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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暗瘾[娱乐圈]》 70-80(第16/40页)
那感觉所谓何来:
南潇雪不是走入那样一片光里去,而是被吞没进那样一片光里去。
也许在南潇雪自己都无知无觉的时候,她那纤窈到单薄的身体,便已泯灭进那一片光之中,不为她自己所拥有了。
******
南潇雪是一个守信的人。
当晚果然没有再出现。
《逐》首演在即,只要上网,便避不开那铺天盖地的消息,媒体和粉丝狂热得好似要加入一场仪式。
直到首演前夜,毛悦问她:“你真不去?”
“嗯。”
从工作室回了卧室,打开帆布包。
南潇雪手写给她的那张字条,被她小心藏在隔层。
总觉得薄纸似花瓣,触手便生寒香,若展开的力度大了些,一不留神便会碎了。
南潇雪清逸的字迹露出来——
【特许入场——南潇雪。】
可她敢于面对这样的舞台么。
敢于让舞台再度提醒她,两人之间横亘着不可消弭的距离么。
安常凝眸瞧了会儿。
轻轻把字条收回原处。
******
首演当晚,毛悦早早来到舞剧院门外。
她并非最狂热的那个,在她之前,已无数粉丝聚集在这里,神情或得用“虔诚”一词方可形容。
毛悦有些感慨。
十年,这是南潇雪走红的时间。而她毫不质疑,以南潇雪的能力和专注,还能在舞台上称神下一个十年。
她默然望着眼前,南潇雪一张海报也被奉为至宝,吸引着无数人竞相合照。
舞剧院前无数人鬼鬼祟祟的压低声问:“有票么?高价收。”
有票的人牢牢捂着包似护着稀世之珍:“不卖不卖。”
毛悦也混在这样的人群中,排在等候检票的遥遥队尾:“不卖不卖。”
忽地有人攥住她的手腕。
毛悦吓得惊呼一声:“妈妈呀!都说不卖了,怎么还明抢呢?”
抬眸一看:“宝贝?”
安常一张素净的脸露出来,却被拥挤人群推搡出一层薄汗,白皙面颊泛一层淡淡的红。
攥着她手腕道:“正准备给你打电话,没想到一过来就瞧见你了。”
毛悦那一头吉普赛卷发外加大花臂着实惹眼。
又听安常问:“现在还能买到黄牛票么?”
“不知道,净听见有人收票了,我陪你去找。”
“不用,你排队检票吧,我自己去问。”
毛悦叫住她:“你哪儿有经验啊,找黄牛这事还得看我。”
毛悦的掌心软而厚,在拥堵人群间牢牢拉住安常的手:“走。”
她驾轻就熟带着安常,去问那些一眼看着便鬼祟的人:“有么?”
还暗暗比几个手势。
安常思忖了下才明白,那手势的意思该是在说:要前排中轴。
问了许久,一无所获。
安常护着自己的帆布包,里面装着南潇雪亲手写给她的那张字条。
真到了毫无办法的时候,她舍得把这张字条给出去么?
她觉得自己总是这样。
假装清醒着理智,直到最后一刻被逼到悬崖边,才肯纵身跃下。
一路问到角落,终于有人一脸警惕:“你出多少?”
毛悦更警惕:“你要多少?”
男人比了个手势。
毛悦嗷一嗓子:“你抢钱哪?”
男人瞥她一眼:“这不是别人,这是南仙!我等凡人有多少靠近谪仙的机会?舞台和观众席就是最近的距离了!”
“那要是有人敢靠得更近呢?”
“什么意思?”
“比如吻南仙一下什么的。”
男人放声大笑:“谁这么大胆啊!那不是犯天条了么!要真有这么个人,我这票不卖、直接送!看看这人长什么样也值回票价了。”
毛悦把安常拉过来:“你看看她。”
男人看了并不出众的小姑娘一眼:“怎么?”
毛悦:“她叫安大胆。”
男人:“……小姐,没有你这么还价的。”
毛悦叹口气,充满对他“有眼不识泰山”的惋惜。
安常小声说:“不用还价了,我买。”
两人一起排队检票。
安常幸运,买到的票也算前排,毛悦同她身边人换了,两人坐到一处。
安常:“谢谢。”
“谢什么啊?”
“上次看《青瓷》也是这样,你票的位置更好,却为了陪我换到我旁边来。”安常道:“我好像总是这样,非得拖到最后一刻才能下决定。”
毛悦拍拍她的肩:“我理解你。”
单看这还未拉开暗红丝绒幕布的舞台,已觉庄严神圣,凡人不会御风腾云,谁敢一步登临这天上宫阙。
安常已足够勇敢。
毛悦又问:“只是,你怎么想通的?”
其实安常未曾想通。
她仍不知该如何与南潇雪相处,如何摆正两人的位置,如何处理舞台与生活的关系。
只是今日傍晚,她坐于三楼工作室,望着窗外一树玉兰,碗般的花瓣盛着夕阳四溢下来。
她忽然抓了帆布包就往外跑。
想着数天前她与南潇雪见的最后一面,南潇雪冲她浅浅一点头,便只身走入了这般的光影里。
那么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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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后台。
南潇雪化完妆正在养神,倪漫溜进来:“雪姐,您这号召力绝了,观众都来好早,这会儿都坐满了。”
南潇雪阖着眼眸问:“她来了么?”
倪漫顿了顿:“没有。”
她方才从幕布一角偷瞧观众席,全场座无虚席,倒显得南潇雪在第一排中央留出的那个位置,空荡得刺目。
安常到底是没来。
倪漫一颗心悬着,生怕这会影响南潇雪的状态。
却见南潇雪轻挑了下嘴角,站起来:“走吧,去做最后的热身。”
“无论她来不来,既然她所有对我的喜欢都源自舞台,我又怎会让她失望呢?”
她款步向外走去。
她所有的喜爱、荣耀、尊严都由舞台赐予,走上这条路,她早已无法再回头。
「南潇雪」这三个字在数十年的苦练中,早已浸了血染了汗,又被时光风化,变作和舞台地板一样的沉乌木色,嵌在舞台纹理间便是这名字最后的归属,哪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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