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他心悦我: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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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都打得鼻青脸肿了,也是这般神气模样。

    她总是这样,笨拙又倔强地以她的方式表达最真挚的情意。

    此去又是一年,不知相聚是几何。

    忽而想起有一年的春天,她受罚后躲在破屋的槐树下,手臂上、掌心里都是鞭子抽过的红痕。

    她靠着槐树根,仰着头、红着眼对他说,槐花很甜,吃不吃。

    柿子也很甜,混着秋夜的凉意与满眶的眼泪,他吃得伤心又狼狈。

    云棠红着眼眶,看着马车越行越远,直到拐了个弯,消失在视野里。

    小巷空荡荡,她的心也空荡荡。

    她将这样悲伤又寂寥的情绪归因于黑沉沉的天、疼痛的脚,还有空荡荡的院子。

    “母亲,”日日安从李蹊怀里滑溜下来,软软的小手牵起她的手,“思明叔叔走了,我还在这呢。”

    两人慢慢地往卧房走,她打算狠狠睡上一觉,等明天日头升起,再*把搬回来的那几棵树和花栽种起来。

    人热闹不起来,院子总可以。

    从满陇桂雨回来后,谢南行便没了踪影,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好了往后要走的路。

    但就算要走,是不是也该好好道个别?

    好歹五年的夫妻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她跟小菇打听谢南行近日有没有来过,小菇说没有,她又拄着拐杖去他当账房的酒楼打听,老板也说没有。

    这么一走一打听,整条街都知道她成了个被抛弃的瘸腿怨妇,还有传她是个包养奸夫,气走明媒夫君的薄情毒妇。

    流言猛于虎,连隔壁的王大娘都忍不住站在墙头跟她打听。

    远亲不如近邻,邻居关系要搞好,于是她耐心地跟王大娘解释,李蹊不是她的奸夫,谢南行也不是她气跑的。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王大娘手里还有一捧香瓜子,磕起来嘎嘎脆。

    这要怎么说。

    若说是前夫,恐怕又要传她没出息猛吃回头草,这就很不好听了。

    于是她琢磨了下,“他是我哥哥,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

    王大娘斜眼瞧她,有些不信。

    在里屋糊美人风筝的人走了出来,大约是听到她们的言语了。

    他端庄又高贵地对日日安招手。

    “儿子,爹爹带你上街。”

    日日安被拘着写了个把时辰的字,欢呼一声,把笔一扔,“母亲,我给你带吃的回来!”

    秋风凉凉吹过,吹过云棠僵硬的笑脸,吹起王大娘手里的瓜子壳,顺便将日日安掌柜的新谣言吹至大街小巷。

    云棠后来听到,气得连吃三碗砂糖冰雪冷元子,伸手要端第四碗时,李蹊皱着眉将一桌子的冷食冷饮都收了去。

    “冷食伤胃。”

    递过来一杯温水。

    何止是伤胃,还伤我的钱囊,但能带来肤浅的快乐。

    像陛下这样善于隐忍谋划、心怀万物的人,显然无法理解她们普通人简单又肤浅的快乐。

    懒得跟他辩驳,反正没过几日,他也该走了,等他走了,流言自然就会消散。

    果然他说,“离京两月有余,我要回京了。”

    回去就回去,跟她说什么。

    “崴的左脚如今虽好了,日后也要好好保养。”

    "饮食上也要多注意,不要贪多贪凉,多吃新鲜时蔬,少吃煎炸零嘴,若实在想吃,就去钱塘门外那条街买。"

    “若有人为难你,想吵架就吵架,想打架就打架,不要忍着。”

    他一句又一句地嘱咐,啰啰嗦嗦说也说不完,云棠不想听,起身就要走。

    李蹊连忙拉住她的手,晃了晃,仰头看她,“最后,最后一句。”

    云棠回头垂眼去看,看他有些难过的表情,看他融着一池秋水,委屈又伤心的眼眸。

    她有点心软。

    好吧,最后一句。

    李蹊敏锐地察觉到其中变化,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

    “我很想你,每天每刻都想你,现在也在想你。”

    云棠很想把手抽回来,但他抓得太紧了,掌心下跃动的心一下一下跳在她的心口。

    她扭头不再看那双眼眸,心想,果然是当了多年皇帝的人,脸皮都厚了不少,他的文武百官大概没少受这张巧嘴的哄骗。

    “虽然比起某些人我年纪大一些,心眼也多一点,但还是很好拿捏的。”

    “你能不能再考虑考虑,拿捏一下我。”

    李蹊得寸进尺亲吻她的手心,甚至下流地咬了一口。

    云棠的心又硬了起来,猛推了他一把,飞快地擦湿了的手心,很大声地骂他不要脸。

    他却只是撑着手笑,说美人风筝做好了,让她去看看。

    陛下的画技是很好的,从前皇家轩和馆里的头牌画师对他都称赞不已,说他的画作笔意上乘,情致风流。

    虽不知里边有多少拍马屁的成分,但他画的美人总要比酸书生画得好。

    过几日就是江南的风筝节了,她的美人风筝定能一举夺魁。

    想到这里,她又高兴起来。

    走到里屋,日日安正在苦哈哈地悬腕练字,书案旁边的墙上正挂着那只美人风筝。

    她一看,脸都黑了!

    “母母亲,你怎么了?”

    日日安一双圆滚滚的葡萄眼怯生生,还以为自己练字偷懒被发现了。

    那美人风筝上的美人,不是姿态婀娜的女子,却是个男子,那眉眼与陛下别无二致。

    这还怎么拿出去拉风。

    云棠摸了摸日日安的脑袋,温柔道:“你继续练。”

    然后取下那风筝,气冲冲地跑了出去,“你自恋也要有个限度!谁家美人是男子啊!”

    李蹊施施然道:“先秦有言“香草美人”,这美人就指的是君王,你说要美人风筝,我自然当仁不让。”

    云棠很讨厌这种说不赢又打不过的感觉,于是把风筝往他身上一掷,眼不见为净。

    父子俩过了中秋就启程回京。

    离开那日,秋高气爽、万里长空。

    云棠依旧站在院门口,只是这回她不用再拄拐杖。

    日日安哭得乱七八糟,伸着双手要她抱。

    好不容易被塞进了马车,又撩起车帘子,抹着眼泪问,明年还愿不愿意见他。

    云棠温声哄他,愿意的,愿意的,你想来就来。

    李蹊坐在里头,听到这温柔的声调,贴心的话语,吃味地看了她一眼。

    云棠的心里浸着一只酸橘子,日日安的眼泪轻轻一砸,她的酸涩难过就全都涌了出来。

    “等院子里的木槿花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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