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他心悦我: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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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如热锅蚂蚁,万分煎熬。

    “再快些!”

    好不容易到了东宫,下了轿撵,她一路急行,却没找到小侯爷。

    “奴婢也不知小侯爷去往何处,只是留下话来,若公主来了,他就只有一句话。”

    宫人站直身板,清了清嗓子,学着小侯爷的语调,“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凑巧听到太子的暗卫说陆明落水,我也不敢多听,想要知道什么,你自己去问他!”

    说完宫人立刻躬着身,赔笑道:“公主,奴才先退下了。”

    云棠沉着眉眼,怒火中烧。

    这话欲盖弥彰、不尽不实,他若真的干了这等因私废公、残害忠良之事,还配当什么太子!

    “公主,殿下请您到伏波堂。”清月姑姑从后头缓缓进殿,温声道。

    云棠攥紧拳头,一定要据理力争,天理伦常在上,他还能反了天不成!

    伏波堂中,一身月白色常服的太子正弯着腰站在廊下,左手抱着小白犬,右手拿着一把金剪子,修剪花盆里的兰花枝叶。

    低眉垂目,一向冷冽而锋利的气质好似散在和煦的日光里,对着小白犬浅笑时像个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

    她远远瞧着,就好似个气鼓鼓的皮球被针扎了下,方才的那口硬气慢慢泄了下去。

    那年她初入宫廷,父皇冷漠,母妃疏离,宫人势力,过得是食不果腹、苦不堪言的尊贵日子。

    唯一陪着她的,只有那只不知被谁遗弃的小白犬。

    一人一狗,分食一点没馊掉的馒头,一样地瘦骨嶙峋,一样地惶惶不安。

    也是在那时,遇到了太子,他笑着说,你们眼睛怎么这么像。

    后来,小白犬被他抱回东宫悉心养着,而她,虽抱不回东宫,却也受他照拂多年。

    是实实在在的这么多年。

    别人或许可以质问、指责他,但她没有这个立场,也没有这个资格。

    太子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人,穿着一声暖黄色的襦裙,发带和裙摆被风轻轻带着飘动,望着他的神色像是伤心?

    伤心?

    眉心一皱,薄怒丛生。

    他放下剪子,低低地咳嗽了几声。

    可以是愤怒、焦急,但不能是伤心。

    因为,既无法忍受她将别的什么人放在心上,也怕自己会因为她的伤心而妥协。

    无论是哪一样,他都忍受不了,所以不能是伤心。

    云棠见他咳嗽,走到他的身侧,将他怀中的小白犬抱了过来,一下一下地摸着长毛,垂着脑袋问道。

    “哥哥是风寒了吗?”

    李蹊没有说话,一双黑沉沉的眸子静静地盯着她。

    无声中带着一点火气,一直盯到云棠抬头看他,才略略转开去。

    毕竟多年兄妹,朝夕相处,云棠立时就察觉这人正在生气。

    他还生气?

    他把人半夜摁湖里,他还生气了?

    就算是一国太子,未来君父,好歹也要讲点道理吧?!

    兄妹多年,太子也一眼就看懂了云棠的意思。

    冷哼一声,薄薄的嘴唇崩成一条线,“怎么,要来给陆明打抱不平。”

    云棠刚歇下去的怒气,又被他轻易地挑起!

    “陆明是什么样的人,太子哥哥难道不清楚吗?公忠体国、实心用事,这样的栋梁之才是朝堂、万民的福气,哥哥身为储副,怎么能公私不分、草菅人命,若是被人知道,众口铄金之下焉有你立足之地!”

    “什么公,什么私?”太子爷油盐不进,只听自己想听的,问自己想问的,“云棠,你的公私有分吗?”

    “你背着我做了多少事情,又瞒了我多少事情,如今还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来质问我,指责我吗?”

    “噌”地一下,火气直冲她的脑门,厉声否认,“我没有!”

    “没有什么?”

    太子爷转身居高临下,高大的身影笼罩住眼前人,君王的压迫性视线高高垂下。

    “是没有背着我与贵妃商量要陆明当驸马,还是没有给他送信,更或者,没有要与他私定终身!”

    云棠偏过头去,桩桩件件确实她都干了,但什么叫做背着他?!

    心头气血翻涌,她实在不擅长吵架,稍微一吵面色就通红,词不达意,平白气势就低人一头!

    但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口不择言。

    “这些事情,我,我难道不能做吗?女大当婚,我与母妃商量婚事,难道还要先与你说吗?!我与喜欢的人授受往来,难道还要先与你报备吗?!”

    “咳咳!”

    这咳嗽声像是从肺腑里用尖钩扎着柔软的血肉,生拉硬拽,一路顺着气管喷涌而出。

    他手握成拳,抵着苍白的唇,咳地直弯下腰去。

    “哥哥!”云棠放下小白犬,着急地伸手去扶他。

    李蹊拂开她的手,恨恨地盯了她一眼,转身往殿内行去。

    云棠站在原地,看着他萧瑟的背影,扣着手指。

    本来就是那么一回事,怎么好像她还没理了怎么他还委屈上了!

    拎起裙摆,快步跟着走进殿内,真把当朝太子气出毛病来,死罪难逃啊。

    寝殿内李蹊站在长榻边,端着一碗冷茶,横眉敛目,活像一尊冷冰冰的雕像。

    云棠摸了摸鼻子,上前站在他身侧,见他喝完茶水,伸手接了茶盏。

    “怎么了嘛,”云棠将茶盏放到小几上,“还要喝吗?”

    这台阶过于僵硬,李蹊不想下。

    他走到窗边的圈椅坐下,圈椅旁的高几上放着一只青玉长颈瓶,瓶中插着一高一矮两支白玉兰,花瓣饱满,枝叶舒展,映着窗外的碧空,尤为清丽淡雅。

    “你想嫁陆明,到底是为了什么,”李蹊那颗被她激地发热的脑袋总算冷静下来。

    “他为人刚正、清廉,无党、不争,以他的个性在京中定难长久,届时我也能和他一道离京,远离宫廷。”

    太子缓缓转动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抬眼看去,“没有一丝私情?”

    云棠走到旁边的圈椅坐下,男女之间,既然要成婚,若无儿女私情,婚后难免寡淡无趣,陆明是难得的好儿郎,她亦心向往之。

    是故这问话,她不好答,说有私情,他不乐意听,说没有私情,又违背本心。

    只能避而不答,反问其他:“他如今怎么样?”

    “活着,”太子不再看她,“但你嫁不了他。”

    “你也要拦我吗?!”云棠“唰”地一下站起来,裙摆垂地,怒目,“你明知我在这宫廷里日日焦心,稍有不慎就是杀身之祸!一个公主,除了婚嫁,我还能给自己找什么出路!”

    “我,”太子仰头看她,“我说过很多次,万事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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