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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急诊室不宜心动》 40-50(第3/21页)
已看穿一切,半真半假地笑着说:“你要是再装听不见,我就亲自给你送过去了。”
他朝玻璃门那边扬了扬下巴,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藏着一份几乎要溢出来的关心,关心自己这个固执又别扭的朋友,也关心那个在夜色中等待的男人。
许天星手指收紧又松开,像是在与自己进行某种无声的搏斗,终于深深吸了口气,终于做出了决定,“我去处理一下后方,马上回来。”许天星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仿佛刚才那一瞬的迟疑从未存在解。
他脱下白大褂,转身走向玻璃门外,站在顾云来面前,眼神平静如水,“走。”他只说了一个字,没有任何多余解释。
他径直领着顾云来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顾云来跟上他的脚步,两道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并肩前行,一个冷峻,一个沉稳,步伐逐渐同步,渐渐融入医院外浓重的黑暗中。
像是两颗终于挣脱引力,重新找到轨道的星星,缓慢而沉默地开始了新一轮的运行。
顾云来看着许天星穿着那身单薄的洗手衣,,头微微皱了皱,脱下自己肩上的大衣,利落地给他披上。
许天星低头看了一眼,大衣的温度还带着顾云来身上的余温,仿佛能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他没有拒绝,只是将衣领拉了拉,直到走到自家车边,许天星才停了下来。
许天星倚在车门上,姿态随意,从裤兜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边,动作熟练,漫不经心。
低头点火,打火机的火焰在黑暗中“啪”地一声亮起,那一瞬间的光亮,在黑暗中格外刺目,他那清冷秀丽的脸,在火光里勾勒得分外清晰。
那双眼睛半垂着,藏着一点本能的警惕,就像在随时筑起一道无形的高墙,拒人于千里之外。
洗手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锁骨边缘隐隐露出深浅不一的痕迹,是昨夜留下的痕迹,既暧昧,又讽刺,好像在赤裸裸地提醒顾云来,昨晚的亲密,不过是短暂的失控,不值一提。
顾云来站在他面前,静静地看着他,在夜色中冷得几乎要凝结成霜,夜风吹过,掀起许天星大衣的一角,许天星站在车门旁,叼着烟,火光在他指尖一闪,映出他轮廓清冷的脸。
烟雾缭绕之间,那双眼半垂着,神色淡淡,看不出悲喜,就像在夜里为自己修筑了一座孤岛,不让任何人靠近。
“我不是你心目中那个纯白的茉莉花。”许天星慢悠悠吐出一口烟,语气带着某种罕见的、凌厉的轻佻,像是在故意挑衅。
顾云来没有接茬,只沉着声音回应:“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许天星慢悠悠地吐出烟雾,烟雾在夜色中缭绕,模糊了他清冷锋利的侧脸,他看了顾云来一眼。
片刻后,他开口了,声音淡得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我现在住的房子,是我大学老师的女儿租给我的,她对我很好。”
他顿了一下,指间的烟灰缓缓坠落,似乎在给顾云来一点时间消化,随后又慢慢补了一句:“你知道为什么吗?”
顾云来没说话,只是静静盯着他,眼神沉稳得可怕,像是要看穿那层伪装的平静,看清背后隐藏的真相。
许天星低笑了一声,带着某种隐忍许久的疯狂与倦怠,“她当年想跟她老公离婚。她老公是个Gay,骗婚,还想分她的财产。”他顿了顿,眼神蓦地落在顾云来脸上,“我帮了她。”
顾云来眉头轻蹙,嗓音低沉而压抑:“你是想让我问,你怎么帮的?”他的声音里带着紧绷,已经预感到即将听到的答案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许天星的笑更深了,眼尾微微弯起,仿佛玩俄罗斯轮盘的最后一枪,“你这人,还挺配合的。”
他抬手,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动作懒散又尖锐,声音轻飘飘地落下来:“我跟她老公睡了,然后用视频和照片威胁他……”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夜风也仿佛停了片刻,连霓虹灯的闪烁都失去了节奏,世界仿佛在这一刻断了音。
第42章
顾云来看着他, 眼神里没有震惊,只有一种慢慢凝结的沉默,那种沉默比责问更可怕, 像是要把人整个人拆解重组,他没说话, 像是怕一开口,那点残存的信任会被彻底碾碎。
而许天星, 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 像一把被反复磨钝的刀,锋芒藏在烟雾背后, 刀鞘之下,是千疮百孔的□□, 他靠着车门,仿佛撑住了一个世界, 也拒绝了所有人的靠近。
顾云来的神情没有太多波澜,唯独那双眼, 沉了一寸,像是有什么被拽入湖底, 坠得极重。他的嗓音低哑,带着极克制的平静:“你是自愿的?”
许天星吐出一口烟,神色淡漠:“当然。”他说得云淡风轻, “主意是我出的,偷拍也是我干的。”
“还有……”他吐出一口烟, 眼神落在空无一物的某处, 像是把自己抽离出去,讲着一个早已腐烂的旧故事。
“比如……为了实验、为了论文,为了某个我想要的东西, 睡一觉,没什么大不了。”
他低笑了一声,笑意浅得几乎像在嘲讽自己,语气却格外平静。
“我不需要喜欢谁,也不需要被喜欢。只要我开口,不,连开口都不用,动动眼神,就有人愿意贴上来。”
他偏过头看着顾云来,眼神淡漠到极致,却像刀一样一寸寸逼近:“你以为你是第一个?”
“不是,你只是我这场人生实验里,最新的一个变量而已。”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冷得像雪夜的风,字字带着细小而尖锐的碎响,像刀片刮过耳膜:“或者,在酒吧里聊得尽兴,带回家,天一亮,互不认识。没有名字,也没有责任。”
他说着,忽然顿住,像是想把每一个字都咬碎。
“这世界上……没人真的想认识我。”那句话像从喉咙深处被撕扯出来,不大声,却锋利得能划破骨头。
他狠狠吸了一口烟,再吐出来时,烟雾从唇齿间缓慢溢出,像是某种自我惩罚的仪式,冰冷、无声、窒息,眼底浮起一抹嘲弄,一点疼得失控的戾气,他低笑了一声,像是笑自己,声音却已经冷到极点:“大家都是男人,别跟我说,”
他抬眼看着顾云来,烟雾从指缝间缓缓逸散,眼神犀利得像针,“这种事你没干过。”
话音一落,气氛像被人一把掐住喉咙,彻底冻结。
顾云来站在原地,眉心微蹙,眼底藏着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海,压抑得令人透不过气。
他只是静静看着许天星,像是要透过那一层轻佻的冷笑,看清那副被千刀万剐之后还在强撑的心。
那里面藏着疼、藏着怕、也藏着不敢求的爱。
许天星倚在车门上,脸上依旧冷着,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语气带着刀子一样的尖锐:“怎么,不说话了?还是觉得脏?”
可顾云来只是一步一步走近,脚步不快,却沉稳得像是在强行压住心底某种即将失控的情绪。
仿佛他知道,只要快一步,话就会变成哭,靠得太近,手就会颤。
他终于在许天星面前站定,眼神沉得近乎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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