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垣系辞: 16、藏玉 · 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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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诚假装镇定地路过白榆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掏兜的时候还把房卡掉到了地板上,并因为自己没有指甲半天没捡起来。

    白榆抱着胳膊探身看过来,“要帮忙吗?”

    赵诚大冷天的汗都要下来了,不过好在出汗,手指上的摩擦力剧增,才不负自己所望地终于将卡拾了起来。

    他佯装云淡风轻的样子潇洒挥手,实则紧张兮兮地开门、闪身进去、关门、上锁一系列动作快如闪电,然后掏出手机开始用消息轰炸姜玠。

    ——我刚才没说漏嘴什么吧?

    ——她站在门口听多久了?

    ——不能影响咱的事吧?

    姜玠应付了白榆两句后就感觉到手机噔噔噔震动个没完,他反手将门带上,给手机摁成了静音甩到床上,然后就站在房间的墙壁前,把头侧着靠在上面,细细地听隔壁的动静。

    白榆临走的时候提走了一半的砂糖橘,现在正挑挑拣拣,姜玠能清晰地听见掺杂着塑料袋的哗哗作响,她在小声的嘟囔,“这个不行”,“这个也不行”,“只有这些是好的啊”,和什么“真是浪费”。

    然后是橘子皮被扒开的声音,咀嚼声,还有白榆小声的哼唱,上床时衣服和床单摩挲的微小声音。

    姜玠的耳朵触电一样倏地离开了墙面。

    ……怎么感觉自己跟个变态似的。

    赵诚还在那里不停地发消息,手机屏幕亮了又亮的。姜玠拿过,点开最近的一条,就发现上面正哭天喊地地说自己难道造了大孽了,竟将千古计划毁于一旦。

    老赵向来是这样,丁点儿大的事在他那里都跟天要塌了一样。

    姜玠在聊天框内打字:没有。她刚才确实回房间了,你要去扔垃圾的时候才来的,脚步声我听得清楚,不会有错。

    赵诚是知道姜玠的五感远超常人之普通水平的,因此安静了一会。不过也就消停了两三分钟的功夫,又继续开始发。

    ——她刚才为什么那个眼神看我啊,我咋了啊?

    ——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姜玠其实也在疑惑。

    白榆的性子之前在苍郁时还算温婉娴静,出了镇子就跟没了大人看管的孩子放飞天性似的,活泼灵动了很多,当然也泼辣了很多。

    但总归是个直来直往的人,刚才那个情形,他倒真一下没琢磨出来是什么意思。

    难道,也有演戏的成分在里面?

    他沉思了一会,询问老赵有没有带什么不该带的东西。

    老赵很快的否认了,又很快的发过来一张照片,是当时姜玠带下水的那把小刀。

    “这个算吗?”

    当然不算,白榆都已经用过了,还怕她发现吗?

    说来也真是好笑的很。赵诚的匕首,他拿着不行,在白榆手里就能劈开青眚,当真是有意思。

    他刚准备再给赵诚发消息时,就听见隔壁的门把手传来转动的声音。没有刻意的放缓速度,也没有小心翼翼的转动。相反,防盗链猛得甩到门后传来的撞击声,门被随意带上的震动,仿佛在刻意告诉他,住客要出门了。

    白榆住714,要想下楼,会经过姜玠的房门口。

    他悄无声息地迅速摸到门后。外面套了个宽大外套的白榆刚好经过,仿佛知道他在门后一样,经过时冲着猫眼wink了一下。

    ***

    赵诚的行李箱大开着,自从姜玠问他有没有什么“不该带”的东西,他就开始了细致入微的翻看。

    里面都是些平常的衣物,日常用品,还有些老旧的笔记本,用橡皮筋堪堪捆在一起。

    这也没什么称得上是异常的嘛。

    但保险起见,他还是一件件的往外掏。

    不像姜玠,出门一个背包就搞定了,赵诚出门的时候总觉得这个用得上,那个也得带,不知不觉间就塞了满满一大箱。

    用不用得上先另说,但着实是挺重的。

    好在当时赵诚打到车的时候还遇到了个热心的哥们。那人年纪看着也不大的样子,穿着剪裁得体的大衣,戴金丝眼镜,见他提箱子费劲,还下来帮忙给装到了后备箱里。

    赵诚当时盯着他擦得锃亮的皮鞋,嘴上道谢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原来有钱人也会拼车吗?

    行李箱此时就剩了件羽绒服,用压缩袋装得好好的放在最里面。赵诚心里来回咂摸着白榆刚才那个奇怪的表情的意思,伸手去拽袋子。

    行李箱的内衬布是黑色的,出行前被赵诚擦洗得干干净净,而现在上面被蹭得到处都是粉末。

    箱子的最角落里,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是被谁放进去了一个仅着黄绿白三色的小陶俑人。

    ***

    周正同在听到那个六百升的双开门大冰箱砸到头顶的时候,一度以为自己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但他看着椅子上挂的水和面包,和换了位置捆绑的双手,总觉得对方不能就这么置自己于死地。

    那冰箱,就是防止逃脱?

    但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虽然剃须刀片是才换上没多久的,刀锋也算锋利,但切割这种专业的绳子到底还是吃力。等把上身挣脱开时,之前吃的那袋吐司早就已经消耗完了。

    周正同看着那袋也不知道阿淼是从哪里搜罗来的面包,干巴巴的没有多少水分,也总共没有多少分量,最终还是决定先饿着肚子把绳子都给拆了。

    双手自由后,解开剩下的部分就容易得多。阿淼打结的手法毫无规律,有些地方甚至是叠起来的好几个死结,但他工作的时候本身就常常用到这样的绳子,虽然吃力点,但也算是轻松解决了。

    他站起身来活动着长久保持一个姿势而僵硬的四肢,将那枚刀片小心地收了起来。

    楼梯上方的盖板果然无论如何推都纹丝不动,那个冰箱他当时还是请了两个人,合伙一起搬进来的,现在姿势受限,更难说一个人能给顶起来了。

    外面的天又开始黑下来,而上面已经很久都没有声音再传来,阿淼好像又出门了,而且这次应该是远门,要不然也不会用这么个东西挡在出口上了。

    周正同还是决定先从楼梯上下来,地窖的窗户虽然安得牢固,但也不是说坚不可摧吧。抱着这样的心态,他先是用手臂,后又抬起了椅子往上砸去。

    玻璃是意料之外的只出现了一些小擦痕。

    怎么回事,自己乏力了?

    只是地窖里此时也没有别的可供尝试的了,三思后,他终于决定先吃饭再说。

    就在他撕开塑料袋小心吸着里面的水时,突然听到了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奇怪。阿淼在这里的两天,好像出入都没用到过大门。再说,钥匙只有一把,他上去的时候瞥到了,还和他刚一进家门随手扔的位置一样。

    那么,就是有人现在撬开了他家的门。

    周正同现在悲伤到已经有些麻木了,怎么一茬接一茬的逮着他一个人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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