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苗疆黑莲男配: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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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是摔伤出血,还那般多,一时心疼自己摔得这么重,可冷静下来,她想起女人的月事来。

    嬷嬷曾在她面前提过女人每个月身上都会流几天血,这是正常事,及笄之年,母亲也曾询问过御医为何她迟迟不来月事,御医说她从小泡在药罐子长大,是药三分毒,终是伤了身体,初潮要比常人晚些。

    她如今十六,算算也该来了。

    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多有不便,人生地不熟,还闹着瘟疫的山村里。

    这三更半夜的,附近连个人影都没有。

    若是在王宫,有阿娘,有嬷嬷,有仆人,里三层外三层嘘寒问暖,躺在柔软的床榻,干干净净的,舒爽惬意,再喝上一碗热姜汤。

    至少,有人帮她。

    她察觉得太晚,下.身已然一片泥泞,潮冷的旧血又注入滚烫的新鲜血液,贴阖疼痛的臀部,又冷又热,黏腻难受,鲜血浸透裙衫,泥巴和血搅和在一起结了块贴在布料上,黏糊糊的。

    手掌摔过,起了皮,渗出一丝鲜血,方才摸了把潮血,瞧着狰狞,灰尘粘在上面,血染了色发黑,好脏。

    她的身体在流血,她没见过自己的身体流这么多血,像被箭射中的鹿,拔出箭露出狰狞鲜血淋漓的孔洞,洞在不停往外渗血,怎么堵也堵不上。

    她想把洞堵上。

    在这里,没有人能帮她。

    她不想叫自己这般狼狈。

    初来癸水的小姑娘不知所措,咬着唇瓣,几乎咬的透明,沾着鲜血的手,无措地蹂躏裙衫,不停地用力地,指甲壳仿佛要穿破布料。

    一颗豆大的泪珠落在手背,裹着鲜血滑落,静谧的夜色里,夹杂窸窸窣窣少女的抽泣声。

    檀玉眉心微蹙,以为她被痛哭了,问:“你摔得很疼?”

    “我想回家。”

    像打破了一个口子,委屈与思家如洪水汹涌奔腾出,化作泪水从眼眶发泄,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她哭个不停,答非所问,很吵。

    檀玉眉心皱得更深,想让蛊虫吃掉她的舌头,可瞥见她手上血,眼角泪,好似真的伤得很重,很疼。

    他耐着性子问:“你的伤口,我看看。”

    “不要。”

    乌禾抱住裙摆,屈膝埋头,斩钉截铁拒绝。

    檀玉盯了她半晌,深邃的眸子里,原本悄然凝聚的怜悯之色又悄然褪去。

    他折身离开。

    她的死活,跟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倏地衣袍像被什么东西勾住,垂眸见一只沾着血的手。

    “你可以,帮帮我吗?”

    视线一寸寸随着弱小的声音上移,对上那双绯红杏眸,晶莹泪珠折着月光,滴落寒石。

    檀玉眉心微动,“怎么帮。”

    “我的腿好麻,屁股好痛,好像站不起来了,我不想坐在路上……”

    好狼狈,流着血。

    假如有人经过,那很丢人。

    “哥哥,你可以,背我吗?”

    半晌,倒映在裙摆上的那道黑色阴影缩小,檀玉蹲下身,平静道。

    “上来。”

    乌禾艰难起身,怯怯地趴在他的背上,始终隔着一段距离,不敢贴得太近,直至他架起她的双腿,下巴不慎磕在他的肩上,扑面一股檀木清香,清幽醇厚,夹杂着缕缕摸不透的神秘,像茫茫森林。

    了却烦躁,舒意安心。

    乌禾忍不住,抽动鼻翼,悄悄深吸了口。

    少年寂静的眸微垂,肩上痒意清晰,有点滴湿润触碰他的肌肤,一点点漫延。

    “你究竟怎么了。”

    “我……我好像来癸水了。”

    乌禾含糊不清道,意识到檀玉有洁癖,怕他让蛊虫吃了她,她蹬了蹬腿,“你要是觉得血脏,也可以把我放下。”

    月光皎皎,檀玉瞥了眼不小心擦在他衣袍上的鲜血,沾着些灰尘,久了变得暗沉。

    “确实很脏。”

    他说得好直白。

    乌禾忽然又有些生气,觉得他好没教养。

    耳畔,檀玉平静道:“人身上的血都一样脏,不管男人,不管女人,活人还是死人,包括我,都一样脏。”

    茫茫夜色,檀玉双眸虚了虚。

    “有些时候,他们的鲜血会溅在我的身上,溅多了,虽然恶心,但也习惯了。”

    弦外之音,他杀过很多人,后背攀上一层冷意。

    “你还想让我帮你什么?”

    檀玉忽然问。

    乌禾想了想,“我需要月事带。”

    “那是什么?”

    乌禾解释,“血不能一直这么流,我需要月事带兜住血。”

    “我可以让蛊虫把你的血都吸干,这样血就不会流了。”

    他冷漠道,清冷的双眸掠过一道顽劣,直至脖颈一片湿热,夹杂着丝丝痛意。

    乌禾狠狠咬了口檀玉的脖子,他真的好冷漠,好坏。

    漠视她的生命,嗤笑她的苦难,顽劣如同猫玩戏耗子。

    秋风烦躁,她今夜心情不大好,忘了咬着的是个什么东西,只想发泄愤恨。

    檀玉不吭声,良久道:“你可以去问问司徒姑娘,或许她有月事带。”

    “不要。”乌禾松开牙关,“你帮我去问问。”

    “为什么。”

    小公主从来都是端着一身傲骨,从未俯身碰泥,可如今落花沾泥,一身狼狈,她不想叫人瞧见。

    只想找个地方藏起来,赶紧收拾干净。

    十几岁的小姑娘,初来癸水,总多愁善感,误以为是件很羞耻的事情。

    她随意扯了个谎,“司徒姑娘和萧公子在一起,他终究是个男子,我不想让萧公子瞧见我这副样子,太丢人了,你问司徒姑娘的时候,记得也小声说,别让他听到。”

    天边月,半月,残缺了一半不知所踪,云雾缥缈,拂了层薄纱在天际,遮盖了仅剩的一半,只留溶溶白辉,极淡,使得暮色愈浓。

    少年漆眸倒映残月,淡漠疏离。

    “我不是男子吗?”

    “你不一样。”乌禾道,“纵然是假的,你也是我的哥哥,你是亲密的人,跟萧怀景不一样。”

    檀玉沉默不言,乌禾看不见他的神色,不知道他是否能因为亲密二字,能对她多一丝亲密。

    就像哥哥对妹妹般。

    多一丝温柔。

    一点也好。

    第29章 只想恶心他。

    田野间,稻穗摇曳,秋虫凄切,山坡槐树下两道梨白身影对望,徐徐微风中夹杂着剑拔弩张。

    “师兄,我希望你不要忘了我们来南诏真正的目的。”

    “师妹放心,我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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