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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杀死宿敌的第七种方式》 24-30(第5/10页)
以及解元之名, 拜了京中最德高望重的先生为师,从此便扶摇直上,平步青云,甚至在第二年摘得探花,被皇帝亲口夸赞。
而那位被他换了考卷的人名叫齐炳坤,家境本就贫寒, 后来一蹶不振,日子过得很清苦。
探听到这件事后,徐文钥来不及召集下属,孤身一人去了齐炳坤家中, 正好撞见钟昭跟当时在宁王府带他的师父。
而他们之所以会出现在那里,目的是要杀掉齐炳坤。
徐文钥二话不说,冲上来就跟钟昭的师父交起了手,当时钟昭的拳脚功夫还没练到家,师父嫌他只会帮倒忙,一边艰难应对徐文钥一边朝他吼:“还不快杀了他!”
耳边是师父的催促和宁王阴着脸说出的一句“格杀勿论”,眼前是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齐炳坤,钟昭没过多久就做出了决定。
他掏出腰间还没见过血的剑,在徐文钥大吼着让他住手的时候,将之捅/进了师父的身体。
那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温热的血喷出来,溅了钟昭半身。
他的手在发抖,师父用最后的力气回过头,双目圆瞪看着他,满脸不可置信,随后便闭上眼睛。
齐炳坤见此一幕,吓得尖叫一声晕了过去,徐文钥也没想到有这样的变故,一脚踢开钟昭师父的尸体问他:“违抗你们主子的命可是死罪,为什么?”
钟昭此前从未伤过人,意识到自己真的杀了生后,握剑的手收得极紧,有些浑浑噩噩地答:“因为我以前……也做过书生。”
徐文钥当时看他的眼神,钟昭已经记不清,总之这位指挥使大人轻笑一声,给了他脖颈一手刀,然后带着齐炳坤走了。
等钟昭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之后,谢停过来看了他一眼:“你倒是够命大的,徐文钥那老狗把我这一次派出去的其他人全杀了,唯独你还有得救。”
见宁王亲自出面探望,钟昭撑着床板就要起身,这时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在疼,右腿和心口犹甚,皆用纱布包了起来。
谢停看到他的动作嗤道:“你可歇歇吧,徐文钥虽然没能宰了你,但也把你砍得半死,胸前那一刀稍微偏点,你就要去地下陪你师父了。这段时间你只管好好养伤,窦大人的事不用你管了。”
钟昭何尝不知道自己身上这些伤是徐文钥保他的手段,想到齐炳坤应该是被带走了,下意识地追问了一句:“那齐……”
“父皇已经见到了他,窦颜伯怎么也逃不过一个流放。”谢停叹了口气,又很快低笑道,“不过当然,我是不会放过他的。齐炳坤坏了我的好事,等着瞧吧。”
谢停生性偏激,认准一件事不做成不罢休,窦颜伯死在流放路上后,齐炳坤恢复了解元身份,眼看着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但也正是在这个时候,谢停派人埋伏在他回家的路上,给了他穿心一箭。
出这事的时候钟昭还在养伤,每天在榻上躺到不知今夕是何年,冷不丁某天窗棱发出异响,他一瘸一拐地挪动脚步推开窗子,外面的人竟是徐文钥。
“我就知道你没死。”徐文钥年过三十,脸上还有道狰狞的旧疤,笑起来的时候格外瘆人,“可惜啊,齐炳坤死了。”
——
谢停虽然一直在帮谢淮争储,但很多时候他在背后做的一些事,谢淮本人也并不知情。
譬如窦颜伯这桩案子,在他被查出乡试换卷后,谢淮就不准备再保他了,也不打算为了掩盖窦颜伯为恶的证据指使杀人。
后来齐炳坤身死,为了这事,谢淮足足三个月没搭理谢停,后来谢停在府里一哭二闹三上吊,谢淮怕他疯起来惹出更不可控的麻烦,这才准了他上门请安。
眼下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只要窦颜伯不当此次春闱主考官,舞弊案最大的背锅人就不会是他,齐炳坤也不会被杀。
这件事情的真相以后是一定要掀开的,但怎么也应该在确认受害者彻底安全之后。
钟昭掀起眼皮看向愁眉不展的谢淮,沉默片刻又道:“殿下?”
“你有证据吗?”好不容易让这么大一件好事落到自己人头上,谢淮叹了口气还是不想就这样放弃,“口说无凭,本王总不能因为你一句话就朝令夕改。”
“没有。”上辈子钟昭光顾着调查齐炳坤,还真没太关注舞弊案的发展,“若殿下不信,草民别无他法,惟盼那两人只是胡言,根本没有找所谓的门路。”
谢淮听到他的话后点了点头,颇有些疲惫地挥手:“本王好好想想,你先回去吧。”
如他先前所言,如果窦颜伯当了主考官,就算不能给端王的门生透题,评判的时候也可以抬一抬手,对钟昭只有好处没坏处。
所以对于钟昭今天说的话,谢淮起码信了六分,待人走后立刻传心腹上前,挨个调查已经定下来的几位副考官。
而钟昭踏出门去之后,仔细回忆了一下前世江望渡回京的时间。
如果他记得没错,这人被太子召回来的日子,正是会试前后不过五日的时候。
钟昭虽决定辅佐谢淮,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上次就没救下的齐炳坤再次惨死;若谢淮不肯及时收手,此次春闱主考官依然是窦颜伯,他就得将此事透露给江望渡。
太子未必在乎一个平民的生死,但若是这个平民能把端王旗下最得力的大将拉下马,他们起码会保他活到圣旨下达。
如此一来,前后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足够钟昭设法拦住宁王了。
——
自那天钟昭在端王府提醒过谢淮后七天,皇帝下旨由邢琮担任主考官一职。这位吏部尚书大人丝毫不知道过一段时间自己会经历什么,还以为窦颜伯输给了他,下朝的时候一顿耀武扬威,连太子看了都忍不住嘴角抽搐,蹙眉离开。
钟昭最惦记的事提前尘埃落定,过完年后再次一心扑在温书上,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很快便来到贡院大门大开,全国举人蜂拥而至的日子。
这次除了他之外,从钟家家门走出去的还有秦谅。
他娘私下已经跟唐策商量好,只要今年春闱秦谅能做到榜上有名,就会将唐筝玉嫁给他。
秦谅嘴上不说,实际上期待得要命,跟钟昭一道往贡院走的时候,脸上的肉都有点控制不住的抖动,步子走得踉踉跄跄。
“表哥。”钟昭听着秦谅上下牙直打架的声音,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你要是再这么下去,我就要先行一步了。”
秦谅抱歉地朝他笑笑,终于勉强将脸上飞扬的表情收回去,同时一脸真挚地道,“小昭,谢谢你。其实我知道,如果不是你……”
“这事跟我没关系。”钟昭觉得秦谅一提到唐筝玉就犯糊涂,听罢赶紧截住他的话,“你们两情相悦,唐先生也不是棒打鸳鸯的人,自然愿意成全自己的女儿。”
此地离贡院还有一定距离,两个人一起在大街上往前走,钟昭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秦谅:“但唐师爷的身份摆在那,我想你应该明白吧。”
唐策先前想将女儿嫁给钟昭,怀的什么心很明显。一是因为他才貌出挑年纪相当,二也是因为他主动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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