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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嫁给一个小佐领(清穿)》 60-70(第13/20页)
年,福璇嫁过去就二十三了。
以前不想不觉得,现在细细一想真是越琢磨心里越害怕。
亏得毓朗入了太子的眼,要不然没有这两家人上门自己这个老太婆也跟着浑浑噩噩的过,觉得自己的女儿处处都好。
这都九月了,一眨眼入了冬就要冬至要过年,等年过完开春就要选秀,要是真等到那个时候才回过神来,自家这个女儿恐怕就真的找不着人家了。
“额娘!”福璇从来没挨过佟佳氏的打,今儿第一次挨打吓得她浑身直哆嗦,也不敢说不嫁,只泪眼婆娑地看着佟佳氏。
“荆州那么远,我要是嫁过去以后还能回来吗。要是额娘有什么事想我了怎么办,要是我在婆家受了委屈想额娘了又怎么办,”
“额娘没事也日日惦记着你,你要是在婆家受了委屈就多想想沈氏。她来咱们家第一天就在你这儿受了委屈,你再看看她现在,咱们家上下还有谁敢跟大奶奶叫板的。”
“二丫头,额娘不敢求你日日承欢膝下,额娘也不怕你吃苦吃亏,嫁了人的女人谁都有一肚子苦水能说。
额娘就怕你白白蹉跎了年华,日后额娘死了那才是你熬不完的苦日子。你要是真想当个孝顺孩子就做个像沈氏那样的人,我就是死了也安心。”
沈婉晴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佟佳氏树立成福璇的标杆,睡午觉的时候是打了几个喷嚏,但都被沈大奶奶归结为是不是该换厚被子了。
说换就换,下午沈婉晴就没出门,在家领着春纤她们给东小院换厚被褥和绵帘子,这一忙就忙到傍晚才弄完。
被褥垫子都是崭新的,从箱笼柜子里拿出来总归还是有些碎屑灰尘。不知道是不是棉花絮絮太多,沈婉晴老觉着鼻子痒痒的,就趁着还没到晚饭时间,赶紧叫秋纹让厨房送了热水来洗澡洗头。
等洗完澡洗完头,仰躺在小躺椅上由着春纤把湿漉漉的头发擦得半干,从捎间出来这才发现出门一整天的毓大爷回来了。
身上有淡淡的酒气,正懒洋洋地躺在罗汉床上,很安静但一看就还带着醉意。
出门时穿的香色暗花缎常服袍这会儿也换了,换成一件宝蓝色的褂子穿在身上还有大,一看就不怎么合身。
“这是又遇着谁了,阿克墩听说白天从来不喝酒。”
“都要走到家门口又遇上二叔了。”
阿克墩号称百杯不倒千杯不醉,不过白天从来不沾酒。因为他是骁骑校,还摊上毓朗这么个一个月有大半个月都在宫里当差的佐领大人。
佐领内的大小事务底下的人都是先往他那儿去,白天喝酒他怕耽误事。毓朗就是知道他有这个习惯,才专门一大早地过去找他。
火器营的事毓朗没瞒着他,毕竟自己还得靠阿克墩去阿安抚住苏合与阿尔泰。
头上没有护军校的蓝翎长当着势必束手束脚,如何能让他们被新的护军校看重又还是自己的人,在中间充当这根线的阿克墩尤为重要。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自己给阿克墩的东西足够让毓朗确保他不会另投别处,所以他就得把自己怎么想的,自己想要他干些什么,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都说得清楚明白。
千万不要说得似是而非故作高深,一副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让你去猜的样子,真那么着对待一般奴才可能还行,对待阿克墩那就纯属脑子坏了。
“我跟他说得清楚明白,这小子白天不喝酒不开戒又说心里憋得难受,中午饭都没吃就带着人出城打猎去了。说是心里畅快,非得找个地方泄一泄劲儿。”
当然畅快,在外人眼里毓朗不过得了太子的青眼和赏赐,就有人能上赶着求娶赫舍里家的姑娘,现在是太子爷发话说要派人进火器营,自己的名字入了太子的耳朵,这可是以前不敢想的事。
“他倒好,呼啦啦带着手底下的人说走就走,留我一个人在他家里傻坐着。”
毓朗刚从宫里当值出来,昨晚上又刚辛勤耕耘过,谁要跟他出去跑马打猎去。
自己不去也不能留在阿克墩家里,当时就打算回来得了,谁知道刚拐进自家胡同口就碰上要往沈家去的赫奕。
这位二老爷着实是个人物,之前那么多事说过去了真就过去了,见着毓朗就跟压根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非要拉着他一起去沈家。
“二叔说不定年前就能外任,今年会不会在家过年还不好说。岳父办事那叫一个利索又周全,我被二叔拉着过去他压根没觉着意外,还当着我的面给二叔亲手写了两封信,说是到了任上要有什么事觉得棘手,就拿着信去找人。”
中午饭摆在沈宏世的书房里,一个岳父一个二叔,毓朗作为侄儿和女婿能怎么办,还不是老老实实吃饭喝酒安静听着俩老狐狸互相你来我往的试探交换。
“福州那边沿海,民风跟京城不一样。七年前解了海禁,徐家的船帮不管是出海还是北上生意都越做越大。”
越大的生意盯着的人就越多,这么大一块肥肉谁不想来咬一口。徐家跟沈家联姻,沈家身后又站着石文炳,这些年这三家的根基都在福州算得上是地头蛇,别人便是眼红也不敢轻举妄动。
但沈宏世回京以后,情况就渐渐不一样了。鞭长莫及,就是这几年沈宏世越来越清晰的感觉。
人家一说就都知道徐家的生意有京城的沈大人护着,但沈大人远在京城又怎么可能事事都知道事事都管着。便是徐家也不可能一点小事就都往沈宏世这里来说,更加不能越过沈宏世直接去找石文炳。
如此一来,徐家的生意近几年多多少少还是受到了一些影响。本来赫奕不起心思他也是要挑选人过去的,赫奕这个前尚书的儿子,赫舍里家的二等侍卫,自己女婿的亲二叔既然只能走自己安排的这条路,自然是要别人去更好些。
“岳父的意思是生意大了事情也多,二叔这次去福州是有大用的。”
“明白了,我爹觉得二叔二婶服软了我也拿到了管家权,所以以前的事就让他过去,谁也别老挂在嘴边提及,好让二叔安心出京上任对不对。”
“他俩都是这个意思,就怕我们两个年少气盛不肯让人。”
毓朗侧过身拉着只穿了件杏黄色绣白蝶纹的衬衣,外头连褂子都没披一件的沈婉晴,随手把罗汉床上的小薄被子拉到她腰腹和腿上盖住。
傍晚的天气已经有些凉了,屋里又要等天黑了才会烧炕驱散寒气潮气,这个时候穿多了热穿少了冷,沈婉晴不肯多穿毓大人不好啰嗦,就只能十分倔强地给沈大奶奶把小被子盖上。
“我答应了。”
当时的情况毓朗没有不答应的余地,赫奕出京在即,沈宏世要用他的地方还多,他还是自己的亲二叔,自己又还能怎么办。
“是应该答应。”
沈婉晴也很倔强地把被子从自己身上扯下去,又摁住毓朗的手不许他再乱动,“这件事说到底还是要你自己心里过得去,我得到了我该得到的,我没有意见。”
况且做事要么就能做绝,要是不能做绝就一定要给人留一条生路。要不然人你得罪死了又没真的把人弄死,这就是给自己留下了心腹大患。
别以为别人会放过你,除非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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