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榜眼,打钱: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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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不断落下,冲刷着城楼上新刷的红漆,让那血一般的鲜艳颜色在青灰色的石墙上越发醒目。

    肃穆的风伴着雨丝越过城楼,吹向远方,将红白两色的旌旗吹得飘摇不止。

    红白两色。

    一面是大周的王旗,赤红如火,龙纹栩栩如生,在风雨中飘摇,却顽强得不曾熄灭。

    另一面是平襄王府的军旗,此时高高地飘在大军队伍前方,与王旗伴行,本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可白色的旗面,代表得却是主帅的死亡。

    大军临近城下,激昂的号角声也变得悲怆,合着雨声,似乎在倾诉冤屈。

    可城楼上的皇帝不为所动。

    如一把枯槁的朽木被安放在雕龙画凤的宝座之上,可惜的是,再精致的华服也掩不住那糜颓之气。

    “先锋,陈钦——”

    “先锋,楼藏锋——”

    “拜见陛下!”

    远远地,还有几百米时,两道身影脱离大军的队伍疾驰而来,率先奔向城楼,到了下马的距离,也是干脆利落地从马背上跳下,屈膝叩安,动作行云流水。

    不过,皇帝却没有吭声。

    沉重的目光垂落,盯着那道扎眼的白色。

    这俩人俱是平襄王的亲兵近卫,随着平襄王从府地出发,一路行至边关,又为其冲锋陷阵,在平襄王死后,更是额前腰间系着白绸,以示哀思。

    只是,他们没有考虑皇帝见到这丧服会不会不高兴……

    没有考虑,便是不在意,不敬重。

    那他们心里究竟是以皇帝为重,还是以平襄王为重呢。

    裴瓒冷不丁地听到这样的心声,垂下去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凝重,他越过二位先锋,继续追随着大军的队伍,没有人再离开队伍先行

    但是随着队伍逐渐临近,他也瞧见了队伍前方过半数的人都在盔甲上系了白绸。

    甚至,队伍中还有一副棺椁。

    “抬棺面圣,陈遇晚这是疯了吗?”不必裴瓒想明白这层道理,沈濯就先一步在他耳边提醒。

    虽说平襄王是功臣,早些年为大周平定四方,如今更是讨北有功,可是皇帝的忌惮也早在暗地里无限蔓延。

    如今人死了,忌惮消去了大半,可陈遇晚如此行事,无疑是在挑战皇权!

    裴瓒在心里为陈遇晚捏了一把汗,不断眺望陈遇晚身影的同时,也默默祈祷皇帝未必会因此怪罪他。

    然而,无论他怎么看,都没有瞧见陈遇晚。

    就算没有顶替平襄王的位置行在大军之前,那也应该走在前方显眼的位置吧,让裴瓒能凭借着对他的熟悉感,一眼将人认出来。

    可他看了又看,偷偷踮着脚尖往前凑,险着挤到旁人身上,也都没能把人找出来。

    这实在是不应该啊!

    裴瓒心里冒出千万个荒诞的想法,害怕陈遇晚也无法逃脱原著的结局,不知不觉急得满手心汗水。

    沈濯悄无声息地捏紧了他的手,趁他回头的瞬间,说道:“不必着急,你绝对会见到他的。”

    裴瓒感受到对方过分的冷静。

    甚至,也能沈濯理解话语间隐隐出现的酸味,只是无论他再怎么强迫自己沉着一些,也没办法静下心去思考话语里的深意。

    说话间,大军行至城楼下。

    为首之人披戴银甲,脚蹬白靴,与分别那日裴瓒所见的陈遇晚的装扮十分相像,只是对方抬头高呼问安时,银盔下的那张脸却不是裴瓒所熟悉的。

    “微臣陈遇晚,率讨北军叩请皇上圣安——”

    这一声中气十足,自他之后的声浪更是有催倒城墙的气势,直叫那城楼之上的裴瓒都觉得耳朵被震得疼,被吵得脑袋发懵。

    他说他是陈遇晚?

    越过几人的身影,裴瓒心急地往前瞧,细看下来,城楼下问安的这人,跟他所识的陈遇晚其实也有几分相似——眉眼英飒,鼻梁直挺,只是轮廓更宽阔分明些,一眼看上去就是个英气十足的男人,远没有他认识的那人那般秀气。

    甚至,打量对方的身材,似乎也更高大伟岸些。

    若是在边关厮杀一遭,就能让一个人的身材外貌发生如此大的变化,那就算打死裴瓒,他也不会信的。

    城楼下的人,和他记忆里那位,只有一人能是陈遇晚。

    现如今,不说皇帝亲临,这人有没有胆子假冒陈遇晚欺骗皇帝,只说楼上众人里必然会有认识陈世子的存在,这人便不敢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来顶替。

    那么便是裴瓒先前遇见的那人是假的了。

    可他……为了平襄王之事尽心竭力,就算舍了性命也未尝不可,对平襄王忠心不二,又何必伪装陈遇晚的身份呢?

    裴瓒不信邪,捏着扳指查验对方的身份。

    当时,扳指在沈濯手上,让他无法识别那人的身份,才会被蒙骗,现如今扳指在手,不该再有任何问题了。

    可就是这一查验,让裴瓒彻底死心了。

    城楼下的人的的确确是陈遇晚。

    他僵在原地,目光所及之处,是被雨水打湿的银甲。

    雨水蒙蒙,落在脸上,带来触目惊心的凉意,同时也隔绝了视线,让裴瓒有所逃避,无需直面陌生的真相。

    但事实不该如此。

    如果不是沈濯当时拿走了他的扳指,他又怎么会被蒙骗呢?

    暂时放下了那人前去寒州的用意,裴瓒猛得回过头,雨水滴在脸上顺着脸颊滑落,他盯着沈濯,冷声问道:“你知道他是谁。”

    可你却一言不发!

    沈濯抿着嘴唇,眼里生出无边的妒忌,不过最终也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抬手替他擦去脸上的水痕:“无需那枚扳指,我也识得她的身份。”

    裴瓒抬眸,眼里尽是茫然。

    沈濯轻松一笑,将他的疑惑尽收眼底,随后轻轻一抬手,引着裴瓒转过身去,指尖落在队伍之中的马车上。

    只见车帘掀开,一位女子从车厢中现身,她辞去车旁士兵的搀扶,兀自跳下马车,在飘摇的风雨中,步履坚定地向前方走去。

    步入雨幕的瞬间,一席素衣长裙便被打湿,可随着她不羁的动作,衣带随发丝乱舞,连发髻间的银簪白花也难以安稳。

    “这才是你要找的人。”

    “臣女玉平,叩请陛下圣安!”

    身着裙袍,让人看起来不太习惯,可这张脸与记忆里如出一辙,是做不了假的。

    她声音清脆,与裴瓒印象里的也不大一样,但些许闪回的记忆片段也在提醒裴瓒,他所识的那位“陈遇晚”,有时也会发出奇怪的腔调,譬如这般……

    不,现在不应该叫她陈遇晚了。

    应该称呼她为,玉平县主,陈欲晓。

    第157章 聚首 阔别多日的旧友突然从男儿郎……

    阔别多日的旧友突然从男儿郎变成了女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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