别开脸咳嗽起来。

    裴疏则听到芸儿改口,才满意起身,“陆公子来了,我去杏林春找你换药,谁知你不在,便到这儿来看看。”

    去杏林春?去个鸡毛掸子。

    陆知行腹诽,这人分明是一早就过来守株待兔的。

    陆知行当真佩服他,随时随地都能光明正大、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芸儿看不懂大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小手撑着花绳跑到姜妤旁边,“姐姐,我方才跟那个哥哥学的,好不好看?”

    姜妤垂目,露出温柔的笑意,“好看。”

    花绳翻做攒心梅模样,花瓣连接娇蕊,每根线条都恰到好处。

    小时候在家塾,她也爱玩这个,因擅长结绳打络,什么花样都能信手翻来,枫叶、云雀、大尾巴锦鲤,课间和芳枝一道玩时,裴疏则和越文州就在旁边看着。

    攒心梅是最简单的一种,想来并非他不记得旁的,只是怕芸儿学不会。

    被一根红绳勾起往事,姜妤心内了无波澜,只是道,“把其他人都叫过来吧,陆大夫给你们配了药茶。”

    一听要喝药,芸儿皱起小脸。

    姜妤莞尔,捏捏她颊边,“陆大夫专门调过配方了,这次是好喝的,快去。”

    芸儿这才转身跑回。

    裴疏则没去打扰姜妤,仍在和陆知行说换药的事,他站起身,肩膀歪靠在廊柱上,脸色依旧苍白,顶着淡青的眼睑,故作苦恼,“公子的药不大管用啊。”

    陆知行伸出手,“若想对症,您还是得让在下给你把脉。”

    裴疏则怎么可能把手腕交给他,和和气气地微笑,“公子随便再换换,我多来几趟,不妨事的。”

    随便再换换,不妨事。

    他还不妨事上了。

    陆知行眼角微抽,无奈叹了口气,言语依旧温煦有礼,“殿下对我有恩,所以即便您拿我消遣,我也不会放在心上。安神药的方子有很多,您若愿意,我可以给您开半年不重样的。”

    裴疏则仍是那副从容松弛、带着三分揶揄的表情,偏头端详他,黑沉眸底却突然透出遗憾和忧伤。

    他情绪表露十分浅淡,几乎是一闪而过,但陆知行还是捕捉到了,“殿下?”

    裴疏则收回神,“陆公子很像我曾经认识的一个人。”

    陆知行不明所以,“谁?”

    “一个出身很好,性情温和,心思干净,冒着点傻气的文人。”

    “……”陆知行干笑了声,“我就当殿下是在夸我了。”

    “我是在夸你。我很羡慕你。”裴疏则笑笑,目光落在院中给孩子们盛药的姜妤身上,“你瞧,这个世界终究是你们的。我这等莽夫,鏖战半生,到底什么都抓不住。”

    他面色微凝,别开脸掩口轻嗽,双肩发颤,胸腔深处都传出滚石碾过般的低响,只是极力压制着,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陆知行敛眉,下意识上前,被裴疏则推拒。

    他咳这一阵,没有血色的脸上甚至泛不起红晕,摆了摆手,兀自离开。

    裴疏则从始至终没去打扰姜妤,倒让陆知行十分意外,他回头,鬼使神差地扬声,“殿下是不是肺里不舒服?喝点药茶清一清吧。”

    裴疏则愣住,停住步子,转过身来。

    陆知行是行医惯了,见不得旁人可怜,一时冲动,等反应过来,恨不能给自己一嘴巴子,心虚地看向姜妤。

    裴疏则也朝她望过去,眸色微动。

    姜妤神色坦然,并没有刻意回避,只是她才给最后一个孩子盛好药茶,瞧了眼桶底,举起空空如也的木桶,给两人看,“没有了,刚好分完。”

    陆知行讪笑两声,“你和芳枝这个剂量控制的还是蛮准的…”

    姜妤眨眨眼,“这阵子药材和水都金贵嘛。”

    芸儿正愁咽不下这苦汤子,自告奋勇捧起碗,“我的可以给哥哥喝。”

    姜妤和蔼可亲地将她按回去,“你喝你的。”

    芸儿噘嘴,只好重新把脸埋碗里。

    裴疏则笑笑,“杏林春若缺药材,尽管来府衙找我拨,下次有机会,添点水分我一碗便是了。”

    陆知行不想让姜妤为难,赶在前头应,“好说。”

    裴疏则也没有多停留,心情却是肉眼可见地好起来,背身离开。

    陆知行转念一想,自己方才那话,分明是让他来杏林春和慈幼庄都有了理由,用力一拍嘴巴,“你看我真是…”

    姜妤没将这事放在心上,“知行哥是医者,自然和夫子有教无类是一样的。”

    陆知行不以为然,“他何曾是真的找我看病?堂堂靖王,你瞧瞧他那个不值钱的样子。”

    他看向姜妤,话锋一转,“不过他脸色真是不大好,还不许我把脉。”

    姜妤眉目依旧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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