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榜眼,打钱: 190-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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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濯不自觉地一躲,错开裴瓒的掌心,幽深的视线穿过凌乱的发丝,直抵那双让他沉沦的眉眼,而后,他才将脸侧贴了过去。

    温热的掌心有些湿。

    裴瓒闭上了眼,轻蹙的眉间微微颤动,下定了决心,咬着牙问道:“留给我时间不多了,沈濯,告诉我,阿察尔在哪?”

    沈濯舔舔嘴唇:“你找不到他的。”

    裴瓒没有回应。

    沈濯继续道:“你与母亲能算计我,盯着我放出去的暗卫,将他们擒服,再将我关进牢里,这些,难道他看不到吗?更何况……”

    心里的怨恨没有丝毫减弱。

    裴瓒合上眼睛,情绪激动地说道:“我是算计你,但我只是想抓住阿察尔,从未想过要害你!”

    沈濯表情淡漠,没有一丝波澜,也不理会强行解释的裴瓒,只说着:“更何况,我早与他约定好了,这些日子我没有出现,想来,他已经离开京都了。”

    只要阿察尔处在京都之内,哪怕是躲到了地底下去,裴瓒也有办法将人抓起来。

    可人一旦离开京都城,便如同游鱼入海。

    裴瓒再想抓人就难了。

    等阿察尔彻底回了北境,蛰伏数载,或者干脆留在大周内养精蓄锐,难保有朝一日,不会再度出现原书中的情节。

    到时候,一切就都晚了。

    裴瓒气得直喘,面对沈濯这副要死不活的态度,他想狠狠地扇上一巴掌出去,可瞧着对方的惨状,心里也清楚,这些都是他造成的。

    沈濯的不配合可以理解。

    沈濯的怨气他应该接受。

    可是、可是……

    总有些事情,要比他们个人的安危与得失更重要。

    裴瓒猛地拍上牢门,粗重的木头发出一声闷响,沈濯平淡的眼神里滑过些许波澜,再度怀疑起裴瓒所说的每一句话。

    一门之隔,几寸的距离。

    原来高高在上、跋扈恣睢的世子爷成了落魄的阶下囚,从前无端被刁难、处处受限制的臣子反而华服锦衣,享着高官厚禄。

    沈濯想,或许裴瓒从这里离开,彻底成为长公主的心腹,将来官拜宰相,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是该推一把,还是该将人拉下水?

    倘若自己的归宿就是这间牢房,他又该怎么做,才能实现当初,护他周全的誓言。

    沈濯叹了口气,仿佛卸下了所有的心思。

    “你想抓住他,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放我出去,他自然会上钩的。”

    裴瓒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

    但裴瓒并不觉得沈濯会配合,更别说是他自己说出这主意。

    不是讨厌别人利用他吗……

    裴瓒问道:“那你呢,无论事成与否,长公主都会问责与你,甚至事情败露,阿察尔会先一步对你不利。”

    沈濯无所谓:“我有办法保全自己。”

    第192章 狐悲 入夏,京都阴雨缠绵。 ……

    入夏, 京都阴雨缠绵。

    打开茶楼小窗,风声雨声入耳,如同夜半幽怨鬼哭, 实在扰人。

    抬眼望着窗子外的天,乌云惨淡,稀疏得仿佛文人墨客执着枯笔随手划过的纸卷,偶尔留白,也被逸散的雨丝填补。

    裴瓒放下手中冒热气的茶盏, 视线中走过熟悉的青白色人影。

    片刻之后, 茶楼雅间的房门被叩响。

    他没有回应, 那人不动声色地推门进来,熟稔地将落了几滴雨水的斗篷取下, 搁在一旁的木架上。

    窗外风起, 雨丝倾斜, 裴瓒略往后撤了半步,但依旧沾了点雨水,他随手将窗子掩上,说道:“多谢你肯在殿下面前求情。”

    谢成玉微微一愣:“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

    裴瓒摇摇头:“殿下不会信我没有偏袒沈濯的心思, 就算同意让我查案,也不可能把人放出来做饵。”

    谢成玉没急着回应,被雨水打湿的指尖扣在温热的茶盏上, 稍作缓和后才开口:“陈家小姐也出了不少力。”

    裴瓒点头:“我明白。”

    随着话音落下,屋里也冷下来。

    窗户阻隔了风雨, 但丝缕的凉气依然顺着缝隙入侵。

    许久之后, 桌上的茶有些冷了,谢成玉才说道:“我并非要故意瞒着你。”

    裴瓒没反应。

    谢成玉继续说:“原本我也想这辈子只做个微末小官,整理文书库房, 固然枯燥,却也平稳,甚至来日归乡去做个教书先生也好,只是京都城里并不安稳,风雨飘荡,我又如何独善其身。”

    裴瓒眉头皱了一瞬,片刻便松下来,走到谢成玉身旁:“我都明白,如你所言,我们之间不必说这些。”

    谢成玉愣了一瞬,郑重地点点头。

    “我方才在想,一年之前我们在此设计赵家,如今同样的计谋要用在阿察尔身上。”裴瓒抿着嘴唇,晦暗的眼神凝视窗台,“倘若当初不那么干脆,今日或许会有所不同。”

    没有一个字提及谢家。

    谢成玉却明白,裴瓒是在说:倘若当初放谢家一马……

    那他也许不必向长公主倒戈,至少在京都城中能保全自身,横在长公主与皇帝之间,做一个纯粹的见证者。

    不等谢成玉开口,裴瓒便说道:“事已至此,说旁的也无用,殿下近来可有旁的打算?”

    “殿下一直在宫中,没什么动静。”

    没动静才可怕……现在这个节骨眼上,长公主把手伸到了前朝后宫,整个京都,甚至是整个大周都无人可以撼动她的地位。

    可她偏偏没什么动静。

    实在是太蹊跷了,越是如此,裴瓒便越觉得长公主在谋划什么。

    “那些老臣就没说什么吗?”裴瓒问着。

    谢成玉吐了口愁闷苦气,抱怨似地说着:“怨气是有的,特别是那些跟后宫有瓜葛的,太后的族亲,皇后的父兄……只是他们现在还不敢闹到殿下面前,私底下说了几句,要请皇子临朝听政之类的话,殿下当没听见,不曾发作。”

    裴瓒蹙着眉提醒句:“要派人盯着,这时候不能再闹起来了。”

    “自然,长公主府的侍卫最近可是忙得很,差不多都要顶掉御前的那些人了。”

    听他吐槽的语气,似是被人倒了不少苦水。

    裴瓒没细究背后说这些的人是谁,只说道:“御前的人殿下自然信不过,陈家兵马也不能堂而皇之地接管京都城内的事情,自然要长公主府的人多操劳了。”

    谢成玉点点头:“盛阳侯府倒是安静得很。”

    不止如今安静,从裴瓒涉足京都泥潭,盛阳侯府就从未活跃过,虽常与长公主府一同被提前,但他们也不是重点。

    似是,在光彩夺目的长公主目前,甘愿做着赔偿,做着背景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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