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夫君妹妹: 1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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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病中做的梦,原来不是一个幻梦,她幼时当真口白不清,兴许还被容濯纠正过。

    她停步看他,从他沉静的眸中窥见了微不可查的一点暖意。

    容濯挑起眉:“真不唤么?”

    灼玉不喜欢他以兄长逗弄妹妹的口吻调侃她,心里方泛起的半点柔软消失了:“不唤。”

    说完拔腿就走,刚走没两步,隔着已道矮墙,便听到薛相恭敬的声音:“君上莅临是有何吩咐?”

    赵王沉冷的声音传过来:“无甚,来看看吾儿。”

    薛相道:“小翁主在府学里勤勉刻苦,君上不必担忧。”

    灼玉蓦地心虚。

    初回赵宫时,她故意对父王露出胆怯的模样,是因觉得有时内疚比恩宠更有用。她颠沛流离这么多年,父王理应知道她受过的苦。

    可若容濯与父王告状,叫父王得知她来相府没几日就跟纨绔薛炎混在一道,也成了个纨绔,父王岂不得怀疑她先前的胆怯都是做戏?

    这可不行。

    灼玉看向容濯的目光多了些乞求,想让他睁一只眼闭眼。

    容濯嘴角了然轻弯,折扇轻抵她额头,温润的眸光中隐隐流露出侵略锋芒,他轻声诱哄她:“唤声阿兄听听,我便不告诉父王。”

    灼玉抿着嘴,死活唤不出。

    容濯折扇在她额上极轻地点了下,无可奈何地轻叹。

    “很难么?”

    就是很难……她死死抿住嘴,实在无法在同一个人身上先后用上“夫君”、“阿兄”这两个称谓。

    夫君是夫君,阿兄是阿兄。

    她眼底不自觉流露出她这般年纪不该有的复杂神情。

    该如何确切描述?

    忧愁、哀伤?也不尽然,还有气恼,委屈、纠结。

    太复杂的情愫,复杂到容濯无从解释,他不由思及那些怪异的梦境,眸光渐渐拢上探究深意。

    他看着妹妹,慢悠悠的语调意味深长:“王妹对义兄、赵阶、甚至薛炎,都可以唤阿兄。为何唯独我不可,但我才是亲兄长,不是么?”

    灼玉没有回答他。

    容濯走近一步,温柔话中的探究和危险之意更足。

    “是我曾开罪过妹妹?”

    问出这一句,他自己也觉得荒谬,赵阶不知他是否曾与王妹有过渊源,他自己难道不知?

    容濯将抵在王妹额头的折扇收回,也收回不合时宜的探究,他看着怔愣的王妹,含笑问了一句更适合他兄长身份,合乎他们兄妹过往的话:“是在怪我少时不曾看顾好你?”

    他的语气不觉带上些微遗憾和温和,让灼玉微怔。

    幼时的回忆扑面而来。

    狭长宫道中,看似清冷散漫的少年无奈牵起妹妹,话语格外温柔耐心:“是阿兄,不是阿松。”

    “我是二王兄,方才凶你的那一位才是长松……乖,别扯,冠带不可乱扯。头发亦不可。”

    灼玉定在原地,茫然看着容濯,她毋庸置疑的次兄,他也在看她,如深潭沉静的眼眸中化开淡淡笑意。

    幼时的记忆控制了她。

    灼玉张了张口,竟想和年幼时的她一样唤他“阿兄”。

    “阿……”

    她唤出了一个模糊的音,容濯眉间的疏离也有融化的征兆。

    然而——

    “兄”字到了舌尖,灼玉猛地醒转:“阿——阿父来了我也不怕你!”

    她不再是年幼无知的她,前世的容濯教了她许多,让她知道何为礼义廉耻、何为伦理纲常。

    因而她无法唤他阿兄。

    灼玉决然转身,绕过矮墙朝父王所在处自投罗网去了。

    等了她半晌,却发生了这样的转折,容濯凝着她背影,适才眼中压下的探究又浮了上来。

    指尖不觉握紧折扇,随后意识到不该探究。手一转,玉扇在他指尖旋了一圈,再一收,折扇安静了。

    玉扇乖乖躺在他掌心不动,但心中的探究无法安静。

    罢了。

    容濯决定放任之。

    -

    父王并未苛责灼玉顽劣。

    听了她自投罗网的供词,赵王笑笑,不大熟练地赞道:“吾儿身手灵活,不愧将门之女!”

    不仅如此,还怜惜女儿太过老实听话,爬个树都要与他说。

    灼玉因祸得福。

    翌日她照常和薛炎闲逛,欲重拾熟悉相府的计划,迎面跑来了薛炎的随从:“郎君!来了位新夫子,主君唤郎君回去听学!”

    薛相素有伯乐之贤名,门下食客众多,想是又招揽了有识之士,先把人塞到家学中考校考校。

    灼玉还不想与薛相对着干:“我们还是回去吧。”

    二人刚入书斋,眼帘映入一抹熟悉的干净袍角。

    灼玉脚粘在地上。

    “王兄!”

    女郎清悦的呼唤饱含孺慕。

    灼玉身侧吹过一阵湘色的风,容玥无视她,小跑到端坐书案前的白衣公子面前,端方行礼后道:“他们说的新夫子,竟是王兄您么?”

    容玥的湘妃色曲裾裙摆遮挡住视线,灼玉看不到容濯,只看到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手中握着一把檀木戒尺,衬得肌肤冷白,没有人情味。

    端正跽跪在上首、手握戒尺的容濯颔首回应容玥:“正是。”

    灼玉苦着脸往前走,容濯并未叫住她,只在王妹经过时手中的戒尺抬了抬,又慢慢地落下。

    戒尺色泽暗沉,像口上好的棺材,将收了她小命。

    随后的听学,灼玉如坐针毡。

    前世已是太子的容濯亲自教她也没这样让她严阵以待,许是因为此时他端坐讲台上,离得太远,中间还隔着一众贵族子弟,衬得他陌生且令人生畏,讲学时偶尔朝她这处扫来清冷一眼,灼玉立即正襟危坐。

    容濯指尖便轻叩下戒尺,语调平静未变:“老子曾言‘揣而锐之,不可长保’,此为……”

    他声音好听、极有安神之效,灼玉压下一个快破口而出的哈欠,明明前世她勾着他亲自教她是因他讲学时不落俗套,妙趣横生。

    怎么如今讲得这样枯燥?

    这实在是太……催、催、催、催人入眠了啊……

    灼玉脑袋猛一晃,趴在书案上睡着了,朦胧中有人停在她身侧,长指轻叩她枕着的竹简。

    一声,两声,三声……

    灼玉恍惚地睁眼,见一旁立了道清濯隽秀的身影。

    “很难么?”他问她。

    眼前光景模糊,似乎是宜阳殿附近的启思阁,她谄媚地拉住他的手,央道:“嗯,新夫子讲的太枯燥,还是你来教我吧……”

    教书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每每无奈时,他会握着她手教她,他的手触感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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