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夫君妹妹: 第19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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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术式的纨绔,赵意的纨绔更偏向于风流。

    他生了一副好颜色,容貌堪称华丽,即便今日穿一身素雅的白袍,也难掩眉眼间咄咄逼人的艳色。

    灼玉眼前浮现容濯那清冷俊秀的眉眼,忽然觉得还是王兄那仿佛雪中青竹的清雅风仪更有意韵。

    可想到那个故意躲她的家伙,她的反骨霎时支了起来。

    她就要与跟他不同的人往来。

    灼玉款款上前,问候道:“赵郎君为何一人在此独坐?”

    赵意在看一副卷轴,见她前来慢悠悠收起卷轴,神秘兮兮地收入袖中:“翁主呢?怎不见公子濯一道?”

    想起他灼玉就来气,淡道:“王兄繁忙,顾不得我。”

    她迅速岔开话,看向赵意手中的卷轴,奇道:“赵郎君也爱赏画?”

    赵意混不吝地一笑:“是,不过是小孩子看不得的画。”

    明知她好奇,他仍是果断地回绝了,迈着悠然的步调离开了。

    灼玉继续在桃林里闲逛,片刻后偶然碰到了容顷,他手里拿了副卷轴,正是赵意方才拿的。

    少年对着卷轴双颊通红,竟有些不知所措,仿佛手中拿着个烫手山芋。这模样实在是叫灼玉好奇。

    她悄然走到容顷身后,冷不丁出声:“在偷看什么?”

    容顷耳根子倏地通红,迅速卷好卷轴,别开脸不看她:“是……是赵郎君给我的卷轴,他说赠与我了,我以为是书画丹青,没成想是戏本子。”

    “戏本子?”

    近来长安流行一种戏本子,在羊皮卷上书写故事并绘图,十分生动。玩心促使灼玉倍加好奇,她笑眯眯地朝着容顷道:“不知是什么戏本子,公子顷可否让我也瞧上一瞧?”

    容顷道:“……是鬼神故事。”

    嘴上说是鬼神故事,可他通红的耳垂却出卖了他。

    容顷和容濯虽都是清润斯文的郎君,但阿兄若即若离,骨子里暗藏锋芒,让她不敢造次,而容顷则是从内而外的温良,让人很想欺负。

    灼玉笑意狡黠,好哄歹哄道:“我看一看,就看一眼!你放心,我不会告诉我王兄的……”

    “可……这写得实在枯燥,不好看!”容顷揣着卷轴背过身去,灼玉不信邪,手从他的背后探去。

    刚抬起就被人隔着衣袖攥住了腕子,灼玉还未看清来人是谁,噌一下恼了,冷下眉,语气顿时矜冷:“放肆!哪来的登徒子——”

    扭头撞入一双清冷的眼眸。

    灼玉舌头立时打了结:“阿……容濯,你怎来了?!”

    容濯嘴角噙着笑意,目光却深而冷:“自是为吾妹而来。”

    灼玉不冷不热地“哦”了一声,转向正红着脸和容濯见礼的容顷,无视容濯在侧,拉过容顷便往前走:“公子顷,别理会这个煞风景的人,走,我们去别处欣赏这卷轴!”

    容顷连连摆手,对着她和容濯连声致歉:“使不得,使不得!这卷轴低俗!我稍后便还给赵意。”

    他说罢逃也似地离去了。

    灼玉也不是非看那卷轴不可,她只是不想理会容濯,装作依依不舍的模样,作势要追上去。

    “阿蓁。”

    容濯颇为头疼地唤她。

    他不容分说地拉住她,像拎着捣乱的孩童往桃林外走去。

    “放手!”

    灼玉试图甩开他,可这人看似斯文弱不禁风,力气却跟镣铐一样大,她死活都挣不脱,只好任他牵着走。

    她怒道:“阿兄忙着和淮南国太子闲逛,没空陪我赴宴。如今我自行外出与人交谊,为何阻挠?”

    话里全是对被他“抛弃”的怨愤,容濯停步,语气缓下:“阿蓁,你已及笄,今日当众同男子拉扯,恐怕明日长安城中就传遍流言。”

    灼玉不大服气,挣了挣被他攥紧的手:“说得也对,男女授受不亲,女大避兄,阿兄如此是否合适?”

    容濯墨瞳微凝,意识到了什么,倏然松开了攥着她的手。

    “我是你兄长。”

    “哪有兄长一连好几日不理妹妹,我已单方面和你解除兄妹关系!”得了自由,灼玉一拂广袖就要走。

    容濯没追上来,倒是一句语气古怪的话追至她耳际。

    “阿蓁,你我永远都是兄妹,

    “这无法改变。”

    短短的一句话里纵容有之,固执有之,无奈亦有。

    灼玉步子被这话扯住。

    他究竟在说什么,什么无法改变?他们是兄妹这件事有何不妥之处么,为何无故要去改变?

    “越发莫名其妙了……”-

    最终灼玉被容濯带离了桃林塞回马车上,但她心中不服,半途下了马车去书画铺子买了一大堆卷轴。

    容濯却不再拦着,甚至说无论什么她看话本都可以。

    回到马车上,灼玉不解地问他:“为何你不许我与公子顷一道看画轴,却允许我自个买画轴来看?”

    容濯闻言沉默。

    今日他本不打算过来,但仍忍不住担忧妹妹,长兄见他操碎了心的样子,讥道:“公子顷不也去了桃林?他是二弟的同门师兄弟,亦是那丫头的故友,且是正人君子,会看顾好她的,何需太过担忧?她幼时虽错唤你为阿娘,可你还真又当阿兄又当娘?”

    容濯亦觉得他无需担忧。

    容顷是正人君子,会念在他们的同门之谊照看灼玉。

    但独自在殿中坐了半晌,容濯忽地想起要紧之处——容顷是一个正人君子,是会代他护着王妹。

    然而他的妹妹可不是好人。

    本着不让妹妹为祸别家郎君的心思,容濯来了。一到桃林,便看到他的王妹追着容顷动手动脚,扰得内敛羞赧的公子顷耳根通红。

    他果然应该过来的。

    想到这里,容濯无比坦然,抬眸看着妹妹,清冷眉宇略*带讥诮:“你自己看画轴无妨,但别带坏容顷,他是正人君子,和你不同。”

    灼玉冷冷嗤一声,幽幽道:“我还当阿兄是怕我被人拐走呢。原来不是,看来你也没那么在意我嘛。”

    若在往日,容濯必会哄她。

    但乱梦告诉他不该太过在意她,哪怕只是对妹妹的呵护欲。

    因此他非但没哄还反问她:“我不够在意你么?”

    言外之意,她应该见好就收。

    灼玉听出来了,但偏偏不想让他如意,假装会错意,捧了副卷轴,笑嘻嘻地蹭到容濯身侧。

    “在意、在意!阿兄比我想象的还在意我,看画这样有趣的事,我才不与容顷一道,该与阿兄一块才是!”

    她实在是没脸没皮。

    容濯不想再与她辩论,垂眸去看她展开的那幅卷轴,是一卷怪奇画轴,想来没什么要紧的。

    他任灼玉在他身侧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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