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榜眼,打钱: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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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静悄悄的,行走在宫中, 更是连寻常洒扫的宫人也见不到, 唯有整个皇宫最中心的乾阳殿内, 偶尔能听到几声动静。

    似是在商讨着见不得光的事情。

    “哗啦”一声,白玉瓷的茶具被皇帝扫落桌下。

    碎瓷片伴着茶水, 迸溅得到处都是, 在晦暗不明的隐蔽处, 茶水竟成了泪珠,从眼眶里溢出。

    只见正殿之中,明怀文跪伏在地上,泪眼婆娑地, 望着高高在上的皇帝。

    昨夜,皇后雷厉风行,连夜搜查, 在裴瓒提前布置好的地方发现了药丸的踪迹,顺藤摸瓜, 查到了那杂耍班子身上。

    裴瓒的栽赃陷害, 他们自然不认,可是架不住裴瓒另有目的。

    他直接让人把那些人的居所围了起来,派宫人细细搜查。

    果然就在花瓶底的夹层里发现了证据——一些没来得及销毁的绿藓, 和几封北境文字的密信。

    绿藓交给太医院一瞧便知。

    联合着唐远,这罪名是想甩也甩不开。

    至于那几封信,宫中恰巧有能读懂的人,连夜让人解读,那信上的内容被重新誊抄。

    杂耍班子是北境精心培养的细作。

    皇后深知此事重大,已经超出了后宫的范围,奈何皇帝昏迷未醒,一时少了主理此事的人,她只能暂时将事情压下。

    只不过,裴瓒问一句:“杂耍班子是何人引进宫的?”

    轻描淡写的一句,让皇后察觉到了不对劲。

    帝后二人的感情虽然不是如胶似漆,但到底也是年少夫妻,互相敬重,皇后对于皇帝的喜好,也是了如指掌。

    从来都对戏剧杂耍不感兴趣的皇帝,怎么会突然从民间召杂耍戏班呢?

    当然是有人唆使。

    几句言语,这场由裴瓒“骗”出来的祸事,成功地将这一大圈的人拖了进来,更是成功地波及到明怀文身上。

    让明怀文下场,皇帝就不会睡得那么安稳了。

    裴瓒打眼向外围一扫。

    正殿之中也就他们这些人,两侧没有宫妃,皇帝的身旁也不是皇后,至于已被验明身份的那些细作,早已暗中关押。

    在场的没有一个多余人。

    皇帝也是刚醒不久,急赶着来给明怀文主持公道了。

    裴瓒眼眸低垂,心里想着,皇帝是铁了心地要包庇明怀文了。他早就有此想法,如今真切地发生,也说不得什么,心里十分平静。

    只不过,不管他心中是否认定皇帝的偏袒,他都得表现得像现如今宫中等着落井下石的嫔妃那般针对明怀文,到了皇帝不得不出言劝阻的时候,他才能装出不甘的样子悻悻放弃。

    否则,皇帝一眼便能瞧出来他的私心。

    “陛下……”明怀文直勾勾地盯着皇帝,两行清泪划过微红的面颊,简直是我见犹怜。

    “陛下!”裴瓒不给人开口的机会,直接打断,“既然明大人口口声声说,身处内宫,所行之事微臣不应该置喙,那不如请皇后娘娘来辩一辩明大人的清白。”

    “你胡说什么!”明怀文急了。

    皇后是后宫之主,统管后宫妃嫔。如若明怀文承认他是皇帝的后妃,那才能请皇后出面。

    可这样一来,不就将他是皇帝男宠的事情摆到明面上了吗?

    虽说,他与皇帝的事是众人早就心知肚明的,但敞开了说,就完全是另外一件事了。

    更别提,明怀文连个像样的名分也没有……

    就这么把他推到明处,无疑是在羞辱他。

    皇帝为着心上人的面子,自然也不肯。

    “皇后操劳一夜,搜查六宫,不好再劳烦她了。”皇帝不忍看明怀文那副可怜姿态,便将目光放在裴瓒身上,试图从裴瓒那副愤愤然的态度里,瞧出几分实情。

    不过裴瓒不是懵然无知的。

    他很清楚皇帝想要什么样的结果,但是这出戏还没唱完,他必须撑下去。

    “陛下,绿藓之毒已经有了解药,但此事并非是解了毒就可以置之不理的,如若不能揪出幕后之人,微臣身在宫外,也会挂念陛下安危。”

    裴瓒平视着正前方的柱子,态度不卑不亢,“如今这内外勾结的人已然找到,此事更与千里之外的战事脱不了干系,微臣以为,牵一发而动全身,还望陛下保全自身,惩治为非作歹之人。”

    “这是自然。”皇帝无奈点头,“只是也不能伤及无辜啊。”

    “陛下觉得谁无辜?”

    裴瓒扫过跪地不起的明怀文,恰巧在那一瞬间,与人四目相对。

    无论谁无辜,反正不会是明怀文。

    他虽不清楚,明怀文究竟与北境有多少勾连,又是受谁指使,但是这人协助杂耍班子进宫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陛下!我只是一时不察,不曾查明那些人的身份,可我绝对没有伤害陛下之心啊!”

    明怀文顾不得形象,膝行到皇帝身前,隔着三两步台阶,他伸出纤弱的手腕,一个劲地向上攀附着,抓着方寸的衣角,就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的心思,陛下最是清楚啊!”

    裴瓒冷眼瞧着,未置一词。

    他没有用扳指去听明怀文的心思,而是微微侧某,看着皇帝的脸上流露出几分不忍。

    竟也是情深至此?

    明怀文的话经不起推敲,要想治他的罪,更无需在意他说了什么,但有人要把自己蒙在鼓里,裴瓒也奈何不得。

    裴瓒不该猜疑,在这阴暗的宫室中,最不能猜的就是皇帝的心思。

    不管是出于何种缘由,他都应该将皇帝的旨意视为最重要的,一心一意地对待,偏生他也是有私心的,不管是为了已经发生过的兔死狗烹,还是为了状况不明的沈濯,他都得走上与原来背道而驰的道路。

    或许,裴瓒注定是做不了忠臣的。

    殿外明媚的阳光无法透进来分毫,只能通过窗子上糊的明纸,来想象屋外的光景。

    而在这暗沉沉的宫室之内,与他相伴的只有那断断续续的呜咽,和皇帝随时可能降下的怒火。

    幸而,皇帝是不占理的。

    就算是不满裴瓒的做法,打算大发雷霆,也得想想这事一旦传出去,会在朝堂上掀起怎么样的风波。明怀文的名声事小,那大周的尊严呢,总不能同明怀文一起葬送了吧?

    这事必须压下来。

    皇帝垂眸,他的腰背依旧挺直,可是阶下人的手已经逾越着攀上了他的手。

    他摩挲着那纤细的指骨,神情晦暗,让人心里惶恐。

    【如若怀文只是个器物就好了。】

    【安分老实,必然不会生出诸多事端来。】

    裴瓒被这阴沉地心思惊到,暗自抿了抿唇,可他很快就觉得,自己实在没必要惊讶,反正类似的心声,也不是头一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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