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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嫁给一个小佐领(清穿)》 50-60(第7/21页)
前的老人儿,从乾清宫到毓庆宫太子爷都没忘了你,以后也不能落下你。我姓赫舍里,光是这一个姓一个出身,你说要是耿大人真有个什么差池,到时候是不是就该轮到我们为难了。”
乾清宫是一定会在毓庆宫安插眼睛和耳朵的,不光是简单的眼睛和耳朵,还有能被太子看中器重的心腹,万岁爷需要的是时时刻刻知道太子心里在想什么,光有眼睛和耳朵还不够。
眼下这个角色明显是耿额在扮演,不管太子是真心还是假意,这段时间带在身边进进出出贴身护卫的一直都是他。
现在耿额主动换了去值夜班,这不仅仅是推拒了太子的提携,也是把万岁爷嘱托给撇到了一边,他这是要作死啊。
“耿大人他……”毓朗这话简直就是说到鄂缮心坎上了,他在侍卫处的时间比毓朗长,又在乾清宫当差多年,耿额的事他比毓朗知道得多,心里的焦虑也重得多。
“你别为难,我不是在套你的话,我就是这话憋在心里难受总想找个人说说,想来想去也就你我情况差不多,这话说出来也不怕你再跟别人说。”
毓朗心里真就这么想的,要不是还有好几天才能出宫他这话就继续憋着了,等回了家一起说给自己的大奶奶听。
“没为难,具体内情我也不知道,你想套话我也说不出来。”
本来就没什么困意,被毓朗这么一弄就更睡不着了。干脆下床拿了件袍子披上走到毓朗这边盘腿坐在床另一头:“耿大人当年是索中堂提拔上来的,他们之间具体什么关系不好说,交情不浅是肯定的。”
“听说前些日子索中堂找上耿大人了,说了什么不知道,要我猜肯定还是跟万岁爷和太子有关。”
耿额是万岁爷明摆着放到太子身边的人,索额图找上他之后能让他这么为难,甚至不惜违背万岁爷的安排也要调去值夜班,有些话不用明说也猜得到,索额图居然想要把万岁爷的人拉拢到太子身边来。
“索中堂这是……”毓朗眉头皱得死紧,怪不得这两天太子的心情看着又差了许多。索额图太狂妄了,他口口声声说一切都是为了太子,他要是真为了太子好,耿额他就不该拉拢。
耿额是万岁爷的耳目,他拉拢耿额是想要干什么,太子到底有什么事见不得人不能让皇上知道,皇上的耳朵眼睛你都敢打掉,下一步你想要干什么?难不成还想造反?
“这事你心里有数就行,太子爷也难,索中堂那性子有时候不是太子爷能劝得住的。这事露了头他也没法再做什么,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耿额也是个糊涂蛋,一边不敢违抗皇上的旨意,一边又舍不下跟索额图的关系。他这幅模样落在万岁爷眼里成什么了,他举棋不定害的就是太子。”
鄂缮对太子的忠诚比毓朗还要纯粹,他就是见不得胤礽像个磨芯一样,被这些人拉回拉扯处处为难。
“你别发愁,主子毕竟是主子,他能想着办法。”
“行了,用不着你安慰我。说这些就是让你心里有个数,还有就是太子爷喜欢听你说话,明天当值的时候自然些就当不知道这些事,明白不。”
“明白。”
“明白就行,睡吧睡吧,再说今晚都别睡了。”
第54章
鄂缮被毓朗勾得把他心里该说的话都说了, 赤着脚回到自己的床上,翻过身没多会儿就睡得鼾声震天,独留下毓朗看着房顶直发愣。
他本能地觉得耿额不是在躲, 而是以这种以退为进的方式表忠心,就是不知道这份忠心到底是表给万岁爷看, 还是索额图和太子。
有时候犹豫过后的忠心在旁人看来更为可贵,毕竟你是挣扎过权衡过后的选择, 听着都比一口答应来的要金贵些。人心难测,实在不是自己这种小虾米能想得明白的。
但想不明白却又忍不住想, 越想脑子就越清醒, 毓朗现在最难受的就是身边没有自家大奶奶, 憋了一肚子要命的话没人能说, 就更加睡不着了。
直到外头天都蒙蒙亮了毓朗才睡,等到再当值的时候装得再像那么回事还是被胤礽看出来。“怎么?刚入值一天就想家了,瞧瞧这睡眼惺忪的样子, 该不会你也想调去值夜班了吧。”
这话说出来就带着怨气,听得毓朗眼角直抽抽。再想起从鄂缮那里听来的话,当即就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奴才巴不得削尖了脑袋往阿太子爷跟前露脸, 哪能愿意去值夜。”
“说你实在你还不知道藏一藏, 这话千万别让旁人听见, 要不然又得生是非。”
胤礽这几天着实是气不顺,本来自从上次自己主动去皇阿玛跟前说了太子妃的事, 之后自己跟皇阿玛之间的关系就很快缓和下来。
中秋过后皇阿玛私底下先告诉自己石家的事, 更是让他觉着他跟他皇阿玛的关系, 已经恢复得和前几年自己还没搬到毓庆宫来时一样。
耿额这个不长眼的非要在这个时候生事,自己难道不知道他是皇阿玛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自己难道为此说过半句不愿?也不知道他自己在那儿琢磨个什么劲儿,自己都不曾为难他还左右为难上了。
还有索额图也是个没脑子的, 天天防着这个防着那个,皇阿玛派过来的人他个个都想拉拢到自己这边来,储君储君,君前面还挂了个储,这话跟他说一百遍他记不住也从不放在心上。
知道索额图私底下找过耿额之后,太子难得把索额图叫来臭骂了一顿,骂得老头儿涕泪涟涟一个劲地磕头。
但看着他那副样子太子心里却一丝波澜都没有,这么多年他作为赫舍里家最有本事有手腕的当家人,胤礽比谁都清楚他是个什么秉性。
他在自己跟前的磕头认错是真,等回头出了宫又成了那个专权跋扈的索相也是真。毕竟谁让他是太子的叔爷,是大清朝的索中堂。
从少年时跟随万岁爷铲除鳌拜一路走到今天,索额图从来都不是靠着侄女儿联姻才走到今天的外戚。
说得再直白一些,如今是因为有太子在所以索额图是太子党的领头羊,若一开始没有太子,索额图也会成为索党的领头人。
朝廷本就有议政王大臣的制度,虽然随着四大辅政大臣的亡故早已不像当年那么能把持朝政,但眼下不管是宗室里福全、常宁、岳乐等王爷,还是索额图、明珠、佟国维等大臣,都各有各的权利范围。
索额图有自己这个太子,明珠支持的是老大,佟国维是皇阿玛的舅舅又是孝懿皇后的阿玛,今年刚进宫的佟妃还是佟国维的女儿,王爷们身后则是八旗和各大世家。
总之这事远不是索额图替自己这个太子出头这么简单,他身后站着的是所有依附索额图和赫舍里家的人,
但每次!每一次!倒霉的肯定是自己这个太子,皇阿玛眼下是都是对自己不满吗?他是对索额图手伸得太长不满。
换而言之他是对所有结党和与爱新觉罗家分享权利的满洲世家不满,自己不过是那个最合适的宣泄口罢了。
“奴才还以为这话说出来是拍太子爷的马屁,怎么到了太子爷这儿反成了奴才实在了。”
“你小子,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是不是。”
胤礽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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