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病美人只想当你爹: 21.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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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及此处,不由人心中怆然。

    “你也知道,国师的脾气……”萧玄说道,“他性子倔强,又重情义……只要是视作自己人……便全心全意,从不设防……日后只怕太子要他的命……他也未必会考虑自己……”

    “朕的密诏……已交与邵将军……日后,太子若对国师有不良之心……你可找到邵潜,一同拿朕密诏……调遣兵马,共谋大事……”

    裴觉一惊,问道:“陛下,是何等大事?”

    萧玄摇了摇头,说道:“能不用,则不用之……待迫不得已时……方可用之,切记……”

    裴觉点头:“臣谨记。”

    “国师他……临大事果断,于小事却心软……恐怕今后难免吃亏……”萧玄望着裴觉,如同一个父亲在托付自己放心不下的最爱的孩子一般,望着裴觉说道,“望小裴时常规劝一二……对他多加照看……”

    裴觉黯然落泪,应道:“臣一定会照顾好国师。”

    萧玄道:“还有一件事……丧事不必大办,可就地葬于仙华山……朕入土之后,莫封闭皇陵……朕生前无妻无妾,待他百年之日……与朕合葬一处……”

    裴觉深吸一口气:“!”

    从古至今,从未有臣子能与帝王合葬于皇陵之中,这本是皇后才有的待遇。

    裴觉愣了愣,方才应道:“臣一定谨记圣命。”

    萧玄道:“去吧……唤国师进来。”

    裴觉告退离去。

    不一会儿,寝殿的门被轻轻推开。周琰的身影出现在萧玄眼前。

    萧玄扯了扯唇角,对他露出笑意。

    周琰也笑了。烛光映照下,眼角却分明有泪光。

    萧玄道:“你过来……方才人多……许多话未曾与你说……”

    周琰走上前,还在榻侧坐下,低声说道:“陛下,你就是个骗子……”

    他轻轻地说着,两行清泪簌簌,如断了线的水晶珠子。

    萧玄心中揪痛,抬手轻轻擦拭周琰脸上的泪痕。

    泪珠落在指间,温热而湿润。

    “我确实一直在骗你……从第一次见你起……就在骗你……骗你我是皇亲国戚……其实不过是个风餐露宿的游侠……”萧玄见周琰落泪,心如刀绞。他哽咽了,喘息一阵,说道:

    “骗你以后能跟着我过好日子……却教你没有一日安稳过……”

    周琰哽咽道:“这些都不是。是你骗我,说你即使跌倒无数次,也从未放弃过希望……是你骗我,你会永远与我在一处……会一起看乱世终结。……咳……陛下……你怎能如此言而无信?”

    萧玄握着周琰的手说道:“是我言而无信了……今后不能陪你……你要好生保重……听小裴的劝,按时休息……好好吃药……记住,这是圣旨……”

    周琰落泪道:“我不会听他的,陛下不许离开,要亲自看着我,咳……”

    “你哪……”萧玄抬手,轻轻地用指尖戳了戳周琰的鼻尖,“观玉……我这几日,几回差点坚持不住……但我想一件事……又不能瞑目……”

    周琰问道:“是何事?”

    萧玄道:“是你……上一回不肯叫萧郎……我心中却想得紧……”

    周琰:“……”

    萧玄捏了捏周琰的手,如孩子恳求大人一般:“……你就叫一声……你看我,都快死了……你要我死不瞑目?……”

    周琰握住萧玄的手:“萧郎,别走,求你。”

    萧玄望着周琰,唇角勾起一丝欣喜的笑意。

    眼前是他戎马半生里,比江山最大的追求,是令他魂牵梦萦,却从未舍得逾越一步的人。

    今后永远也不会有机会,亲手对他说出心里的话。

    萧玄心如刀割。

    他抬起手,想要抚摸周琰的脸。

    周琰的泪水止不住往下流淌。

    萧玄的手即将触碰到他眼角那一滴泪的刹那,却如被羽箭射落的鹰隼,直直地坠落下。

    周琰的瞳孔猛然放大。

    他眼睁睁看着萧玄那只手从眼前坠落,然后眼前的一切都模糊成一团虚影。

    时间仿佛停止了,世界也仿佛不存在了。

    周琰兀自坐在那里,眼神直直地、空洞的望着萧玄。

    萧玄的眼睛并没有闭上,也望着周琰。

    就这样四目相望,不知过了多久。

    “陛下……陛下……”王公公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俯身探了探鼻息,吓得深吸一口气。

    半晌后,一声呼喊响彻寂静的深夜:“皇帝,大行了!”

    周琰仿佛听不见声音一般,依旧静静地坐在榻上,望着萧玄,握住他渐渐失去温度的手,与那一双失去神采的眼睛对望着。

    他凝视着那一双眼睛,好像能洞穿生命与死亡。可那双眼睛不再给他回应,变成了一片灰败与苍茫。

    群臣已进寝殿叩拜,周琰也仿佛听不见、看不见,只是握着萧玄的手。

    萧征易看到周琰失了神一般的模样,双眸刺痛。他走上前,轻轻抚过萧玄的双眼,合上萧玄的眼睛。

    周琰静静坐在那里,没有半点反应。

    萧征易转头望着周琰,心如刀绞,胸中千言万语都哽在喉间,良久后,他最终没有打扰,默默退开。

    群臣哀恸,寝殿里哭声不绝。

    周琰的眼泪却干了,没有流下一滴。

    唯有通红的眼角,残存着一丝泪痕。

    裴觉走上前,轻声道:“国师。”

    周琰没有说话,连眼神也没有动一下。

    “国师。”裴觉眼角噙着泪,还是劝周琰,“大行皇帝已去,还请节哀。”

    周琰还是不说话。仿佛死去的人是他。听不见、看不见、什么都没有回应。

    他在萧玄灵前一坐,便是从深夜到第二日清晨。裴觉恐他支撑不住,一直坐在一旁陪他,时不时过来劝一劝,与他说话,劝他先去休息,他都置若罔闻,依旧一动不动地坐着。于是裴觉只得给他披了一件衣服,陪他坐着。

    萧征易也一直站在屋里,却没有走上前对他说话,只是站在远处,静静地望着他。

    第二日清晨,周琰猛然捂唇咳了一阵,掌心皆是鲜血。血从指缝间溢出来,顺着手掌蜿蜒淌下。

    裴觉吃了一惊,正要上前,萧征易早已先他一步冲了过去。

    周琰垂眸靠在萧征易怀中,已是不省人事。

    萧征易将周琰抱起来,在侧殿中安顿好。命裴觉出去协助丞相等人主持丧事,自己则留在侧殿。

    周琰本就虚弱至极,一夜未曾休息,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连体温都很低。静静地躺在床上,仿佛随时都要融化消散的冰雪。

    萧征易握着他冰凉没有温度的手,捂热以后塞进被子里,却发觉被子里也是凉地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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