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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我,榜眼,打钱》 160-170(第8/14页)
有了陈欲晓的助力, 裴瓒自然不再整日垂头丧气, 很快便调整了心情, 将陈欲晓挑选的人手安插进了质子府当中。
她选的人都是自小跟在身边的,信得过。
那些人还长得人高马大,有一身武艺,裴瓒干脆将他们安插在门府护卫当中, 一有什么动静,他们也方便动作。
其中几个伶俐些的,则是安置在质子身旁, 近身“保护”。
裴瓒脚不沾地地忙碌几日,不仅上下打点、内外疏通, 还把这事光明正大地告到质子面前, 让他不得不把人接纳。
那假冒的质子当然不情愿。
可耐不住裴瓒搬出皇帝,搬出大周与北境的关系来说嘴,对方也不能不答应。
“所以……”
隔了几日, 三人在茶楼再度聚首。
陈欲晓听完裴瓒的安排部署,颇为疑惑地敲着手中棋子,问道:“你费尽心思地安排人到质子身边,还跟他讲明了缘由?”
“非也。”裴瓒故作高深地摇头,“我并没有讲明缘由,只是跟他说了这几人,这些事。”
陈欲晓道:“何必呢?瞒着他岂不是更好?”
一直沉默的谢成玉落下一子,他起初也想不通裴瓒何须如此大费周章,但是眼见着棋盘当中黑子被围,无子解救,他看着手中将在缺口处落下的棋子,忽然就明白了裴瓒的用意。
“对方既是来自北境,那对于大周安排的所有人,必然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信任,与其暗中安插人手,去做那些盯梢的事情,不如直言来意,让人忌惮的同时,又会大胆地安心。”
“安心?这如何叫人安心?”陈欲晓越发不理解,“若是我的院里有些二心之人,那我可是连觉都不敢睡了。”
裴瓒道:“身边都是异心之人,有何区别?”
没有区别。
都是危机,提防一个与一群,毫无区别。
北境质子,无论身份真假,现如今在京都中的处境,都不过是一只不得自由的羔羊,四面八方是逼近的屠刀,区别只在于刀尖锋利与否。
而这位假质子就算没有那么多深谋远虑,他肯定也明白自己的处境。
与其藏起身份,让这位假质子继续生活在心惊胆战之中,对着别人的身份不断提防,还不如直接坦白,让这人生出些变了味的“安全感”。
“可是……”陈欲晓挠了挠头发,下意识地还要反驳,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她总觉得,裴瓒这么做有些莽撞了。
万一,这位北境质子要拼个鱼死网破,在坦言自己目的不纯时,把裴瓒抖搂出来呢?
瞧着她抓耳挠腮的模样,裴瓒就算没有扳指,也知道她在想什么:“我知道你所顾虑的。”
“哦?万一他把你卖了,你该如何?”
裴瓒对此事颇为自信:“且不说他有没有胆量去坦白心思,只论他现在做的这些事,还有谁看不出来吗?”
陈欲晓装傻充愣:“啥?”
“……”裴瓒轻咳两声,微微阖眸,“他与康王。”
假质子的目标过于明显。
紧紧地勾着康王,没有半点遮掩。
这倒也不是说说,来日质子抖搂所有事情时,裴瓒会因此免于一难,而是所有人都将他的小动作瞧得明明白白的,就算他要拉裴瓒下水,旁的人也只以为这位质子是走投无路,要拉人垫背!
无关秘密的事,怎么能证明裴瓒监视他呢?
“近些时日,他与康王来往得越发频繁。”裴瓒端着茶杯,轻轻吹散那氤氲的热气,“除了不允许离开京都城,皇帝未曾下旨约束他的行动,于是他便在城中四处活动,每每遇到些不方便他独自出入的地方,便会邀约康王,偏偏康王每次都会应约。”
谢成玉补充道:“不管殿下经手之事的轻重缓急,也不管质子是提前预定还是临时起意,只要对方开口,殿下必定会应。”
“最近确实听了些风言风语,却不曾想,都到了这种地步……”
陈欲晓细数着这些日子钻进耳朵里的风声——好听一些的,是说什么质子与康王来往过密,关系匪浅,难听一些的,便是质子放荡康王孟浪,两人如同天雷地火,常常不顾周遭外物……
她知道坊间谣言之甚,为此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与一些不得不面对的小女儿谈起事,也就是当做寻常八卦,听听算了。
可这些话从谢裴二人口中说出来,就不像是八卦了,而是随时能一击制敌的重要消息。
对上裴瓒的视线,她不由得浑身一抖,像是被千万缕丝线缠住心神,只能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谢成玉,从对方宽然的目光中获得几分平静。
“那你下一步有何动作?”
“没有。”裴瓒垂下眼睑,淡漠的神情很好地藏起全部心事,“要等对方有所动作,我才方便出手……现如今,还不是时候。”
他的话音沉重,多得是老成的谋算。
落到二人的耳朵里,也只以为他说的“对方”是指北境质子。
特别是陈欲晓,她压根不去细想,一个无根基的质子能在京都中掀起多少风浪,更不去考虑这人还依托着康王才能获得安然的生活,只一门心思地觉着:“是了!北境人就是这般心思不轨,什么都没发生,才更要提防!可千万不能学那康王,轻而易举地就被勾了魂!”
裴瓒勾唇一笑,不再说话。
谢成玉拧着眉,对她落过去几个沉重的目光,似乎在示意陈欲晓,裴瓒所说的“对方”并不是指北境质子。
然而不给陈欲晓理解的机会,楼下等候许久的韩苏小跑上楼,看见裴瓒的身影后,直接走近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裴瓒听完后,神色微变,起身说道:“母亲有事让我回去商议,似乎是老家那边的,我不好推辞,就先回了。”
谢成玉微微点头,让人先走。
陈欲晓还在纠结自己到底有没有猜错人,便也没留他。
瞧着裴瓒下了楼,马车沿着中街走远,陈欲晓和谢成玉的视线便再度交叠。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陈欲晓依然没想通。
谢成玉道:“不是北境那位,而是殿下。”
“康王?还是……长公主?”
“你也归京许久,怎么还不明白?”谢成玉单独对着陈欲晓时,并没有那份好脾气,反而像是严苛的教书先生对待学堂子弟,但凡有一点不理解的,他便板着脸说教。
“康王不过是陛下推出来制衡殿下的一枚棋罢了,庸碌无能,耽于美色,最大的用处也不过是混淆视听。”
“可是……”陈欲晓咬着嘴唇,难以开口。
关于谢成玉所说的这些,她不是不明白,只是想不通裴瓒为何不是站在长公主身边的,分明他的朋友眷侣,都与长公主关系匪浅,可独他一人孑然,甚至还在长公主的“对立面”。
“言诚是个死脑筋的,认定了的事,总是要坚持下去,对人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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