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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我,榜眼,打钱》 120-130(第10/17页)
去路。
这一路上他提心吊胆,时不时被不知名的动静惊扰,好在一圈人围着他,没出什么岔子。
等到他远远地看见义庄的白灯笼时,心才平静了。
走在最前方的谢成玉率先下马,挑着灯笼去叩门,然而不管他怎么拍打,里面都没有动静。
通常情况下,夜里也是需要人守着的,特别是今日出了案子,义庄也遭窃,很是不平静,正是需要看管的时候,必当有人守夜。
可谢成玉接连敲着,一直没人来开门。
见状,最后的裴十七翻身下马,拔出随身的匕首,如同只灵巧地小猫一样闪身跃上院墙。
身上裹着夜行衣,加之这孩子本就瘦小不显眼,被纷乱的树杈挡着,在跳到院墙上的瞬间,就没了人影。
裴瓒屏住呼吸耐心等待,在沈濯的拉扯下,探头往义庄大门的方向瞧着。
并没听见动静。
片刻之后,从门缝里突出锋利的刀刃,在月色下,倒映着银光,将门外的谢成玉吓了一跳,他踉跄地后退半步,一抬眼,透过门缝,对上了裴十七凶狠的眼神。
“十七!”裴瓒连忙喝止。
他不知道裴十七打算做什么,但是他也瞥见了那抹凶光,为着谢成玉的安危着想,他急急地将人喊住,并且即刻下马往那边跑去。
裴瓒一把将谢成玉拉至身后,推开了身前那道门。
被抓包的裴十七不仅没有任何躲闪,还盯着谢成玉,擦起了他的匕首。
裴瓒看看他,又瞧瞧谢成玉,心里松了口气,连忙安慰道:“没事,他只是性子孤僻。”
谢成玉不是没见过裴十七,之前见面的时候也不这样,最多是沉闷了些,但不至于对他有杀意,方才他可是瞧得真切,那双冷清的眼眸里,分明透着杀心。
是受了谁的挑唆?
裴瓒自是不会干这些事,那便只能是沈濯了……
谢成玉侧眸,余光中出现沈濯那厮的身影,对方正端着玩世不恭的态度,缓步向他们走来,另外身旁还跟着那一袭白衣的女子,大半夜的,挑着白灯,跟鬼魂似的。
裴瓒同样也看向沈濯,但他和谢成玉不同。
谢成玉只是猜测,不敢笃定裴十七是受了沈濯的指示,而他却万分肯定,是因为沈濯这混蛋,裴十七才会恐吓谢成玉。
他狠狠地剜了沈濯几眼,没搭理对方,只接过谢成玉手里的提灯,先一步迈过门槛,向义庄内走去。
义庄面积不算大,前后的院子,加上两侧的房屋,一眼就看得过来。
另外还有些封禁的地方,杂物占的屋子,林林总总的,一应略过,裴瓒一行也没费什么功夫,直接就找到了要查的那几具尸体。
“你先别去。”沈濯提醒着裴瓒,从怀里拿出面罩,让裴瓒戴上后才把人松开,“虽是冬日,却也停放了几天,以防万一,还是戴着吧。”
裴瓒听他的话,乖乖戴上,可是瞧瞧装备齐全的几人,再看看什么都没有的谢成玉,他说道:“你先不要进去了。”
“……”
这份偏心,弄得几人都沉默了。
裴瓒却不理会,在流雪的陪同下,直接走向屋内,然而那几具尸身上覆着的白布还没揭开,裴瓒就闻到了些臭气,双手抑制不住地开始发抖,连眉毛也跟着蹙起来。
“大人,要不还是离远些吧。”流雪比他镇定得多,一只手都搭在了白布上,也不见丝毫惧色。
裴瓒压了压面罩,强忍着说道:“不必。”
话音刚落,流雪直接将那白布掀开——那几具尸体已经有了不同程度的溃烂。
裴瓒下意识地避开了视线,尽量不去看那可怖的样子,只可惜,无论他怎么避,流雪都会一五一十地将情况说出。
“刀伤,前胸一刀毙命。”
“这具也是刀伤,不过第一刀并未伤及要害,后面又补了一刀。”
“这是……重击?肋骨折断,脏器损伤。”
流雪一个个地将这些人的死因说出,与大理寺仵作所给出的判断差别不大,不过,让流雪前来,作用不止这点。
只见裴十七收起匕首,在院子挑挑拣拣,选了个趁手的短棍拎进去,递给流雪后,两人你来我往,当即将死者受伤时的情形比划出来。
起先,裴瓒还看得一头雾水,直到流雪作势一棍劈到裴十七的前胸上,他才看明白了。
流雪又说道:“这些手法,力道,如出一辙,应该是一人所为。”
“等等,一个人怎么能将他们全部杀害呢。”
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裴瓒还是懂的,虽然凶手的武功可能很厉害,以一当十也说不准,可是这些人身上并没有搏斗的痕迹,只像是顺从地挨了一下,即刻就死了。
“没有反抗。”流雪简明扼要地说道。
一直冷眼瞧着的沈濯,听到裴瓒的疑问,缓步走进屋里说了句:“他们在受刑。”
“受刑?”裴瓒不解。
沈濯接过流雪手中的木棍,什么话都没说,更没有任何预兆,直接打向了裴十七的面门。
“你干——”
裴瓒的声音刚出来,甚至都没说完,就僵硬地止住了,因为沈濯也没有真的打裴十七,那根木棍就直挺挺地横在裴十七面前。
关键是,裴十七也没有躲。
这就是受刑。
身为下属,犯了错被责罚时,他们是不敢躲的,更别提反抗、搏斗。
这种事,旁人或许不清楚,可沈濯身为幽明府府主,自然是一眼就瞧出了这种可能。
沈濯又说道:“他们自然也怕死,但是最多做出逃跑的举动,让他们合力反抗,去杀了惩戒他们的主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畏惧,臣服,都是刻在骨子里的。
就算是面对死亡,也很难做出改变。
“所以,你是觉得,眼前的这些道士,是因为做错了什么事,受到惩罚才死的……可什么事会严重到将他们都杀死呢?”
清源道观的道士,多少也跟背后的盛阳侯府有关,寻常人哪能斥责。
就算是这些人都是漏进来的沙子,本就是有身份的,那也不应该明目张胆地死在清源道观里吧?
很显然,这除了他们有非死不可的理由外,还有示威的意思,至于向谁示威,裴瓒心里也有了答案。
裴瓒背过身去,抬头望着牌匾。
他的眼睛发晕,脑子也乱哄哄的,目光虽然停留在牌匾上,但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沈濯,你知道长公主与道观里这些人有什么关系吗?”
“不清楚。”说正事,沈濯态度冷淡,板着脸抱着手臂侧立在一旁,“许是母亲总到道观中去烧香拜神,眼熟吧。”
“不,殿下与他们,关系甚密。”
“哈?”沈濯觉得他这话说得很不对劲,盯着那几张灰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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