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他心悦我: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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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手矫健于两侧高屋上飞奔射箭,一时间箭雨呼啸。

    马车的板壁、前辕上插满了箭矢,锋利的箭镞上泛着银白的冷光。

    云棠的耳边充斥着兵器搏斗声、濒死的厮杀声,马车剧烈颠簸着,她从抖开的车帘缝隙里看到外头已经是一片血海。

    难道今日就要死在这里?

    她整个人都在颤抖,浑身冒着冷汗,抬头看向殿下的面容。

    在他的脸上,看不到惊慌,依旧是那般冷漠的镇定,察觉到云棠的视线,他抬手将她的脑袋按在胸口,捂住她的耳朵。

    不让她听也不让她看。

    不知道这场刺杀什么时候才会过去,也不知道两人是否能活下去,在这漫天的厮杀声与浓厚的血腥味里,在极度的恐惧与战栗中,她紧紧拥抱着身前的人,听着他的心跳。

    若这就是她生命的终点,她愿意以眼泪、以真心去拥抱他。

    “右英武军,救驾来迟!”

    不多时,整肃有力的铁蹄声姗姗来迟,绝对的兵力优势将逆贼尽数拿下。

    太子未下马车,只是敲了敲板壁,让张厉速速驾马回宫。

    右英武军的统领面色沉重,甲胄铿锵声中恭送殿下。

    云棠满脸惊慌的眼泪,死里逃生的极度喜悦让人恨不得大哭一场。

    “阿棠,”太子的声音不似往日沉静,尾声里带着几分颤音,“先放开我。”

    云棠察觉异样,抽开身去一看,太子的右肩膀处赫然扎着一支利剑,箭镞深深没入皮肉,他今日穿着玄色衣袍,看不出血迹,她抖着手去摸了下,一手温热的鲜血。

    “殿下!”

    云棠一声惊呼。

    李蹊抬起左手捂着她的惊慌,“皮外伤,别出声。”

    马车在漫天血色的火烧云里一路疾驰,轮轴划出刺耳的锐响,马车内弥漫着越来越浓厚的血腥气,太子的面色渐渐白了下去,额头冒起一层细密的冷汗。

    云棠不敢动他,怕不止肩膀的箭伤,也不敢哭,一颗惶然的心随着马车剧烈颠簸着。

    她只能祈祷,快一点,再快一点,快点回到东宫,快点让殿下不要那么疼。

    一众太医早已在东宫候着,不多时连皇后娘娘也来了,云棠没有身份进寝殿,只能偏殿等着。

    唤水给她把过脉,又换了衣裳,没有受伤,但是看脉象,受了好大的惊吓,风寒更是加重。

    她在殿中点了安神香,又抓了一副静心去风寒的药,亲自盯着火熬煮了端来给云棠服下。

    “殿下怎样了?”

    云棠放下药碗,攥着唤水的手腕,眼中一片慌乱、恐惧之色。

    “姑娘放心,奴婢方才悄悄去瞧过,没有大碍。”唤水安慰道。

    这话有很大水分,她方才去时,瞧见一盆盆血水端出来,看起来伤势不轻。

    待入了深夜,一众人等退走,伏波堂的寝殿里浓厚的血腥气也渐渐散去。

    殿中并未点明瓦,几盏纱灯悬挂于窗柩旁,寝榻旁燃着两支灯烛,昏黄的烛光虚虚地穿过厚重帷帐,落了一点光在明黄的丝绸被上。

    云棠头昏脑胀地伏在榻边,一只手伸进衾被,食指轻轻地勾着殿下的拇指,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木呆呆地就着昏暗烛光看着他。

    她还是比较习惯这人胜券在握、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模样,这般柔弱的模样看着一点都不像他。

    她勾了勾他的拇指,看着那张不带血色的面容,喉头、鼻间又泛起一阵酸涩。

    “你能不能快点好起来,往后我不糊弄你了,我好好对你,成吗?”

    她说了句自醒来后的第一句真心实意的话。

    可惜昏迷中的太子并未听到云棠这句真心话,除了肩膀处的箭伤,他的后腰处亦中了一箭,几乎穿破肾脏。

    有赖太医们战战兢兢地日日诊脉,赌上性命般细细斟酌药方,太子的贵体日益康健。

    太子遇刺,朝野震荡,陛下只能从他那仙风道骨的太初殿里暂时抽身出来,当一当这俗世的皇帝。

    那日的刺王杀架,陛下遣了大理寺详查,只是查了这半月有余,都未能抓到幕后之人。

    云棠这些日子,面对太子时,总是带着几分愧疚与感激。

    “若当日我们直接回宫,不去陆侯府,他们就没有刺杀的机会。”

    “与你无干,没有这次,也会有下次。”太子接过她递来的药碗,喝得很干脆。

    云棠递过去布巾让他擦唇边的药汁,太子却只是靠着大引枕,一双眼睛闪着浅浅的光芒,笑着看她。

    她往前挪了一挪,拿着布巾细细地擦了,并无难色。

    太子眼底带着几分诧然,又泛起几分悦色,伸手虚虚扣着她的手腕,不让她走。

    云棠瞧着寝殿里还有诸多宫人,挣了挣,并未用多大力气,殿下却眉间成川,疼痛之色跃上面容。

    “好疼。”

    当下她就不敢动了。

    李蹊满意地缓缓摩挲着她的手腕,贴着跳动的脉搏,或轻或重的把玩着,颇为爱不释手。

    太子洞悉人心的本事已是炉火纯青,观她这些日子的态度,就知道他在她心中的位置不同了。

    “前几日,我与母后谈过,待我病愈,就行册封太子妃的大礼。”

    云棠眸*色一闪,而后看向太子,那是坚定的,带着期待的目光。

    她转头往外看,寝殿的窗柩支开了几扇,初冬的暖阳懒洋洋地洒下和煦的光,微风轻轻摆动着悬于窗下的风铃,窗边高几上的茉莉与金莲舒展着花瓣,清幽淡雅的香气随风游走。

    宁静又闲适的午后,她的心好似也安定了下来。

    往后一直住在这里,陪着身边人,这日子好像也并不赖。

    她回握殿下的手,“好。”

    眼角眉梢都泛上浓厚的笑意,多年夙愿终于落定,李蹊向她展开怀抱,目光灼灼,饱含期待。

    云棠俯身轻轻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声,龙涎香混着药香萦绕鼻端,闭上眼睛,任由心安放在这方温暖里。

    她喜欢此刻的宁静,喜欢此刻在她身边活着的、没有血腥气的殿下。

    即便心中仍旧泛着不知名的惶惑,即便明知君王之爱不过昙花一现,即便日后会困于深宫不得自由,她仍旧会记得殿下在生死攸关之际,以血肉之躯护下她性命的情意。

    虽不知这情意能走多远,但她想压上身家性命赌一把。

    “姑娘,喝药了。”

    唤水端上来一盏黑糊糊的汤药。

    太子一闻这药味,与她之前吃得不同,抬眼瞥了一眼唤水。

    唤水解释道,“殿下,这是疗愈风寒的药,姑娘自出宫那日起,便一直风寒在身。”

    “当日怎么不说?”太子面色略略沉了下来。

    云棠心虚地摸了摸眼睛,不敢直视,转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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