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他心悦我: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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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宫人也机灵,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立刻上前,一人抬脚,一人抬肩膀,麻利地将小侯爷抬走。

    只是这一路上,小侯爷还在口齿不清地叫嚣着:“来啊,再喝啊,大战三百回合呀!”

    李蹊抱着人一路走回寝殿,行至拔步床将人轻轻放下,待要起身时,胸前的衣襟却犹自被她抓着。

    看着近在咫尺的姣美面容,白润细腻的纤颈,微微露出的锁骨,凛冽的酒气伴着她身上的少女香气像一张网,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紧紧将其缠绕其中。

    李蹊霎时心跳如雷,呼吸渐重,这副在他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娇软身躯,就这样躺在他眼皮子底下,一伸手就是温香软玉满怀。

    他忍不住抬手以指腹轻轻抚过她泛红的眉眼,蜿蜒而下,抚过挺巧的鼻梁,嫣红的唇瓣。

    嘴角还沾着一点薄酒,他贴着那处,眼眸中泛起浓厚的、欲将人拆吞入腹的占有欲。

    想看她浑身泛粉细汗连连,想听她喉间漏出来的喘息,更想要彼此交融,百般疼爱。

    云棠不喜唇上的力道,压地她生疼。

    平日里委曲求全惯了,现下喝醉后本性露出,她抬手握上那不知是谁的手腕,张口就狠狠咬了下去。

    尖尖的虎牙厮磨着他的拇指,微微张开的唇瓣里,软舌鲜红,隐隐似有水光。

    李蹊压抑着滚烫的气息,喉间滚过重欲,吐出来的声音喑哑低沉。

    “松口。”

    第26章 你把我的心都哭碎了

    云棠大约自小与野狗打架打多了,身上难免沾染了些穷凶极恶的气息。

    譬如当下,虽是酒醉之中,头脑混沌,但有人如此用力碾着她的唇角,都欺负到她脸面上来了,焉能松口?!

    上下两颗虎牙死死地叼着那处皮肉,直到口中隐隐泛起血腥味,她才清醒了几分松了口。

    抬眸看向来人,面容重影,天旋地转,她揉了揉眼睛,勉力定睛一看,才看清来人是太子哥哥。

    当下就红了眼眶,双手撑着沉重的身子爬起来,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将脸伏在他的肩头,哭得声泪俱下,哭声间隙中夹杂着一声声“太子哥哥”。

    “母妃好吓人,我百般请求,她一句都不听,还让嬷嬷强塞我吃茄鲞,她为什么那么狠心。”

    “这么恨我厌恶我,当初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这难道是我的错吗?”

    云棠好似忘记了后来事,好像这一晚仍旧是忤旨闯宫的那一晚,好似抱着的这个人,仍旧是她无所不言、全心依赖的哥哥,她要将自己那晚的眼泪和委屈全都哭给他听。

    滚烫的眼泪洇湿了李蹊的肩膀,也将方才平白勾起的浓厚欲念冲刷地一干二净。

    早前就觉得云棠反应太过平静,原以为让她知晓真相,就能将心结解开,到了此刻才知道,原来这道伤口并未结疤,只不过上头盖了一层纱布,底下依旧夜以继日地流着滚烫的鲜血。

    她没有走出那个风雨交加、性命垂危的夜晚。

    而自己又做了什么,害怕她会对宫廷绝望而生了离开之心,害怕她对陆明有意而生生斩断两人多年的兄妹之情。

    没有了母亲,也没有了哥哥,她一个人熬着、忍着,找不到一点出路。

    云棠的那些眼泪好似流到了他的心口上,一点点哭软了他那颗无坚不摧的心。

    昨晚他还信誓旦旦地想,怀里的这个人终有一天会全心全意地投入他的怀抱,不是把他当哥哥,而是当一个中心藏之的男人。

    但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

    要走到那一天,这人还要流多少眼泪,熬过多少个那样的夜晚。

    他低下头,微凉的面颊轻轻贴着她哭得满是眼泪的脸。

    “阿棠,你把我的心都哭乱了,碎了。”

    在他二十余年的人生里,他第一次后悔,后悔当初不该把人从江南带回来,打上所谓兄妹的烙印。

    若不是兄妹,他们只是在江南相遇的一对陌生人,巧取豪夺也好,两情相悦也罢,他都能毫无顾忌地将人绑在身边,百般占有她所有的依恋和情欲。

    可现在,他轻轻拍着云棠的肩背,只能温声安慰,以一个哥哥的身份和口吻。

    好像这一场眼泪,又把两人的关系哭回了原地。

    只是李蹊心里明白,有些话已经说出口,即便他想收回,也是回天乏术。

    这一夜好似一个幻梦,让他能够窥见云棠心里的伤口,接住她的眼泪。

    待明日云棠宿醉醒来,她依旧会对自己敬而远之,避如蛇蝎。

    这是他的报应。

    李蹊这样想。

    当晚,云棠蜷缩着伏在他的肩头,抽噎声渐弱,终是哭乏了,羽睫上还挂着泪珠,歪在他怀中睡去。

    他将人放倒在榻上,谁知这人睡得十分不安稳,不过片刻便会迷迷糊糊地惊醒。

    帐外烛火明明灭灭,在她不时颤动的眼皮上投下细弱的光影。李蹊索性卸了外袍,斜倚在榻边。

    又让宫人熬了一剂安神汤,亲捧着喂了半碗,后半夜总算安稳睡去。

    天光一开,他需上朝问政,将贴身伺候的宫人留下,吩咐不可打扰后,才顶着熬了一夜的青灰面容先行回宫。

    崔府的这一夜,过得也不平静。

    崔钟林突发恶疾,崔府急递了帖子进宫请太医。

    卧房内整夜灯火通明,奴仆进进出出,不时更有女子压抑的哭声传出。

    崔昭然一夜未眠,想要守在父亲病榻,却被母亲劝了回去。

    及至次日一早,她梳洗后立刻来到父亲院落,却见母亲与程夫人正在饮茶。

    这京城的高门大户都有家丁值夜,昨晚崔府的动静不小,程家素日与程府交好,是以一早就上门来问候。

    崔夫人熬了一夜,勉强打起精神应酬,眼见女儿进来,眼中泛起几分真实笑意。

    招手让她见人,“来见过程夫人。”

    “程夫人好。”崔昭然将昨晚便煨上的参汤递给侍女,微微屈膝行礼。

    “真是好模样,”程夫人眉开眼笑,夸赞之语张口即来,“满京城都找不到第二个了,和夫人一个模子刻出来似地,不知道以后谁家能有好福气,聘了昭然去。”

    崔夫人摸着女儿的头发,之前贺开霁住在崔府时,她就极力反对,但见女儿情窦初开的模样,又不忍她伤心。

    如今挺好,贺开霁被贬离京,女儿也不用去淌那浑水。

    “她还小,且要在我身边多养几年。”崔夫人道。

    送走程夫人后,崔昭然扯着娘亲的衣角,关切地问:“娘亲,爹爹的病要紧吗?”

    她撩起女儿嘴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温声道:“会好的。”

    “那我去给爹爹请安!”崔昭然面露喜色,起身就要往卧房去。

    在崔夫人心中,这个丈夫倒是其次,自己生的女儿才是心尖上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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