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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民国写文日常》 100-110(第8/14页)
较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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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那一女一男得的症状其实很常见, 但正因为常见,才更显触目惊心。
女子是生产过多,以及没有好好修养造成的子宫脱垂, 这种在花卉的纸片人中增加情趣的设定,只有亲眼见到才明白其可怖,那个女子被玛丽几人单独扶进房间检查, 姚晓瑜看到她的子宫已经全都脱出体外。
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女子依旧要下地干活,跟裹了小脚就趴着做爬着干一样, 她在腰上系了一个小布袋,子宫放进去照常做事——结婚后生育是理所当然的,儿子是要多多益善的, 至于生育对身体造成的各种损伤……这不是女人都有的嘛,有什么好说的。
这个时候是做不了重建盆底组织架构的手术的,医生能给的建议就是卧床休息,看子宫能不能自行回纳,但看着女人的穿着打扮,也知道这话等于白说, 而女人在犹豫之后,突然询问能不能把子宫给割掉。
“这地方是生孩子的,我家有三个儿子, 以后不生也没关系。”
女人不想再被其他人嘲笑了——她第一回 用布袋的时候没什么经验,把它系在了外面,村里人瞧见就跟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一样, 总是指着它大声说笑,有些人还会故意往上面撞,哪怕她后面将布袋放到了衣服里面, 也有人指指点点。
这些人有男也有女,有些女子未必不跟她情况一样,但她们没有将自己的布袋露出来,便可以理直气壮的加入说闲话的队伍,这团肉让她身子不舒服,那些人让她心里不舒服,要是能用再也没法生孩子换个清净,她是愿意的。
大夫能帮着动手当然好,要是不能动手,她自己也能做,她勤快,剪刀从来都磨的很亮;她小时候也不小心用剪刀剪掉过自己的一块肉,很疼,但也不是不能忍,选个闲些的日子一剪刀下去,再喝上一碗热热的糖水鸡蛋,睡醒伤口就结疤了。
后面得稍稍多注意点,但等到彻底好了,她就不用挂着布袋子,也不怕被笑话了。
女子在心里盘算着,抬眼却对上一个陌生女郎的视线,那女郎的声音好像带着钩子,两人聊了几句,她就什么都说了。
女郎没说那些她听不大懂的,拒绝割掉那块肉的话,只说她有个地方要特殊的生辰八字冲上一年,而这个八字女人刚好合适,要是女人愿意跟她走,女郎这一年不但包吃包住,还会送二十个大洋到她家里作为预付的报酬。
“……要是家里同意的话,我愿意。”
现在的姚晓瑜回忆起她说的生辰八字的那套鬼话,还是觉得当时自己冲动了,但后悔是不后悔的,当时女人的眼睛很坚定,要不是她先下手为墙,可能女人被拒绝后,回家就会自己动手。
若是姚晓瑜没有遇上,或者没有那么多钱也就罢了,可偏偏就这么巧,子宫脱垂和处理掉的做法直接触发了姚晓瑜的ptsd,她实在是没办法置之不理。
好在钱花的虽然有些心痛,但结果还算满意——听到儿媳一年能换二十个大洋,又是住在医院冲风水,不是做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女人的婆家一口答应下来,若不是姚晓瑜说好回来的时候再把女人捎上,她婆家恨不得立刻把人推出来。
借着签契约的功夫,姚晓瑜也终于知道了女人的名字:舒兰。
“这几天不要让她做事,尤其是不能受伤,身上少了哪一部分我们都是不要的,到时候除了要还定金,你们还要倒找五块钱给我,别怪我没有提前说哈。”
姚晓瑜留了十块钱做定金,嘴上叮嘱婆家,眼睛却看着舒兰,本来准备把下面这块肉给剪掉,不给人多添麻烦的舒兰心虚的扭过头。
“肯定不让她做活!”
姚晓瑜想起舒兰婆家的眼睛死死盯在十块亮闪闪的银元上,一个劲的点头的模样,突然笑出了声,然后又有两小滴水珠从眼中滑落出来。
姚晓瑜在现代的时候看过一个真实的记载,说是一个女子的子宫离体后被人嘲笑,她有一天在家煮东西的时候就把子宫给剪掉了,等人发现的时候女子已经大出血死在了床上,旁边有一碗她给自己准备的红糖鸡蛋水。[1]
这故事瞧过一次就在姚晓瑜心里扎了根,她并不是什么特别善心的人,帮助舒兰也是在她身上瞧见了那女子的影子,辛苦挣来的大洋花出去的确令人心疼,但要是这钱能活一条命,还顺便解了她的执念,却是极划算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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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是最常见的生产后遗症,男子的毛病也并不稀奇古怪,他得的是疮疡,准确来说,是痈和疖。[2]
疖就是常说的火疖子,听着平平无奇,但肩膀后发红的地方比鸡蛋还要大两圈,却还是一点冒白色的迹象都没有,上面带着胡乱的几道伤口,男人说是他想要把东西挤出来割的,但效果……
痈则是背后鼓起的大包,有些地方叫黄水疮,也叫脓灌疮,男人身上的这个包长得有小碗大,却还是僵硬的很,一碰就连声哀嚎,村里都说男人没救了,但男人不死心——
他们在痈的治疗上有着自己的处理方式,就是等它长的黄亮化脓,就用东西戳破,脓挤出来,后面只要不发烧,一般就能好。
“怎么治都行,我想活命。”
男人趴在门板上,哀求的看着众人,他没钱请大夫,现在也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旁边的女人给他们磕了又磕,额上一会儿就见了血,旁边的人告诉她这是男人的妻子,是逃荒时候收留的孤女,要是男人死了,女人就只能被赶出去。
这还是村子的风气相对清正,许多没有靠山的女子家里没了男人,真的是会被卖掉的。
火疖子在现代可以用鱼脂石软膏之类的进行催熟,后背的痈虽然瞧着可怕,动了手术一般也不会有事,但在这个时代,更多的还是只能依靠人体的自愈性,众人商量了半晌,最后也只能决定试试催熟引流。
中医清点着手上的药材,准备内服外敷一起上,西医用热的厚布放在男人的疖子和痈上,手动催熟,又拿出带着的器械和银针比,选出最细的一根回头刺破排脓。
姚晓瑜看的龇牙咧嘴,为了转移一些注意力,她主动问这种情况有没有可能靠着吃发物催熟——小说里不总有这样的情节吗,某个角色药石无医,然后大夫建议吃鸡吃羊以毒攻毒,将病灶提前催熟处理,最后保下一条命。
沈佩兰和韩半夏想了想,摇头。
这个思路没什么问题,要是只有火疖子还真能尝试,但坏就坏在还有痈症,吃了发物很可能导致毒火内陷,引发走黄,也就是西医口中的败血症。
大夫对自己的药方和医术看的很重,但这种小知识并不在保密的范畴中,如果可以,她们希望所有人都能知道,现在的人命比草还轻,能多活一个也是好的。
两人科普的上头,还顺带跟姚晓瑜说了挤脓的危险性——相对于用布条引流,暴力挤压可能会让火毒往伤口的周围蹿,或是入血液引起高烧,或是蹿到其他地方,形成新的痈症。
姚晓瑜恍然大悟,周围的村民也听得连连点头。
难怪有些人挤掉大包就会发热说胡话,还有些人过些年在新的地方又长一个,以后可不能用手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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