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卜卦一见生财: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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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出家抛妻弃子’的丈夫。”

    苍清点头,“何止,还有小娘子被迫同心上人分离另嫁他人,书生年年不中最后只能继承家业。”

    “你这无意间提起的事竟件件成真?”李玄度不禁摇头感叹,“墙角听得多,原来还能派上此等用处。”

    苍清笑道:“我们猜再多也无用,不如让禅师自己讲讲。”

    盘腿坐了许久,苍清腿有些麻,换了个姿势抱腿而坐。

    “我们这么多人这回的命运,还等着菩萨垂怜,禅师应当也不想你的小徒儿长不大,永远困在五月初二?”

    了尘点头,轻唤:“团鱼,你先出去。”

    等小和尚出了禅房,房门关上的那刻,了尘捻珠的动作顿住,改为轻抚。

    埋藏在心间即将淡忘的旧事,一时全涌上心头,原来已经过去二十年之久。

    他还是青年人的模样,她已经是年近四十的中年人。

    而二十年前。

    彼时还长着一头青丝,初入人世间,看什么都稀奇的鳖妖椿龄,与弹得一手好琵琶,名动一时的歌伶江浸月,不期而遇。

    她在台上弹琵琶,他在台下听她弹琵琶。

    视线相接,曲误弦断。

    少女怦然心动。

    少男芳心暗许。

    江浸月赖上他,定要叫他赔那根弦。

    他偏不赔,好叫她多缠几日。

    直到她那位沈姓竹马,将他堵在门口,警告他,“椿龄,月娘是我父母之命未过门的妻子,你离她远一些。”

    他当时怎么回的来着?

    他说:“沈自在,你自己没本事叫她喜欢你,要靠父母之命来绑着她?”

    沈自在年轻气盛,一样很冲:“你同她才相识多久?我与她曾日日相伴,好到能睡一张榻,你说她不喜欢我?”

    椿龄回怼:“儿时的事也好意思拿出来叫人笑话,你可亲自去问问阿月,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从此日日换着由头接近她,同沈自在抢替她拿琵琶的机会。

    台上少女琵琶声声错杂弹。

    台下两个少年郎争锋相对。

    终归竹马敌不过天降。

    青涩的少年互赠信物以慰相思。

    “椿龄,这是我自出生后便戴着的辟邪木串,它就像是我的一部分,今日赠予你。”便是将我自己也交予你。

    “阿月,自遇见你起,我便认为这月牙佩与你相称,该属于你。”而我也当属于你。

    情起情深,一切顺理成章,江浸月不顾家中反对,执意要退婚另嫁他人。

    她的竹马沈自在同意退婚,还以邻家兄长的身份,亲自送她上的花轿。

    就在桃花灼灼的春日,椿龄如愿娶到了心上人。

    本来椿龄同江浸月的故事,到这里应当圆满。

    然而月牙本就不是圆满之意。

    成婚一年后,椿龄与江浸月一同来显真寺游玩踏青。

    变故便始于此。

    不知他是妖的江浸月,还在月老庙诚心求着“椿龄无尽”,望能共白头,在送子观音前求儿孙满堂时。

    椿龄却得了佛缘。

    他本是某处古寺里,养在池中的鳖,某日差点被人熬汤送下肚,恰得一位神君相救,自此点化,赐名椿龄。

    有佛缘再正常不过。

    自此回去后,江浸月发现了他喜欢佛理,但因白日里还要去上工弹琵琶,忙起来也没来细问他。

    他自己也没当回事,喜欢佛理的居士,上到达官显贵,下到平民百姓都有许多,于是依旧日日送她上工。

    她那位邻家竹马沈郎,也偶尔会去听她弹琵琶,下工时也上前问问她近来过得可好,她每次都笑答:“甚好!”

    椿龄都是知道的,他日日来接她回家,常能碰见。

    有次还撞见沈郎借醉酒之名吻她,气得他将人打了一顿。

    最后还是被江浸月所拦。

    从寺庙回来过后一月多,她兴奋地同他来说:“椿龄,你要做阿爹了。”

    他只是满脸犹疑地看着她,没有多说什么,也无法有喜色。

    就如世人所认为的那般,这么久以来,从未听闻过妖和人能有子息。

    当时也没人能想到,显真寺实现愿望的方式,是极其诡异的。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矛盾和间隙也自此开始。

    最终气得江浸月跑回娘家,椿龄却只当她心有竹马另寻良人,也未来找过她。

    两人互相呕着气。

    最终他写下一纸放妻书,成全她与她的竹马沈郎。

    “相识结誓三载有余,已属幸事,妻娘子既心有他属,当如愿。”

    “各自分离,愿妻娘子另觅高官,得偿所愿,一言致定,绝无更期。”

    而后他来到显真寺,带发修行。

    她曾上山来寻过他,同他说:“椿龄,你要不要下山去瞧一瞧你的孩子?是对双生子。”

    他只说了一句:“月娘子,小僧法号了尘。”

    她依旧日日来寻,起先他避而不见,可无论刮风下雨她都来,心有不忍替她打起了伞。

    “阿月,我不是凡人,我是妖。”

    “妖怎么了?什么妖我都不怕。”

    “妖和人是不会有孩子的。”

    “你胡说,你就是变了心,随便找理由搪塞我。”

    椿龄当时如何也想不明白,她既心有沈郎,为何还三番四次来纠缠他,偏说孩子是他的。

    缠的他多少次都想跟她下山去,去看看她常挂在嘴边的那对双生子。

    终于,他想若明日她再来,他就跟她走,可在寺门口等了一天一夜,她都未来。

    自此她再也没有来。

    听闻邻里都在传,那沈家郎君痴心不悔,聘礼一箱一箱往江家抬,无论吃多少次闭门羹,哪怕将门槛都踏烂,就只为求娶自少时便倾慕之人。

    果然阿月就是在耍他玩。

    青丝落地,僧衣披身。

    可两年后她再次来显真寺寻他,怀里抱着个仍在襁褓中的孩子。

    只说了一句:“了尘师父虽尘缘已断,但这孩子我想还是由你来带更合适些,若不然等我老死了,恐怕他都没长大。”

    原是江浸月发现双生子有些问题,一年过去,其中一个已经能由人扶着,抬脚一蹬一蹬之时,另一个还在襁褓中。

    第二年,一个已经能跑能走,另一个仍在襁褓中。

    椿龄抱着这孩子,指尖轻轻抚过他的额间,而后轻笑一声,既无奈又悲凉。

    愧意与悔意叫他一病不起。

    两月后,大病初愈。

    他来到江家门口,敲开了月娘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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