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卜卦一见生财: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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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比我快。”

    “嗯。”李玄度觉得烟花不好看了,心里只想着,我教你的你又教他,挺会借花献佛,是不是以后吻技也要教?

    又想她都没教自己放焰火,也没教自己“花千树,星如雨”,以后他俩就互相放着看,还有他李玄度什么事。

    忍不住在心里阴阳怪气。

    以后就不是“小师兄想看烟花吗?”而是“姜郎想看烟花吗?”

    一时觉得照着原定的路线,让她去找李玄烛挺好,一时又觉得心里烦闷,愁绪万千。

    爱当真是很矛盾的,克制与占有常常打架。

    为什么他就不能是陪在她身侧的人,为什么他的前世偏偏不是李玄烛,而大概率是那薄情寡性,只会捅人心窝子的月华神君。

    好想骂人!

    有关李玄烛的记忆就算回来,他依旧能默默陪在她身后,若是前世苍官和月华神君的记忆回来,他定然就成了她的仇人,想起她当时眼里的滔天恨意,心中恐惧随之而来。

    果真是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忧思万千,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另一棵树上的白榆瞧见空中的火焰,立马扯身旁的姜晚义叫他快看,“这是清清放的!”

    姜晩义却没抬头,只是在看地上僧人挥舞火棒时,落进许愿池里的火星子,池面一闪一闪,像极了繁星点点的夜空。

    白榆继续说道:“你不是问清清学了火术吗?你也会吧?”

    “我不会,她只教了引火诀,这焰火是她自己衍生出的火术,连九哥都不会,我怎么轮得到。”

    他这时才抬起头,猝不及防撞上白榆的视线,让他的心都跟着漏跳一拍。

    二人坐得近,面对面都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她身上的香气钻进他鼻腔,又直冲上脑,发烫的身子往后退了退,靠上后头的树干,退无可退。

    真是动也不敢动,她要是再往前,他就要掉下树了。

    她的笑眼,璀璨如星,真好看,直看进他心里去,心就乱了。

    唇上突然一凉,如蜻蜓点水,他整个人蓦然僵住,脑中有什么东西,跟着天上的烟花一起轰一声炸开。

    而后真的后仰着,直直摔下了树。

    还好反应够快轻功够好,下落途中翻身在其他横枝上借力,勉强稳住身形双脚着地,没有摔死成为显真寺的惨案。

    若不然城中第二日的小报就是:某贞烈少年郎在寺中以死明志,竟只因初吻被夺。

    白榆急急从树上跳下来,冲到他面前,“你没事吧?”

    姜晚义摆着手后退,“你离我远些,我就万事大吉。”

    “你反应也不用这么大,本郡主有那么遭你嫌?”她极轻声嘟囔,“不是喜欢我的吗?”

    人声嘈杂,姜晚义只听见前一句,缓了缓惊吓过度的心,“小郡主,你到底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这些撩人的技巧。

    白榆显得有些鬼祟,“想知道?”

    她上前来拉他的手,“我带你去看。”

    姜晚义忙躲开,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直接拒绝,“我不去。”

    “那你是要本郡主夜间,自己一人走回厢房吗?”白榆因他的避嫌撅起了嘴,很是不高兴。

    “难道你会害怕吗?”他问。

    “我柔柔弱弱一小娘子,万一遇上歹人怎么办?”她回。

    柔弱?姜晚义指了指她腰间的鞭子,又扬了扬眉,“这是寺院,哪有歹人?”

    “白灵最近正在闭关,神识已封,没个一年半载出不来,何况今日那么多香客,保不准就有歹人,算了你不去看,那我自己回去了。”

    白榆不再理他,转身踏步离开,瞧着气鼓鼓。

    还怪可爱。

    姜晚义看着她的背影,眼里全是不自知的笑意。

    情不自禁屈指摸了摸唇,心中几番纠结,最终还是跟上脚步。

    不远不近地跟着,本想将她送到厢房门口就走,结果半路白榆就转回身,将他从阴影中揪了出来。

    她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说:“不是不来吗?”

    “我就照拂一下队友。”

    话是这般说,其实郡主并不是玉京小队的正式成员,这个借口很拙劣。

    姜晚义心下尴尬,脸上却没皮没脸嘻嘻笑着,脚步都放那么轻了,到底怎么被发现的。

    白榆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你衣服上的皂豆香气出卖了你。”

    “骗谁?你又不是三娘的狗鼻子。”

    “真的,我喜欢这个味道,自然特别留意,你用得什么法子?说是皂豆,我却未找到一样的。”

    这回姜晚义只是轻笑了下,没有立刻作答。

    儿时洗不干净衣服会被师父揍,他为了少挨揍,想着法子将衣服洗得更干净,习惯便保留下来。

    当然这是不必说的。

    只道:“你用得是宫中独有的香料,衣服够香了,何必和我这种市井小民气味一样?”

    “你不是市井小民,你是江湖侠客姜爷。”

    白榆一双星眼,在黑夜中熠熠生辉,“我儿时就常想着仗剑走天下,但我表兄只教我鞭法不教我剑术。”

    “你表兄?九哥还会鞭子?”

    “我说得表兄是三哥昭王,他给我请得教习师父,他阿娘是宫里的贵妃娘娘,也是我姑母。”

    姜晚义微侧头,京城坊间有传言,说是唯有昭殿下能管住小魔王祈平郡主,都道郡主对他格外特殊,怕不是倾心相待。

    “所以……你之前醉酒喊得表兄是他?”

    在泸州城江县那个晚上,她醉了酒拉着他的手臂不让他走。

    哭得梨花带雨,眼里的泪光碎碎如星,平日里总是如此骄傲的人,原来也会有脆弱的一面。

    看着那样一双眼,听她一声声喊他表兄。

    她抓着他手臂的力气也没有很大,可却猝不及防抓住了少年的心。

    让他破例狠不下心离去,无数次脚步都已经行到门口,又折身回去,替她在塌边值了一宿夜。

    白榆没有回答“有关表兄”的问题,忽而说道:“对了,本郡主送你的衣服为何不穿?”

    姜晚义一愣,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

    刚到梧州三合县她送了自己一件新衣,说是在江县时醉酒弄脏了他衣服,后又被尤二娘洗坏心里过意不去,特意赔他的。

    也不知都过去那么久,怎么就突然过意不去了。

    可那是一件星郎色的袍衫,青衫那是九哥和祝师兄平日爱穿的颜色,他向来穿惯了玄色、青黛色。

    星郎色实在是太浅,若沾上血迹就会很难洗,也是明摆着告诉敌人,他受伤了还很严重,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他回道:“不耐脏,我不像三娘和九哥会避尘决,衣服只要过两遍水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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