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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从此反派变虐文男主》 160-180(第34/42页)
他知道,除了找雪若这个主要目的外,他来夏州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
虽然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自己与她正式见面之前,她已心有所属,他除了咽下这个苦涩的事实外,什么都做不了。
缘分不可强求,只要她觉得幸福,那便是他的圆满。
他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借着养病躲避着不再进宫,心灰意冷之际只能把精力都放在了公务上。
一日,接到线报说长乐城有别国细作异动。
他微服乔装坐在酒楼的雅间里,淡定自若地独饮,一边透过珠帘观察楼下的动静。
忽然,有谈话声从旁边一墙之隔的包房传来,夹杂着陪酒女谄媚的笑声。
“容兄此次被御赐翰林院侍读学士,可谓前途无量啊,来,敬兄台一杯!”
男子冷笑的声音响起,“不过是个五品的学士,”那人打了个酒嗝,“我堂堂头名状元郎,难道不该封个大学士什么?”
“我朝文武状元,向来都是从五品封官的,定北王家的那位武状元,当时不也是封的五品都奉参领,如今靠着军功不过三年已然正一品了。”
“上官逸?王上还不是看他爹的面子上我看他一副小白脸的模样,谁信他能带兵打仗?”容绪带着三分醉意发牢骚。
元裴听不下去,骤然拔出宝剑,要去隔壁讨说法,被他面无表情地伸手阻拦。
隔壁的交谈还在继续,“听闻容兄最近走了桃花运,那位美貌的内贵人可还称心啊?”
一阵杯盏交错声音响过,容绪的声音中透着得意:“长得确实美的,可惜身份低微了些,只是个宫娥。况且年纪尙小,不懂情趣,整日就知讨教些诗词文章,你看,这不还把诗写在帕子上非要给我”
有女子柔媚的笑声响起:“那还不是状元郎风采过人,把人家小宫娥都迷晕了头。”
容绪满意地大笑,声音促狭猥琐起来:“不过换个新鲜罢了,这种只能看不能玩的小宫娥,怎么比得上美人半分风情呢?”后面的话没在暧昧而放肆的一阵大笑中。
握着白瓷杯的修匀的手缓缓放在桌上,指节处一片青白,手指松开,瓷杯蓦然裂成了碎片。
他抬起幽黑冰冷的眼眸,看了一眼握紧佩剑站在一旁的元裴。
元裴立刻会意躬身领命。
夜深无人的长街上,酒足饭饱的容绪打着嗝,脚步虚浮地往前走。
忽然,一个麻袋从天而降套在他脑袋上,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像老鹰拎小鸡一般带走了。
容绪被拖到小巷子里被人蒙着头一阵暴揍,当日殿上意气风发、眼高于顶的新科状元瞬间怂得跪地求饶,高喊“好汉饶命,我是翰林院学士,不管你们要什么,我统统都可以给你”
那些打他的人充耳不闻,拳脚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
过了一会儿,打累了的亲卫们松开倒在地上的容绪,躬身让出一条路。
他一身青衫,负着手,从黑暗中缓缓踱出。
皱着眉低头看了一眼地上像摊烂泥的容绪,后一秒,抬脚重重地踩上他的胸口。
容绪杀猪般地乱叫起来,求饶得更厉害了,恨不得叫爹叫爷爷了。
他实在没眼看,想不明白那些锦绣文章怎会有眼无珠进了这样一具腌臜皮囊,真替雪若觉得不值。
不由冷笑了一下,用鞋尖挑开容绪的衣襟,弯下腰去,手指从中勾出一方丝帕。
借着月色端详,只见帕子上用熟悉的梅花小篆写着诗文,帕角用银线绣着一朵小小的雪花。
心脏被蓦然生出的刺扎得生疼,浑身的血向头顶灌流。
他面无表情地将丝帕揣进怀中,把脚从容绪胸口移下,嫌恶地在一旁的草地上蹭了蹭。
转身,做了个手势便扬长而去。
元裴在他身后指挥着亲卫将容绪剥得只剩下一条亵裤,并将他所有的衣物都扔进了旁边的臭水河。
*
没过多久,容绪与丞相女儿订婚的消息传遍朝野上下。
元裴不解问道:“大人,为何你要替那样的小人向世子举荐,让世子拉拢他,替他与丞相家结亲。”
他没有抬头,翻了一页书,淡淡道:“恶人自有恶人磨。”
话音尤未消散,丞相就因为贪腐渎职被三王子一党弹劾,王上查实之后,一怒之下将其革职流放。
容绪的高枝攀了个空,在翰林院成了被众人冷落的对象。
燕熙宫的宫门在那之后关闭了很长一段时间,元裴来报说昭月公主殿下旧病发作,已经闭门养病许久了。
他正在坐在流苏花树下看书,闻言默然无语,抬头望向头顶打着无数花苞的枝枝叶叶,低叹了一声。
七情七苦谁人能免,爱而不得,痴心错付,都是人生无奈。
她此刻大约正躲起来默默地舔拭着自己的伤口,他叹了口气,忍不住心疼和怜惜她。
但他明白,不去打搅、让她自己修复和痊愈,对她而言就是最好的疗伤。
没过多久,他再次奉命带兵出征,这一次是东边的百齐。
再度得胜回朝时,又是一年之后了。
时光匆匆如逝水,隔着重重宫闱,和并不遥远的距离,六年了,至今他们没有正式见上一面。
近若咫尺,远似天涯。
回长乐不久,他亲自登门拜访了前朝翰林院泰斗韩老夫子。
韩老夫子早从官场上退了下来,承蒙王上厚爱做了昭月公主的授业恩师,每周去燕熙宫两次教学。
韩老夫子完全没想到当朝新贵,炙手可热的骠骑大将军会来拜访,而且这位手握重权的青年才俊极尽恭谦,一口一个“老大人”,声称仰慕自己才学,恳求拜自己为师。
韩老夫子被恭维得头脑晕乎乎的,明明这上官逸是文武全才,无论诗词还是书画都是人中翘楚,年轻人竟然还如此好学不倦,难能可贵,当下大喜地收下了这个徒弟。
回到上官府后,元裴给他出主意。
大人,要想进燕熙宫见公主,属下有两个好点子:
一、直接找人把韩老夫子绑了,代他去授课。
二、给韩老夫子下点泻药,让他老人家清清肠胃,这样您就可以挺身而出了。
说完,兴奋地问他咋样。
他斜瞥了元裴一眼,弯曲拇指和中指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肃然谴责道:“如此狠心,老夫子一把年纪,你下得去手?!万一泻出点什么闪失,你良心何安?!”
两天后,元裴推开门,忿忿不平道:“大人,您说我狠心?现在谁把老夫子弄得浑身瘙痒发疹子的?”
他给自己加了点茶,端着杯子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转了转眼珠,无辜叹息:“那必定是燕熙宫里种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花草惹的祸。”
“老夫子对那些植物过敏,不接触就没事儿。”他点头,说得肯定而沉痛:“御医说了,他近期不适合再去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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