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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嫁给一个小佐领(清穿)》 120-130(第13/20页)
才又重新躺回去。
沈婉晴给孩子定的规矩都一样, 三岁以后分床分房睡,三岁之前只要孩子愿意就能跟着爹妈一起睡。
毅安都好几年没跟阿玛和娘一起睡过了, 这会儿站在门口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睡在二人中间的妹妹, 他有点点小羡慕但是他又不好意思说。
自己生的, 毅安一个眼神沈婉晴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你儿子,你带着去罗汉床上睡一晚。”
沈婉晴不问儿子到底怎么了,管他是因为怕黑还是尿床还是什么理由, 来都来了难道还把他赶回去一个人睡?
不过一个床非要挤下一家四口倒也是没那个必要,她拿脚尖在被子里轻轻踢了踢毓朗,毓大人就只能认命从床上爬起来,带着虎头虎脑的儿子睡到次间榻上去。
被几人的动静闹得半睡不醒的岁宁又重新睡熟了,屋里屋外重新安静下来,沈婉晴能大概听清外面父子俩在说什么。
小破孩儿年纪太小听不懂才子佳人,三国演义好听但去的时候已经说一半了,本来也不是从头开始说的,这个关羽那个张飞的还没听明白怎么回事。
只有说妖精的,听一耳朵就记住了。狐狸吃人,不光吃人还要把人的心掏出来吃。因为什么要吃心也忘了,反正是记住个吃,然后晚上睡觉就梦见有狐狸要来吃他的心。
小孩子的思维很简单却也很难改,过两天他忘了就忘了,再问他他保证想不起来。但眼下现在今天晚上,这个吃人心的狐狸在他心里扎住了脚,要想让他不想也很难。
好在有时候有些兴趣爱好是随根的,毓大人小时候也喜欢听说书。没成亲的之前有两年,这位爷花在茶馆酒馆里听说书的银子都能堆成小山。
人家还挑剔,不听大鼓不听唱曲儿,就要听那种基本功扎实的老先生说。
不光听还要细琢磨,一回书能来回来去听好几遍,有时候老先生哪里差了一星半点儿他还要给人点出来。要不是当年的毓小爷出手也大方,早不知道挨多少打了。
现在一听儿子说是被说书的吓着了,他也不跟儿子掰扯狐狸精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就问了他还记不记得三国听的大概是个什么故事。
毅安稀里糊涂报了两个人名两个地名,毓朗就知道他今儿听的是关公温酒斩华雄,毓大人张嘴就把毅安下午没听明白的书给接上了。
沈婉晴真不知道毓朗还有这本事,有时候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么奇妙。有的人相处三天就觉得没意思,看对方就像在看一摊能望得见底的水坑,多看一眼都觉得多余。
有的人成亲十年了还能发现以前自己不知道的长处,此刻沈婉晴就觉得毓朗这个兴趣爱好特别好。
她松了松肩膀闭上眼睛,慢慢把呼吸都调整到跟次间毓朗讲故事的频次差不多的起伏上,也不知道听到什么时候就彻底睡着了。
狐狸不狐狸的转过天来毅安就彻底不记得了,已经能骑在马上独自小跑的小男子汉,现在最喜欢的就是每天晚上听他阿玛讲三国的故事。
所以当阿古都兑现承诺带他去挑马,即便那是一匹很温顺的母马,但因为只有这一匹是颜色极正的红褐色,毅安还是一见钟情般选中了。
并且给取了赤兔这么个名字,哪怕这匹马因为性格过于温顺大部分时候都不肯跑太快,唯一能跑起来的时候,是毅安带着新鲜胡萝卜去看它的时候,那这匹马在毅安心里就是赤兔。
马是毅安自己挣来的,整个过程没人求情没人放水,所以即便管马厩的马夫和阿古都都觉得这匹马没那么好,但毅安选中了那这匹马就是他的了。
不用讲什么道理,‘想要什么就得自己下功夫花心思去挣’的观念就此算是在毅安心里种下了。
再往后沈婉晴也不再死死攥着缰绳看着儿子,而是一点点把手里的绳子往外松,由着他自己安排他自己的学业骑射和日常生活。
时间是过得很快的,尤其是一些事情的后遗症就必须经过时间,才能一点一点慢慢浮出水面。
康熙三十八年的南巡,在苏州的那几天的异常看似没有人再提及,但事情发生了就注定在每个经历过这件事的人心里生了根。
康熙向他的儿子和臣子们展现了他到达极致的猜忌和怀疑,他的儿子们和臣子当下也以最柔顺的身段和态度,告诉了康熙我们都听话,您老是万岁爷我们什么都听您的。
连着好几年,朝廷上的事情都过得特别平顺,边关无战事朝臣不结党,除了黄河还是年年治年年水患之外,仿佛整个天下的太平得不得了,再无什么可操心的了。
直至康熙四十二年,命运的齿轮又轰隆隆地转动起来。
刚过完年康熙带着人往南巡查,这次南巡的主要目的就是检阅河工治理的情况,顺道看看江南的官员这几年的政绩。
出发点是好的,治河也不是一点儿成效都没有。但砸下去的银子和治理河工的成果对比起来,这其中到底多少银子用在河堤上,多少银子进了官员口袋,那就不好说了。
再加上从京城出发前,康熙就说了这次南巡要一切从简不要扰民,但沿途官员为了迎接圣驾砸下去的银子,还是让随行的官吏都开了眼。
尤其是到了江南,这几年京城的百官和王爷贝勒都缩着脖子夹着尾巴能不管就不管,上面一松,地方上这些官员和盐铁商人那就更随心所欲了。
皇上说是说一切供给不得奢靡,他们就换个法子来。明面上看着简单朴素,但一应事物吃食都是最好的。
再加上送到御前的几个美人,都让康熙一边敲打江南官员清廉爱民,一边带着几个美人回了京城,江南各处的官员就更加觉得皇上仁慈,大家都有好日子过。
这次南巡太子没伴驾,康熙不得不留这个儿子在京城监国。
近几年的沉淀对太子来说是一件好得不能再好的事,如今朝堂上要论太子党,说实在的除了毓朗和石家也就四贝勒和七贝勒还算得上,再往下的朝臣其实谈不上是太子党。
可是因为太子几次在应对皇上或刁难或猜忌,都给出了最合适的答案和态度。现在在朝臣和宗室勋旧眼里太子就该是板上钉钉的储君,他不用拉拢谁,大家都已经做好了准备等着太子用自己。
皇上当然知道太子的威望如今已经不是他能轻易废立的了,不过他有他稳固皇权办法。他已经过了早年间开疆拓土励精图治的年纪,他现在就想当个仁君。
之前还表露些心意,让太子出头再指使毓朗、胤禛等人去干一些得罪人的活儿,好比当年的贪墨案。
这几年连这种活儿康熙都轻易不愿碰了,一来议政王大臣已经被他收拾得差不多了,不收拾的时候他忌惮那些有实权的宗室王爷,收拾完了他又觉得都是一家子亲戚,没必要赶尽杀绝。
至于底下的臣子贪墨受贿,得益于漠北喀尔喀对准噶尔的对峙,和准噶尔自己的内斗,漠北这边的商道一直畅通且一年比一年繁荣,再加上不用准备第三次打噶尔丹,国库里的存银是很漂亮的。
国库充盈,又暂时没有战事。康熙眼下就想做个君臣相宜的仁君,不想老板着脸苛刻百官也可以理解。
但哪有那么好的日子给他过啊,圣驾回京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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