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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今日卜卦一见生财》 130-140(第11/19页)
一股潮湿腐朽的味道,夹着浓重的血腥气,冲进众人鼻腔。
李玄度眼见苍清原本迷茫的眸中,带上萤光,渐渐染上弑杀之气。
这表情他很熟悉,前头是想喝血,后头是想杀人。
他出手去拉她,苍清却突然间化出原形,带着背上的白榆一起跃进洞中。
见没拦住李玄度发招的速度也很快,“巽决!”
烟雾被风一吹,缓缓散去,里头的景象渐渐清晰起来。
第137章
前来救援的苍清四人在路上被绊住, 姜晚义和祝宸宁便只能自己撑着。
这九日来他们每日都在山洞附近守着,一来是要护着阵法,二来也是为了方便接应。
而今日得知苍清和李玄度已经安然回到陆菀家, 原本要撤离的二人,偏巧就见到那茶摊老妪, 和一个少年出现在石洞附近。
远远的也听不到这一老一少,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就只见他们在瀑布潭水边徘徊。
等了许久不见有其他动作, 祝宸宁才送出一张传音符给陆宸安, 结果送完没多久,这老妪和少年忽然消失不见。
传音符并不能无限使用,且也用完了。
祝宸宁转头问道:“晚义,你可瞧见那两人去哪了?”
“没看清,应当就在那瀑布附近,去瞧瞧?”
二人便往瀑布行去, 走了一圈发现又绕回原点, 试了几次都无法靠近潭水。
祝宸宁口中轻诵咒语,手指几番掐算, 过了许久他才说:“没有迷阵。”
他的手在磨云泽石时受了伤, 不仅是因为矿石坚硬,还因这石有微毒,所以他的手至今还会抖,布阵掐诀的速度大不如前。
姜晚义从怀中取出个小小的琉璃瓶,手指盖在瓶口,倒过来晃了晃,而后将手指沾上的液体抹在眼睛上,口中念了句咒, 再睁眼时,便见林中飘着大大小小的黑影。
“是鬼打墙。”
这琉璃瓶中装得是泡过柳枝的阴水,柳枝并非什么柳枝都行,用来泡柳枝的水也是如此,制法不再赘述,只说抹在眼睛上,便能见到凡人所不能见之物,既为阴阳眼。
只是此水太阴,不可多用,伤眼伤神。
“就是这些鬼东西扰了我们的路。”姜晚义收起脸上的笑,拔出背后的刀,撸起袖子就准备干架。
祝宸宁拉住他,“等等,别打草惊蛇。”
他没开眼自然是瞧不见,但也听出鬼东西数量不少,“你眼下瞧得清,能不能直接过去?”
“能是能。”姜晚义收了刀,略一思索,走到石洞门口最显眼的一颗大桑树前,拿出刻刀刻下小鱼、狼爪和罗盘。
边刻边说:“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不想让人发现行踪,做两手准备总没错,他们来时若也遇到鬼打墙,就能顺着记号去寻我们。”
有了阴阳眼,不再受鬼影干扰,二人顺利走近瀑布。
瀑布后竟有路,一直连到他们脚下,虽很窄却可以直接走过去。
但姜晚义不喜欢水,不愿离瀑布太近,于是停下脚步,在离瀑布还有段距离的地方,挑了颗最漂亮的桃花树来刻记号。
这条小鱼他刻得格外认真,竟出了神,刚刻鱼尾的最后一笔,深潭里传出巨大响动,溅起得水花将岸边上的两人浇了个透,寒意瞬间传遍全身,他手中的刻刀也就在这时,因受惊斜划出去一道。
“小心!”祝宸宁一把拉开桃树下的姜晚义,一条粗大的蛇尾打在桃花树下,震得桃花瓣纷纷扬扬落入潭水中,美得有些诡异。
蛇尾一击打空仍不罢休,卷土重来,潭水边的石路本就生满苔藓,湿滑打脚,刚刚的拉扯让姜晚义晃了两下,好在底盘够稳,换个人估摸已经滑进深潭中。
“先撤!”他喊得很大声,奈何瀑布的水流声实在太大。
还好祝宸宁读懂了他的意思,二人慌忙后撤。
深潭中使劲翻腾的怪物,并不打算放过他们,尾巴一扫打在潭沿边,打碎了那窄窄的石路,直接断了他们回头的路,只能急急往瀑布的方向退。
不仅如此,一波又一波的水柱从头浇下来,让人根本睁不开眼。
这般不停歇地往人身上浇,和掉进水里也无甚区别,姜晚义只觉口鼻间全是冰凉刺骨的水,阻塞了呼吸,心间就跟着滞住。
脑中又开始出现原本该埋在记忆深处,那男人恐怖的声音。
“你知不知错!”
“小杂种!你知道错了吗!”
“教你多少遍了!?为什么还学不会!”
“同你那爹一样无耻!”
这声音同浇在身上的水,一起疯狂环绕着姜晚义,无法抽离。
潭水又是刺骨的冷,身上热量渐渐流失,脚上的力也就使不出来,本就伤着腿,也不知哪一脚踩空,心跟着一提,整个人就已经被水淹没。
冰冷的潭水顷刻漫进口鼻,冲进心肺,胸口如被巨石压覆再无法呼吸,这窒息感和少时被那男人,一次次摁进水中一般无二。
往事的走马灯在脑中快速地转着。
那男人是他师父,整日最爱借酒消愁,偏偏脾气古怪性格暴戾,似乎有无尽的怨恨,看他的眼神更是常带着厌恶,稍有不顺便会揍他。
功夫没练好是一顿毒打,衣服没洗干净也是一顿毒打。
儿时院中有一水缸。
符画不成、咒背不出、书读不好、红绳缠不会、刀法耍不对、被恶鬼吓哭,从梅花桩上掉下来,都会被师父摁进水缸里反思。
问他知不知错。
一遍一遍,反复摁进水里,凉水涌进他的喉间是苦的,灌进鼻间是酸涩的,每次都被迫清醒着,感受生命从自己体内抽离时的恐惧。
每一次他都不断地讨饶:“师父我知错了!”
“我知错!不要把我摁水里,不要……”
“我错了,求求你……”
常常求饶的话还未说完,就只剩咕噜噜的水声。
哪怕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只要师父一瞪眼,他就会立刻跪地认错。
其实他不爱笑,但不得不每天笑着去讨好,只要能少挨一顿打怎么都行。
明明他已经很乖,也从不敢哭出声,依旧逃不过喝缸里的水,也依旧满身的伤痕。
有次跟着师父抓水鬼,冬月里他被扔进湖水中去做诱饵,发了几天几夜的烧,差点又没熬过来。
也记不清有多少次,险些就要被恶鬼穿肠破肚,师父就在边上冷漠地看着,骂一句没用的杂种。
可每次都是差一点,每次他都熬过来了。
后来他的轻功好过师父,他再也追不上他,也不能再强行将他的头摁进水缸里,更没本事再叫他去做诱饵。
也不再叫他杂种,看他的眼神却越来越复杂。
可他心中的恨意却不可能就此消亡,终是在一天晚夜里,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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