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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皇兄说他心悦我》 20-30(第4/23页)
里嘀咕,瞧公主方才离开时的神色,估摸着半年都不见得会再踏东宫的门。
那盆兰花想来是要烂在那了。
她摇摇头又走了出去,招呼来洒扫的宫人,嘱咐那一滩泥土不要动。
气呼呼从东宫出去的云棠,没有立刻回昭和殿。
打发了轿撵,一个人带着兰香沿着红色的宫墙,漫无目的地走。
回想起进宫后的日子,起初她如履薄冰,生怕行差踏错,待适应了宫里的规矩后,她又有了新的期盼,或许只要自己做得更好一些,更合母妃心意一些,母妃会喜欢她的,即便不像对淮王那般,她只要一点点的好,就够了。
可这终归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她于母妃而言,是悬挂头顶的利剑,谁会想要拥抱一把随时会致自己于死地的剑。
可以理解,但是不能原谅,也无法释怀,因为是母亲,是生母。
但这些曾经折磨她,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痛苦,在如今看来都不紧要了。
如今最要紧地是,出宫。
她必得去见陆明一面,经历昨晚的变故,她得给人个交代。
再者,太子虽应允不再干涉于她,但她就算用脚趾想,都知晓他说的是假话。
曾经的依仗,反而成了她最大的威胁。
如此,一路走,一路想,她将当前混乱的局面捋出些许章程。
陆明还活着,她的血脉身世也未暴露,即便风雨飘摇,总还是能拉扯起一间破茅屋抵御风雪。
如此一想,心中安定不少。
“公主,那不是小侯爷吗?”兰香眼尖,出声提醒一直神游天外的公主。
云棠抬头看去,凉亭里站着的人可不正是他。
与他说话的两人是谁?
两人并未上前,只是远远站在树荫下,兰香拿出手绢将石凳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
“公主,坐着等吧,昨晚你就未安寝,今日又做了半日的女红,还和还和”
兰香结结巴巴,不敢说。
还和太子大吵了一架。
云棠在心里给她补全了这句话。
她拍了拍兰香的肩膀,还是侍女靠谱可人啊,知冷知热,不像某些人。
兰香低着头,不敢看公主赞许的神情。
凉亭中坐着两位华衣女子,肩膀微微耸动,是在哭吗?
不会是小侯爷的风流债吧?
他都有华姐姐这么个京城第一贵女了,还不知足吗?
一下子还俩!
只见小侯爷从袖中拿出一方绸帕,递给对面的女子。
虽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想来应当是怜香惜玉的。
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落日西垂,云霞漫天,三人未做深谈,只是略略歇脚,小侯爷将两位送出凉亭,又把自己的轿撵给她们,静立一旁,目送二人离去。
云棠站起来,伸手朝他招手。
小侯爷像是失明了般,径直转身就走。
嘿!
什么意思?
被她当场撞见,不说几句,就打算一走了之了?!
“公主,小侯爷跑了。”兰香道。
云棠拎起裙摆,“追上去!”
小侯爷一边快走,一边用余光往后瞥,瞧见云棠那来势汹汹的架势,额头一片湿汗。
她平时能坐着就不会站着,能躺着就不会坐着,今儿是哪里来的精神头,脚步这么矫健!
“哎哟,你行了,”小侯爷在宫墙拐角处,扶着墙指着同样气喘吁吁的人,道,“你有空追我这二里地,干点什么不成。”
云棠亦扶着墙,脸色涨红,“你跑什么,方才那两人是谁?”
“我告诉你,你不能做对不起华姐姐的事!”
小侯爷一怔,是为着这一桩官司才追得他啊,当下就不喘了。
“是崔昭然和她母亲崔夫人。”
“啊?”
云棠眨了眨眼睛,他俩一向不对付,见面就掐,什么时候发展成执手相看泪眼的关系了?
“崔夫人有个内弟,一直在江北任职,最近不是出了旱灾,陆明一道奏折上来,太子爷顺势往下查,结果就查到了这位内弟身上,人落了大狱,还未判决,崔夫人就这么一个弟弟,只好进宫求见陛下。”
“陛下未见到,又去求见皇后娘娘,但皇后娘娘也称病未出,娘儿俩求助无门,刚好被我撞上了。”
“竟然是这样?“云棠转念一想,又问道:“为何崔尚书不出面?”
小侯爷压低了声音,低头与她道:“听说这崔尚书与崔夫人一向只是面上和气,夫人没有生儿子,男人嘛,都讲究个传宗接代,夫妻间也没多少情分。且这段时日,崔尚书的日子难过地很,陛下要户部拿出钱款去修被雷雨劈了的太庙,户部哪里有钱,可不就触了陛下的霉头。”
这倒有几分合理。
“那你跑什么?”
小侯爷摸了摸鼻子,将身子站直了,贴着宫墙,“你去过东宫了吧?”
云棠抿了抿唇,神色不愉,方才遭遇实在生气,但也不是都能往外说的,只草草应道:“吵了一架。”
“嘶。”小侯爷牙痛般,又抓了抓后脑勺,“你是不是以为是太子害得陆明?”
云棠点头,“不是你的内侍说,是东宫暗卫动手的吗?”
而且,昨日在蓬莱殿,太子对陆明的态度就很值得揣度!
小侯爷默默退开一步,伸出食指和拇指,比了个一点点,“我也以为是,但是事情有一点点变化。”
“我发誓,我也是刚知道的,是方才崔昭然告诉我的!”
“昨晚沈洗落狱,听说被杖责四十,依照律法还要流三千里。”
沈洗?母妃向她力荐的驸马人选?
说话行事油滑地很,她很不喜欢。
“罪名是指使家仆,谋害朝廷命官,罪证确凿。”小侯爷道,“你明白的吧?沈洗、陆明。”
云棠一下子就明白了,背靠着宫墙,只觉通体寒凉。
昨晚,沈洗知晓尚公主无望,于是怀恨在心想要去除了陆明。
再往深一层想,沈洗不一定有这个胆量,更可能是母妃授意?
而东宫暗卫中有一些人担着暗查百官的职责,不是暗卫推人下水,而是救人上岸。
“怎么夏天的晚风也冷飕飕的。”云棠木着一张脸,望着那金橘色的落日,“他为什么也不说明白?”
“我只是着急,才给你通风报信,又怕太子爷责罚,所以才避了出来,谁知道这里边还有这样的内情。”小侯爷也靠着宫墙,两人并排望着那夕阳。
“我骂他公私不分、草菅人命,”云棠呆呆地道,“骂他嘴里没有实话,骂他愧为储副,还骂他没有立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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