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重回神坛[快穿]: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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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明理知事的长辈也是至关重要的。

    江泰和就是江氏一族当中的定海神针。

    现在流放路上,本就人心惶惶,老族长还这样说话。

    江泰和没有管旁人的想法,他盯着江逾白:“明见。”科场舞弊案以后,首次,他重新唤了江逾白的字:“你答应我,要好好护着族里人。”

    江逾白没有拒绝,这本也是他该做的。

    科举所费,都是族中亲人出资,他本来就欠着他们的因果。

    江泰和转而又对周围的族人高声道:“我知你们对明见都有怨言,可错的是明见吗?明见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不知道吗?”

    “六元及第,明见是陛下钦点的状元郎,这点如何能作假?”

    “明见是个好官,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是朝堂上,有宵小之辈排除异己,不让好官有立足之地。”

    “你们不信也罢,我只问一句,若天下承平,朝堂清明,为何赋税徭役年年上调?灾年不见官府救济,丰年不见家中余粮。”

    赋税徭役的泥潭,江氏一族在江逾白考取功名之后就挣脱了出来,但此前种种苦楚,哪里是那么轻易能忘记的。

    苛捐杂税,是足矣家破人亡的。

    江泰和说这些,却没有提到更深层次譬如江逾白先前与黄册无关时那般风光,一沾手黄册怎么就落得如此下场的话,也没有提现在就摆在明面上的待人还算规矩,一路上都不曾动过手中棍子也没有欺辱女眷的解差、碗中比之贫农还要好上许多的饭食。

    他未必是看不见,只是不能说罢了。就连现在这些话,说出来都是很犯忌讳的。

    “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想明见的,但却要记住,不要让亲者痛仇者快。对明见再不满,明见所学的学识却不是作假的。”

    “我江氏一族,三代不得入仕,可读书却是不能丢的。”

    “哪怕是多学几个字也好,读书识字,出路总比光在土里刨食要多些,哪怕做个账房先生呢?子孙们总是能有希望的。”

    在这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时代,只有科举入仕才是唯一的出路。

    江逾白看着江泰和。

    岭南,他是要去的,路是人走出来的,走的人多了,就有了新的路。

    江泰和坐在他边上喘气。

    在这个时代,知天命的年纪,老人的身躯已然是半只脚踏进棺材里了,往日里精神头不错,看不出太多老态来。

    现在江逾白再看,已然迟暮。

    但江泰和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锐利。

    他扳过江逾白的脸,岁月的纹理之间眸光深邃,仿佛透过这张年轻的面庞都能看到过去的自己。

    江逾白也同样在老人的瞳孔倒映中,看到了过去的自己,是模糊的,看不清楚神色的,可痛苦却是能够传递的。

    断劫哪里有不痛的呢?

    他已经习惯了,所以没什么反应。

    “明见,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此行未必是坏事。”江泰和突然低声道。你是我最喜欢的孩子,我如何能看着你就这样磋磨一生碌碌无为?

    江逾白愣了一下。

    “南海诸番国,地方远近不等,每年多有番船往来进贡及行商。”江泰和只说了一句,却不止这一句。如今海禁甚严,这些南海船商能得到天朝的正式接待的,也不过寥寥几人。

    “爷爷高见。”

    江逾白意外于江泰和一个仅仅只是略识得几个字的农田老把式有这样的远见,这种忽而的默契,叫他愉悦了几分。

    “要记得回来。”

    聪明人之间,很多话不需要点那么透,走私违反大律,江泰和很快也就翻过了这一篇,只是叮嘱道:“要记得回来,这里再怎么说,也是故土。”

    也回来看看爷爷。

    江逾白没说什么“吾心安处即是吾乡”之类的煞风景的话,他郑重的应了下来。

    “我是不愿离开了。”

    江泰和笑了,这很好。他一如从前那样拍了拍青年人的肩膀,又望向周围族人:“别怨他们恨你。”

    第100章 秦师 江逾白并不知道,那天晚……

    江逾白并不知道, 那天晚上就是他和江泰和相处的最后一个晚上。

    人的死亡,总是被忽略在生命之外的。

    只有当它真正到来时,人们才会偶尔想起来,生命中本就孕育着死亡。

    翌日清晨, 江逾白醒来要叫起江泰和起床继续赶路的时候, 手触碰到老爷子的身体才觉得不对。

    然后他整个人就僵在那里, 也不动了。

    不是不能接受亲人的离世,只是回忆起过往不免有些感慨。如果没有江泰和, 就不会有现在的江逾白,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因果关系。

    江玉成刚为妻子孩子打点好,转过头来要照顾老爷子, 见江逾白还傻愣在那里不知道喊爷爷起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正要上前斥责江逾白不干活就被占道,结果近前之后,他也像被传染一样, 站在那里不动了。

    江玉成不动, 但眼泪是一点没压抑的。

    小童也在一边眼泪不止。

    整个队伍中心的异样很快招致了其他族人的注意力。

    这才是流放第一天啊。

    大家自发聚拢, 看到了江泰和青灰没有一点血色的面容……男人们大多脸色难看一言不发, 妇人们的情绪则表露的稍明显一些,神情哀戚眼眶泛红。

    都是族里中人, 谁还没受过老爷子的恩惠?

    昨儿个人还好好的,今早就…

    整个队伍都压抑起来,哭声以点带线, 以线带面, 很快就全队上下哀声一片。

    既是为老族长骤然辞世而伤心,也是为自己前路漫漫不止何处归而落泪。本就因为这段时间动荡而产生的惶恐不安,彻底从这个闸口倾泻而出了。

    江逾白没有落泪, 他是忽然想到了从前。

    江泰和从前抚养他,也是同江玉成放在一块养,两个人境遇都挺相似的,无父无母。只是江玉成比他要幸运一些,还有个亲爷爷。

    但江逾白就不幸运吗?

    他也是幸运的,因为他有个把他当亲孙子看的族长爷爷。

    昨夜江泰和说:“我是不愿离开了”原是这个意思。

    流放队伍的异常举动很快也让解差们警惕起来,其中一个本就早起心情不佳,见状拿着棍子就要上前驱赶。

    脸上带着一道伤疤的解差却拦住了他:“大黑,干什么?他们的族长没了,总要处理处理后事的,总不能让人曝尸荒野吧?”

    “可是,百户,这要耽误了行程,我们都是要吃挂落的。”大黑还是不愿放下手中的棍子,他们这种押送流放犯人的,都是有期限在身的。

    “今日落下的,明后两日补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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