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犬男主听到读者心声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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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一行人离开。马车很宽敞,坐五六个人都绰绰有余,但偏偏杜知津长腿一迈,坐在了绛尾身边。

    应见画用来擦拭软垫的帕子陡然掉到地上,像一瓣雪落在泥地里那般不合时宜的显眼。他迅速改变动作,假装用帕子擦衣角,帷帽下的耳朵却悄悄竖起,聚精会神地听着那边的动静。

    杜知津:“小红,你为什么要戴帷帽?”

    绛尾结结巴巴道:“呃阿墨公子让我戴的。许是、许是城中有疫病?”

    杜知津:“那我怎么没有?好偏心啊。”

    绛尾没声了。

    听到这儿,应见画恨不能拨开遮挡面容的帷帽冲到她跟前替自己喊冤。

    他偏心?也不看看她身上吃的穿的哪一样不是他亲手置办的?连她放在他这里的钱,他都想着法儿的变多。

    如此想着,应见画胸腔里忽然漫上一缕涩意,喉间像卡着一枚未熟的青杏。他没像以往那样故意露出破绽表达自己的不满,而是沉默地坐着,挺直的脖颈慢慢弯曲,片刻后又恢复如常,仿佛刚才只是错觉。

    杜知津发现了他的异样,以至于漏听了绛尾的话:“我只看到匣子上写了面脂,掌柜还送了一小瓶玉露,别的就不知道了恩人、恩人?”

    她回过神来,朝他道了声谢,蓦地起身坐到了应见画身旁。察觉到身边的软垫凹下去一块,应见画权当不知,依旧将脸藏在帷帽之下。

    没等到他开口杜知津也不急,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无论多久脸上也没有一丝不耐。

    他们之间似乎经常如此,不说话也有一种宁谧的默契蔓延,这是种无意识的排外,旁人根本融不进去。

    坐在对面的绛尾忽然生出一股无力。

    他捏紧了手心的纸条,首次产生了动摇。

    应见画一直到下马车之前都没有和杜知津说话,抵达客栈后也是第一个下去的。这辆车的车辕有些高,加上许是心思急切,他落脚时一个不稳,整个人朝前栽去。

    可预想中的疼痛并未袭来,有人从背后拉住他,接着足下一轻一重落了地。

    不用猜都知道拉住他的是谁。他绷着唇,终于肯面对她。

    夜风拂动帷帽下的面纱,面容影绰,眉眼如清辉倒影看不真切,却惹人伸手捞月。

    杜知津启唇欲言,就在他以为她会出声的时候,她毫无征兆地转身走了。

    喉咙里那枚青果好似被酿成了酒,胸膛竟泛起火辣辣的疼,疼中又带了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快步朝客栈走去,脚步又疾又重。

    这一切发生时绛尾还在马车上。他眼睁睁看着两人背道而驰、越离越远,顿感无力的同时又升出一股茫然。

    应见画很快便回到自己房间里。因着隔壁便是杜知津的屋子,他进自己房间时不可避免地路过了。

    明知人不在,他还是大声关了门,也不知关给谁看。

    摘帷帽、收拾衣裳、把所有随身之物通通塞进一个包裹里。他的东西其实不多,包裹却足足收拾了两大个,其中一半多都是杜知津的东西。

    杜知津破了一个洞的外衣、杜知津买了没处放的剑鞘、杜知津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石头

    杜知津、杜知津、杜知津,还是杜知津。

    属于应见画的部分一退再退,又或者早已和她融为一体。因为她总秉着奇怪的道理,买东西一定要买双份,纵使这一路他没出过一文钱。

    他倏地停下动作。

    他有何资格同她置气?难道不是仗着她心软、一直向她索求?

    而今她只不过是同样对另一个人心软,没人说过杜知津身边只能有他一个。

    月光再一次轻柔地洒在他身上,给予他无声的安慰。他怔怔看着躺在包裹深处的玉簪,积攒许久的气瞬间散了

    现在还不是分道扬镳的时候。他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能因为杜知津不在意就得寸进尺,哪怕是装,也要装得久一点。

    直到他找到可以安身的地方。

    想明白这点,应见画一下清醒了。他索性把杜知津的东西都打包在一起,等她回来便可以借着递东西的由头独处,顺便破冰。

    不过在那之前,他还得用新得的玉露略涂一涂,说不定杜知津愿意和绛尾多待一会就是因为那张脸呢。

    呵,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驰。他不屑地想着,他可是她同忧相救的生死之交,自然不是一只狐狸或一个捕快能比的,丝毫未发觉自己前后矛盾了。

    室内光线昏暗,铜镜照不清楚,应见画难得点了三盏灯,将屋中照得灿然明亮。

    杜知津翻窗进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赊来湖光水色,且照眉南风月。

    披了一身光华的人启唇问她:“你怎么翻窗进来?”

    意识回归,她张了张嘴,指着从内上锁的门,语气带着几分控诉和委屈:“你把门关了呀。”

    应见画一愣,旋即反应过来门是他收拾行李时关的,一时无法反驳。

    趁着他愣神的功夫,杜知津停在他身侧,低头嗅了嗅他手里的玉露,摇头:“味道太浓了,不适合你。”

    这样一句突如其来的点评立刻让应见画忘了方才下定的决心。他怒了:“这可是三家铺子里最实惠的一款!味道哪里浓了”

    他磨薄了嘴唇才用四十文拿下!况且,若不是、若不是她过于在乎男子容貌,他根本不会花这个冤枉钱。

    杜知津坚持:“而且,质地也很粗糙,抹了还不如不抹。”

    此话一出,应见画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怒火“噌噌噌”往上涨。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当然不如你的小红天生丽质,我还要涂脂抹粉维持”话未说完,她突然摊开掌心,变戏法似的变出一个玉瓶。

    那玉瓶洁白细腻,一看便质地不凡。更珍贵的是从瓶中传来的幽幽暗香,丝丝缕缕沁人心脾,并非寻常俗物可比。

    应见画怔了怔。

    他一动不动,杜知津便捧着玉瓶在他眼前晃了晃,呼唤:“阿墨、阿墨?”

    玉瓶在她手中摇摇欲坠,仿佛随时可能碎成几片,然后一沓银票便打了水漂。他猛地捉住她摇晃的手,声音颤抖:“别、当心摔了。”

    见他终于肯正经同自己说话,她眨眨眼,眉角噙笑语气松快:“摔了也没关系,我还有许多。”说完,她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大木匣,掀开盖子,里面整整齐齐摆着数十只玉瓶。

    这哪里是几只玉瓶?分明是许许多多的真金白银。他懵了,竟不知该作何反应,杜知津还在耳边絮絮地说:“霍姑娘说芙蓉坊的东西太次了,要买好的不如去琼花阁买。我不太懂胭脂水粉,直接问掌柜要了最贵最好的。结果每一瓶只有这么一点点,够谁用呢?索性把他们家的这个名字很长的粉都买下了。”

    言尽,她后知后觉他一直没出声,蓦地止住了话头,不确定地问:“你不喜欢吗?”

    应见画缓缓扭过头,看着她,像是还没回神:“你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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