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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重嫁奸臣后一心想和离》 70-80(第26/27页)
真是海匪……”
萧叙:“有何区别?”
苏云青:“可是,他在朝蛰伏多年,布一场大局,掌控万草堂、春花阁,甚至成为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为调查出一份朝野名册。他说你在明翰堂放了一把火,是他救火留下帝师书籍与画像……他不是在帮你吗?”
萧叙为她系腰带的手顿住,“画像?”
苏云青:“烧了半张,我从前经常在画像前罚跪。张远达说他以为你会回去,若是看到画像,自然会查看,发现他放在背后的名册,作为己用。”
“边关我能掌控,朝野是他的地盘,册上之人,错信一个,我将满盘皆输。”
苏云青总觉得,萧叙很不信任张远达这个人。
“你……与他有过节?”
萧叙:“苏云青,识人不能只看表象,他能从一个荒村野童徒步百里,跪拜数十次明翰堂,求帝师收他为徒。再到晚年坐上首辅之位,就该知道,此人心思缜密,懂得忍气吞声,不会放过任何往上攀爬的机会。”
“首辅不与朝中任何人为伍,孤身一人,真以为高处不胜寒?他贪过多少银子,又还剩多少,我想那本账册你应该看明白了。”
“他在明翰堂看见我的身影从帝师屋里出来,看见我放火烧堂。一字一句,你有没有反问过,早已离堂的人,为什么会在朝廷动荡,危机四伏的时候,出现在哪里?”
“他去做什么?他是去套帝师的话,询问圣旨上写的究竟是哪位皇子继位。”
“你与他相处不过数月,就已被他牵着走了?”
“想必,他也同你说了,他所做的一切是为我,是我决定助李澈登基,他才决心帮一把。”
“他看中的是首辅位置,而不是我。”
苏云青沉默着。萧叙用另一种角度分析她说看到的一切,这个角度,更现实,也更符合人性。
萧叙手指拂过她湿漉的发丝,顺手拿起布,为她轻轻擦拭,“他是有谋之人,但也确实感激帝师收徒与扶持之恩,认他为恩师。可他想做帝师,留名千古也不假,只是李澈性格顽劣,不愿听他半分。”
“他做的一切不是为了助我,我与他不过在明翰堂,寥寥见过几面,每次见他,是他遇到困难之时他会带着新淘来的字画见帝师一面,求他指点。他只是有愧帝师,有愧帝师一心拥护的大晋。”
“临安富足,却做了假账。大晋早年为建基设,修建桥梁,开山修路,花了太多银两,为了减轻百姓负担而少税。直到最后外敌来犯,内朝命官贪银成山,确报分文未有,国库亏空,无钱买兵马粮草,直至城坡国亡……”
他依旧记得十岁那年,大火连了天,烧了三天三夜,宫中横尸遍野,他的父皇头身分离高挂城墙。依稀记得跑出宫后,一个馒头买不起,苟延残喘的日子里,眼睁睁看着朝中众臣宅子被破,敌人闯入,搬出来的银锭摆满整条街。
忽然,肩膀一重,将他从旧时梦魇拉出。苏云青听着他的故事睡着了,侧首倒在他怀里入了梦。
萧叙为她拭发的手,僵在半空,她的发从他手中溜走落下。
他调整姿势让她靠得舒服些,手中不停,继续为她擦净湿发。
她其实没有说错,她的每一步路,都在他的算计之中。从没有银子到开衣铺,再到她想进万草堂他助她一臂之力……
一切都在算计之中,除了此时此刻……
他拨开她脸旁的碎发别在耳后,盯着她安睡的模样出神,晃神之际,他的唇已凑近她的额间,却在即将触碰到的瞬间恢复理智,停在咫尺间。
心脏剧烈的跳动凌乱不堪,皮鞭挥打过的旧伤隐隐作痛。
身影挡住窗户,月色挤不进来,昏暗之中,他终是垂了首,拇指挡在她的额间,吻轻点而过落在拇指。
她累了。
萧叙找来大量衣服,从头到脚把她包裹,防止她染风寒。
幸运的是她没事,不幸的是,苏云青该犯愁了。
睡醒时,萧叙的解药药效已经快过了,他始终保持环抱住她的姿势,没让她因颠簸惊醒,安安稳稳睡了个舒服觉。萧叙此时薄唇泛白陷入昏迷,滚烫的体温,竟暖了她,没让她着凉。
苏云青倒是犯愁了,手忙脚乱从他怀里脱身,将人放倒扒衣上药,还好备了点有用的草药。
路途坎坷,接下来的几天,萧叙都没醒的迹象,苏云青纳闷,他那夜是不是一直未睡,硬撑着直到身体极限,昏厥过去。
“侯夫人,临安到了。”
马车停在城门外,跟在车外的侍从在门帘外汇报。
萧叙吃不进东西,这几日只能喂他草药浸泡过的水。苏云青放下水盏,掀开窗帘往外望去,死气沉沉的荒地,城墙挂有临安的旗帜褪色、破烂,欲倒不倒斜插,城门从外挂闩紧闭,似有人受命,不许瘟疫传出城,让城中之人自生自灭。
而那城墙下,还有数具蚊虫围绕的尸体。城中百姓受不了折磨,冲上城墙,有一跃而下求个解脱,也有想找绳索逃出鬼城最后失足摔死。
帘子一开,瞬间一股冲鼻腐烂恶臭扑面而来,城外的荒地因下过雨,此时满是泥浆,寸草不生。
入城……以萧叙现在的状况,只有死路一条。
车外侍从同样捂住口鼻,不打算靠近,相隔甚远就已将车停下。
苏云青被这味道熏的头疼,她捂住萧叙的口鼻,不让这股浊气入体。
“去山外找间屋子吧,暂时不入城了。”
侍从却道:“侯、侯夫人,我们还要赶回京复命……只能将你们送到此处了,还请保重。”
苏云青:“什么?不行,你们不能走,你们要找地方安顿……”
侍从:“抱歉夫人。”
苏云青凝眉,直接拔剑对准他的脖颈,道:“谁敢走?!尔等的最终任务是安顿好侯爷,打看你手中的文书给我看清楚!陛下亲言为何!”
她的剑尖猛地往侍从眼前逼近,“若是看不清楚,这双眼睛,我便帮你挖出来!”
“陛下派侯爷入临安,并非弃掉这鬼城,是看中侯爷本事,有能力收复临安,让它再显往日辉煌!”
“城门尚可不入,我也无需你们冒险染病,但今日你们不在山间找出间无人住的屋子安顿好侯爷。胆敢离去者,我必要你们没有来日!”
文书上确实清清楚楚写明了,安顿好侯爷。
苏云青了解李澈为人,那点税款不足矣昭告天下发配临安,为保他的圣名,必定会写安顿二字。
侍从心虚,只能暂离此地,派人在山中搜寻,几个时辰后总算找到山林间一处废弃的屋子,屋子东西倒是齐全,就是废弃过久,屋顶塌陷,杂草丛生。
苏云青看着破败的屋子,令侍从着手修缮,补全屋子。几个侍从唉声连连,折腾一日,再让多干一点活,是再唤不动,动作非常迅速,一溜烟跑了。
她望着清理干净的院子和重新搭建起的房子,算是完成了个大事,不至于屋漏偏逢连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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