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他心悦我: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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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地方案件的复审。

    地方官办案潦草,累得他两眼冒金星,得罪人不说,自个儿瘦了一大圈。

    这破烂差事,也就欺负欺负他这种毫无家世的小碎催,回来瞧着纨绔公子哥端坐高堂,清闲喝茶,眼前是一黑又一黑。

    这不,日前又被迫领了个拐卖人口的案子。

    一审,竟然审出了端倪。

    “盛大人,青乌街地处偏僻,下官按照俩拐子的口供,画出了那偏僻屋舍之人的面容,”沈廷文边说边拿出画像,“昔日茶楼,下官有幸见过一回这小公子,您瞧此人可是您要找的人?”

    盛成一瞧,果然是太子妃,一时心神激昂,耳边如有仙乐,当下就要拿着画像进宫回禀殿下。

    但东宫暗卫生性多疑,转念间,他抬起锐利的眼眸刺向来人。

    太子妃丢了这事是机密,这些日子他们也多是暗地里行事,从未放到明面上,即便是五城兵马司,也是接着捉拿要犯的名义。

    他是怎么知道的?

    手中的画像是真是假?

    沈廷文是个机灵鬼儿,躬身作揖道,“大人不必疑心下官,大理寺督察审理全国案件,是消息汇通之处,我在大理寺为官多年,自然有些门路。”

    “盛大人放心,此事下官并无外泄。”

    盛成心中思量,此事事关重大、刻不容缓,由不得再行查验。

    他带着画像连夜进了东宫。

    青乌街深处,最北边的偏僻屋舍,豆大的灯芯散发着昏黄的光,洞开的窗牖旁站着一女子,仰面观孤月。

    她散着一头乌发,面容沉静,如瀑长发垂落至腰际,夜风吹起几缕发梢,似有若无地拂过月白单衣的肩线。

    “端午。”

    圆子娘推开木门,手上端着一碗乌黑滚烫的汤药。

    云棠回首看去,眸光落在那碗冒着热气的汤药上,眸中瞳孔微微震颤,恰似水面被惊破的月影。

    穿堂风从洞开的木门破口而入,带着夏夜的潮气,径直扑向立在窗前的她。

    吹起她松松垮垮的长衫,亦吹起她心中的惶惶。

    圆子娘放下药碗,转身去关门。

    看着她单薄柔脆,人不胜衣的模样,长叹一口气。

    “端午,这药喝下去,不出半个时辰便会落胎,你可想好了?”

    云棠在窗边静立,抓着窗牖的手指泛着白,牙关咬紧,眼尾泛红。

    半晌,她松开手,行到桌边,伸出白皙修长的手,去端那碗药。

    圆子娘心有不忍,抓住她的手腕。

    “我再说一句,前头我给你把脉,察觉你的脉象与一般妇人有所不同,这药极为凶烈,恐怕日后都无法再生育。”

    这世道,女子都是依附着男子而活。

    若一个女子无法生育,不论在夫家还是娘家,都没有活路。

    “你救过圆子的命,我也看得出你很喜欢孩子,这碗药下去,往后就不会有子息了。”

    云棠黑沉的眸光自手腕而上,看向圆子娘殷切的面容,而后又落向那晚乌黑的汤药。

    她抬手擦了擦面颊,却擦不去眸中的惶惶之色。

    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眼下这地方尚且安全,但不出三天,太子反应过来,定会在城中大肆搜查。

    届时,暴露只在瞬间。

    而且她有预感,这次若被带回去,就永远出不来了,太子会严加防范,而她也没有心气再去跟太子争了。

    对她而言,这不是一碗要不要孩子的选择,而是她往后要过什么样日子的选择。

    人活着总是有很多遗憾的,她想要自由,想要踏实简单的生活,总要付出一些代价。

    总不能什么好的,都让她占了。

    云棠深吸一口气,端起那碗汤药,苦涩气味扑面而来。

    她一鼓作气,仰脖大口吞咽,一碗汤药一滴不剩。

    入夜后一向寂静的青乌街,突然由远而近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踏声。

    腐朽的木门被一掌踹开,“哐”地一声,狠狠砸向地面。

    李蹊一身玄衣,眸色阴鸷地站在门口,其身后站着数十位披甲执锐的将士。

    冰冷月光落满他周身,浓得化不开的怒气顺着眉骨蔓延,翻滚着厉色的眼眸紧紧盯着她,仿佛下一秒便会化作滔天巨浪,顷刻间将她淹没。

    云棠骇得都难以呼吸,手上劲儿一松,瓷碗脱手。

    药碗碎裂,瓷片四处飞溅,这声脆响好似敲碎了这凝滞的局面。

    李蹊迎着云棠惊惶的眸光,大步向前,绣着祥云真龙的朝靴碾过满地的碎瓷片,屈肘揽过她膝弯,另一只手撑住后背,将人打横抱起。

    第70章 “阿棠,我不是靠快乐活着的……

    “你换了药是吗。”

    一直到回了伏波堂寝殿,她身上没有丝毫不适,看着李蹊沉默的模样,她就猜到了。

    李蹊坐在她身侧,“皇家血脉岂容你独断,若那真是一碗堕胎药,你和那妇人犯的就是诛九族的死罪。”

    九族。

    她无声地重复着这两个字。

    “哥哥,我哪还有九族可以诛啊。”

    云棠半靠着引枕,乌黑长发落于脸颊两侧,眸中冷光潋滟。

    已经很久不曾这样唤过眼前人,这个称呼遥远生疏地好似上辈子的事。

    “父亲、母亲,甚至曾经名义上的父亲,都已经被你处置了,”她微微歪头,嘴角弯起一点弧度,冷眼看着熟悉的寝榻、围屏桌几,“哥哥,如今我也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彻底绝望了,恨不得用最锋利的语言去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

    “你闹够了没有!”

    李蹊面容阴沉,不许她再说下去。

    连日来的夜不安枕、提心吊胆将他的情绪也压向极致,“乖乖待在我身边,就这么难吗?!”

    “外面到底有什么好,你到底在留恋什么,那间破屋吗?!”

    “我李家的饭就那么难以下咽吗?!”

    云棠撑起身子,迎着他暴怒的眼睛,一句句针锋相对。

    “是,每一口都让我无比恶心。”

    “连这里的空气都让我觉得窒息,我要压抑自己与你虚与委蛇,一切都以你的想法为金科玉律,这里面没有我,只有你眼中的我。”

    “难道我还要为这种剥夺和施舍感激涕零吗?!难道还要为这个本不应存在的孩子,而葬送我自己的后半生吗?!”

    这一句句就像是一道道烈火,将李蹊层层围剿。

    他猛地抬手掐住她孱弱的脖颈,将人提到他的眼前!

    长长的乌发滑落,清丽的面颊上一双灵动的杏眼怒火重重,根根挺翘的眼睫都带着倔强与尖锐。

    高高在上的人习惯了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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