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男二攻陷纪事: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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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脚以及身上各处能活动的关节都钉有可以灵活转动的铆钉,连头颅转动一周都不成问题。

    卫阿宁神情一愣。

    竟是幻术?

    “我都说了。”

    晃了晃被捆仙绳捆住的两只手,唐秋月满脸无奈:“我只是想先来看看我爹情况怎么样了,真不会偷他走的。”

    虽然她是有这个想法,可她也打不过大伯父唐笑……

    怎么所有人都认为她会偷爹?

    “哦——”

    紧随其后,裴不屿把玩着掌心中的一个黑色匣子,恍然大悟般道:“这就是你说的不会?”

    松开捆仙绳,裴不屿把原本没收掉的千机匣扔回唐秋月怀中。

    要不是他起夜,第二天都不知唐箐会被人搬到哪处呢。

    “管你信不信。”

    接过千机匣,唐秋月收回袖中,冷嗤道:“反正我是在我爹房门口正想敲门的时候,识魔法器便亮了,所以才会拿出千机匣的。”

    卫阿宁蹙起了眉。

    所以……

    那股甜腻香气出现的时候,便是魔出没的标志?

    “看起来只是张普通白纸。”

    随手折下一根芦苇杆,裴不屿捞起水中纸人的一只手,仔细端详片刻后扭头朝唐秋月道:“巧了这不是,这纸人用的还是你们蜀地的竹纸。”

    蜀地盛产竹,漫山遍野的竹子,遂当地人就地取材,利用竹子造纸。

    出产的竹纸色泽洁白,纸质柔软又富有韧性,可任意塑型。

    “所以?”

    唐秋月吹胡子瞪眼的:“事先声明一点,我们唐门是擅长机关暗器,可不曾修习过幻术。”

    她冷哼一声,斜眼觑向那红衫青年:“要说幻术,可不得是你们合欢宗用得更出神入化些。”

    “我只是说这纸人所用的纸张是蜀地出产的竹纸。”

    裴不屿从地上站直身:“到底是谁心虚,谁反应更大点呢。”

    “我不管,你就是想污蔑我。”

    唐秋月捏了捏手腕:“不服就来打一架,看看是你那小身板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比就比,谁怕谁,输了的人学狗叫。”

    逐一查看过周遭的环境,没发现什么奇怪之处后薛青怜收剑回鞘。

    瞧着又快要打起来的两人,她劝慰道:“秋月,裴不屿,你们两个怎么还像小孩子似的。”

    看了眼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的少年男女,薛青怜无力扶额:“能有个做师兄师姐的前辈样子吗?”

    对上薛青怜的视线,卫阿宁默然。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群师兄师姐。

    “走了。”

    “等一下……诶!”

    卫阿宁还未来得及反应,腰上顿时一紧,身体凌空跃起,耳畔只余猎猎风声以及衣摆之间摩挲的细响。

    少年身法迅速,她好似感觉自己亦成了那芦苇荡中的白鹭,飘然振翼,直上青云。

    谢溯雪带着她轻松跃上屋檐。

    直至远离那处水泽,卫阿宁的意识还是有些恍惚。

    “怎么突然走了?”

    适时松开手中衣袖,卫阿宁仰起脸看他。

    谢溯雪漫不经心地看了眼身侧的人,拍了拍身侧屋檐的空位置:“这处不会被波及。”

    “波及是指什么?”

    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在他身旁坐下,卫阿宁表情有些茫然地往下观摩战况。

    芦花花絮纷飞,水雾弥漫,刀光剑影梨花针,各出奇招。

    看战况,打得还挺激烈的。

    凉风习习,几缕发丝拂过侧脸,被卫阿宁顺手挽在耳边。

    她的侧脸在昏暗夜色下,似发饰间的那粒玉珠一般,莹润生光。

    谢溯雪微微偏头端详了她一会儿,才慢慢解释:“花孔雀会耍赖,他打不过的话,就会拉周边的人加入。”

    卫阿宁顿时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你也不想被无辜拉入战局,白挨一顿揍吧?

    “噗哈哈哈哈。”

    小腿在半空中晃荡,卫阿宁弯起眼睛,轻声笑笑,“那裴师兄可真是一点亏都吃不得。”

    笑声明媚清亮,粉白裙衫似为这黯淡的夜幕增添一抹彩色,熠熠生辉。

    “啊对了,上次解决那无头魔时,你不是说要我教你那枚耳珰的颜色吗?”

    在储物镯中找了一会儿,卫阿宁翻出当时带的那对珍珠耳环。

    谢溯雪垂眸。

    是白色,但又不同于他以往见过的白。

    这个白很好看,有股万物回春的生命力,不是死气沉沉的那种死白。

    “这个叫珍珠白,就是珍珠表面的白色,珍珠你知道吧?就是蚌壳里孕育的珍珠。”

    卫阿宁把那枚耳坠放至谢溯雪掌心中,让他自己去看。

    又继续谆谆道:“以此类推,比方说象牙白,就是大象的象牙颜色。”

    说着说着,卫阿宁忽然灵光一闪。

    光是个白色就能说出十几种花样,而且颜色不止有深浅,还有明度亮度饱和度。

    区区五十个,那岂不是手到擒来易如反掌?

    在糊弄谢溯雪这方面上,她简直就是个天才!

    卫阿宁顿了顿,又拿出他先前赠予自己的那枚三环玉佩,“这个呢,叫玉白,顾名思义,就是玉一样的白色。”

    “原来如此。”

    乖巧接过那对耳坠,谢溯雪仔细端详片刻。

    小巧金丝花托下,是无暇的圆润珍珠。

    “如果是乳白呢,那就是牛乳的颜色,带一点点淡淡的黄调。”

    话毕,卫阿宁又指着从云中钻出的清月,“那个叫月白,带点蓝调,我师姐经常穿的那条裙子,颜色便是月白。”

    “还有霜白,隆冬时节草叶上落下的霜,那个便是霜白。”

    说到最后,她脑袋晕乎乎,感觉都快要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有五彩斑斓的黑,也有样式不一的白……

    老祖宗到底是怎么发现这么多白的。

    谢溯雪不语,如扇长睫在面颊上垂落几许阴影。

    耳畔唯余她轻且软的声调,很是清晰柔和,如同花瓣轻轻拂过。

    “是吗?”谢溯雪出神望着掌中那对珥珰。

    “是呀。”卫阿宁面上浮起笑,眼眸弯弯。

    气息悄悄交缠,近在咫尺间的黑眸灵动清亮,捎带着琉璃般的色泽,衬得那张白净的脸愈发乖巧。

    乖得她都忍不住想摸一把他的发顶,感受柔软发丝拂过掌心的触感。

    手指在袖中搅动柔软布料,卫阿宁别开视线,把那点荒谬的想法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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