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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皇兄说他心悦我》 40-50(第17/19页)
“有工夫关心别人,不如担心你自己能不能活过今晚。”
抬手拎着唤水的后衣领,将人提溜起来,一路提去书房。
太子坐在书案后,修长的手指一页一页翻着从唤水房内搜出来的无名医策。
左手边放着这三十日来唤水给云棠开的药方。
“说罢,怎么回事。”
唤水早被方才雪地里的那一遭吓破了胆,又看到殿下手里的那本医策,知道瞒不下去了。
抖着嗓子将这医策的前因后果、自己与国师的关系、自己如何用药悉数道来。
张厉在一旁听得冷汗直下。
太子看着手中的医策,面色晦暗不明,“能让云棠恢复记忆?之前为何不报?!”
“奴婢并无十分把握,恐让殿下白高兴一场,故而只是缓缓用药,若当真有效,再向殿下禀明!”
蠢货!
太子在朝堂沉浮久了,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此时真被个奴婢气到七窍升天!
抬手将那医策飞砸到她的额角,额角瞬间划出一道红痕。
“孤何时要你恢复云棠记忆!”
啊?
唤水没工夫管额角的疼痛,心乱如麻,不是上次吩咐的吗?
也是在这书房?
难道殿下不想要太子妃恢复记忆?
难道是她揣测错了?
“殿下恕罪!”唤水惊恐地哭着频频求饶,“奴婢不知啊!殿下饶命!”
太子冷冷看着眼前的闹剧,费心筹谋、千防万防,谁知道竟毁在一个蠢货手里。
还是个自己招来的蠢货。
外面还有两个血肉模糊的蠢货,当真是蠢成一窝了。
唤水哭哭啼啼,一边表忠心,一边求饶恕。
但她心中着实疑惑,方才诊脉时,太子妃体内的毒素较前消散些许,说明她用的药是对的,只要再吃上个把月,说不准就能痊愈,殿下在生气什么?
事已至此,太子也无可奈何,恢复记忆的云棠虽让人应接不暇,但人既然在他手里,总有办法降伏。
“去煎药罢。”他挥了挥手,不想再看到这痴蠢玩意儿。
唤水手脚并用爬起来,往外走了几步,又抖着走了回来,还是问清楚比较好,怕又会错了意。
“殿下,是,是要我,煎什么什么药。”她闭着眼,声音抖地如秋日落叶。
太子心头火起,置于书案上的双手瞬间握拳,寒眸凛冽如冰刃,恨不能立时将人斩了!
张厉看不下去这傻子,赶紧上前将人拎走。
“什么药,什么药!殿下是医家,还是你是医家啊!”张厉拎着人数落道。
“好生将太子妃治好,说不准有你一条活路!”
领子卡着喉咙口,唤水忙道,“哦哦,我晓得了,晓得了。”
张厉松了手,唤水腿一软,差点又跪倒在地,没工夫再管这人,他都要自身难保了。
国师一事,竟然在眼皮子底下出了此等纰漏,那日暗卫来报,唤水姑姑曾与国师于禅房中密谈。
他并未起疑,一来知道两人之间有渊源,只当是叙旧,再者唤水是殿下信任的人,便没有深究。
谁承想!
谁承想!
但转念一想,殿下今晚勃然大怒到底是为唤水擅自做主、知情不报,还是,他并不想要太子妃恢复记忆?
殿下对太子妃连性命都可豁出去,又如此费心为她寻解方,想来是前者,天家威严不可冒犯,是唤水太不懂事。
他一边想一边步履沉重地往书房走去,希望他能活过今晚。
太子一夜未眠,于书房中枯坐,想了一晚上要如何将人稳在身边,翻来覆去在心底推演出了诸多计策。
及至东方既白,书案旁边的窗柩上落上一丝晨光,他才缓缓起身,往寝殿行去。
寝殿中的云棠一夜昏睡,晨间醒来,揉着莫名酸疼的后颈,洗漱梳妆。
“你怎么了?”云棠在铜镜中瞧着给她梳头的唤水,手在发抖,“哪里不舒服吗?”
唤水不敢说话,又不能不回话,“奴婢无碍。”
云棠眨了眨眼,怪怪的。
又瞧着梳妆台上的妆奁、首饰,好似都换了新?
着实奇怪。
第50章 混乱的晨间
“殿下昨晚,是歇在他自个儿的寝殿吗?”
云棠手中抓着一缕青丝,有一下没一下得打着圈,一双杏眼清透明亮。
唤水早被那一遭吓破了胆,一听她提起昨晚,手抖地差点连梳子都拿不稳。
殿下是个十分会诛心的人,那两位被打得血肉淋漓的太医被内侍草草塞在一间陋室,连床铺都没有一张,就直接拖着甩到了稻草堆里。
还指定让唤水去医治,要她日日瞧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日日胆颤、畏惧。
训诫她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事能做。
云棠从铜镜中瞧着身后的人,神色不似平日沉着,瞳仁闪烁,额角甚至冒着冷汗。
有古怪。
昨日来教她秘戏的谭嬷嬷,是皇后娘娘身边最体面的嬷嬷,言语间明里暗里说着殿下的后嗣之事。
皇家以多子多福为美,开枝散叶不仅是血脉传承,更是关系国祚的要事。
彼时她被那秘戏冲昏了头脑,现在想想,这话里好似夹带着让她为殿下广纳姬妾的意思。
谭嬷嬷的意思,自然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但她不愿意与别人分享丈夫。
可殿下不仅仅是夫君,更是国家的太子,她的这一点私心怕是不能两全。
“殿下身边,有没有别人在伺候?”云棠又问道。
唤水闻言,“噗通”一声跪下,只一个劲儿摇头。
可别再问她了,她什么都不知道。
唤水这番形容,更让人生疑,难不成殿下昨晚真歇在哪位姑娘房里了?
她在脑海里一遍遍过着平日里见过的侍女,在点滴间思索从前她不曾注意的蛛丝马迹。
“在说什么呢?”
太子自殿外走来,虽一夜不曾安眠,但依旧是一派清朗俊美模样,不见丝毫疲态。
唤水听着这声音,好似抓到救命稻草,虽然这根稻草上长着尖刺、涂着剧毒,但能解一时是一时!
李蹊来时,心里已做好万般准备,哪怕端坐在梳妆镜前的云棠从绣格里掏出一把刀,他都不会有丝毫意外。
毕竟以她那刚烈果决的性子,一切都是情理之中的。
他走到云棠身后,圆圆的脑袋只到他胸前,两人的视线在铜镜中对上。
双方的眸中都带着对彼此的几分困惑。
怎么这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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