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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杀死宿敌的第七种方式》 70-80(第10/17页)
即将下大狱的人是我,你哭成这样干什么。”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一个东宫不受宠的主母,一个几乎承包太子每个夜晚的宠妾,宋欢在她面前却宛如邻家小妹,语气里也是货真价实的担忧,“我怕。”
“别怕。”孔玉璇轻声宽慰,“你不是一直想给殿下怀个孩子吗,以后我走了,谢英只会对你更好,你还怕达不成所愿吗?”
两个人一路并肩往后院走去,宋欢无力地摇头:“哪有这么简单?现在东宫的人越来越多,谢英对我也没有一开始热络,若是再过几年还怀不上的话……”
孔玉璇蓦地打断她,语气也带上几分严厉:“别说丧气话。”
话落,宋欢像是被对方吓到一样噤了声,孔玉璇也察觉到自己的话说得有些重,默然片刻后道:“我的意思是,谢英现在将你的身体全权交给张太医调养,他虽不是专攻妇科的圣手,但经验老道,你听他的话好好养,一定能怀上。”
“这是你最大的指望。”孔玉璇看着宋欢年轻的脸,摸摸她的发髻,低声道,“也是我们的。”
——
八月中,三司终于将孔家金矿一案调查完全,涉案人员四百五十六人被羁押在大牢中等待处置。
除却私自开矿这条重罪外,万荣还调查出因西南一带连年暴雨,山上泥石流等各种状况频出,虞衡清吏司孔玉树、也就是孔世镜的侄子,不顾工人安危,强令他们下矿,致使两百多工人死在了矿中。
刑部将折子递上去的时候,后面附上了工人家眷的联名书,纵使是皇帝看后都半天没说出来话。
此时孔玉璇的手书已经呈上,着重申明了此事太子毫不知情。
孔玉璇跟他并不恩爱,显然没有必要做到这个份儿上,钟昭一时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写这样的东西,不过眉头刚刚皱起,万荣就一脸严肃地手持笏板站了出来。
“陛下,除此之外,臣还从孔府的下人口中得知了另外一件事。”他又将一本全新的奏章拿出来,让太监将其递到皇帝的眼前,张口解释道,“太子妃孔氏在出嫁之前,就已经得知了孔世镜在西南的种种布置,屡次劝父亲收手。”
他话说到这里,表情变得出离愤怒:“但可惜孔世镜没听进去,还对她动家法,警告她不可以将此事说出去;甚至连太子妃出嫁后,不想让东宫接受这样的东西,又被孔世镜这个老匹夫……”
万荣火气上头,言语间也有些失分寸,牧泽楷在旁边咳嗽一声,他这才强迫自己冷静,往前走了一步继续道:“孔世镜以一旦此事宣扬出去,全家都会遭难为借口,再次威胁太子妃娘娘闭口不言,以致事后几年,她都很少回门。”
大理寺卿适时地出来附和,“陛下,臣已经命女官检查了太子妃娘娘的身体,确实如孔府一众下人所言,有很多陈年旧疤。”
听罢,皇帝不置可否,将目光投向了下首站着的谢英。
谢英像刚醒过神一般低头:“回父皇,她近两年的确……很不愿意回去,有时儿臣主动说陪她去孔家看看,她都会百般搪塞。”
钟昭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这年月讲究亲亲相隐,但是也讲究大义灭亲,孔世镜所犯之罪不可饶恕,孔玉璇却给孔家续了一命。
被父亲胁迫的时候她奋力反抗,最终敌不过威权,无奈做了沉默的帮凶,但如今她带头揭发孔世镜的恶行,也算将功赎罪,叫皇帝知道孔家并非没有好人。
特别是她还把谢英摘了出去。
钟昭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皇帝的表情,跟刚刚没有什么区别,但眉眼间分明放松了些许。
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皇帝明摆着动了抬一抬手的念头,朝臣各个眼观鼻鼻观心,纷纷说孔家有很多小辈都很有才,全杀了太可惜,哪怕以后不能在朝堂上效力,留他们活着作作诗也挺好的。
不过当然,皇帝的抬手也仅仅是不大开杀戒,广开株连,孔世镜等一众主犯从犯皆不在特赦之列,最后的结果是家中男丁斩首,女眷没官,刑期就定在本月底。
至于孔家没有参与此事的旁支亲属,虽逃过了死罪,但有官者悉数被革除官职,有生意者财产全部充公,震慑不可谓不大。
其中皇帝感念孔玉璇揭发父罪,交上了这份手书,虽然她过手两年东宫礼单,太子妃肯定没法继续当,但是仍被留了一条命,勒令其去皇城外的寺庙修行。
下了朝,谢停对这个结果略有不满,走到钟昭身边压低声音:“钟大人,你有没有什么损招,能让孔家的人再栽个跟头?”
“……”钟昭瞟他一眼,并不直接回答,“今年重案不少,月末对这一批金矿案的犯人处斩,为防再犯,陛下刚刚才说要令二品以下,七品以上的京官前去观刑。”
“所以呢?”谢停撇了撇嘴,出言催促道,“说重点。”
钟昭无奈道:“所以我劝殿下别再想着把孔家剩余人赶尽杀绝,孔世镜挖矿的时候没给他们好处,现在受到牵连做不了官,就没法帮太子,这样的下场也够了。”
谢停听出他话语里拒绝想主意的意思,轻哼一身转身走了。
孔家的案件告一段落,但钟昭回味着方才朝上牧泽楷的那声咳嗽,总觉得这件事还有什么自己没看透的地方,心头笼罩着一片阴云,往家走的步伐异常缓慢。
正在这时,街面上传来了一阵异常急促的马蹄声,还依稀夹杂着士兵身上甲胄的碰撞。
钟昭随着人群退到一旁,抬起头便看到了骑在马上的江望渡。
他在岭南大获全胜,捷报前几天就传了回来,里面不仅说自己活捉曲青阳,不日就能将人带回京城受审,还提了一嘴周氏的事。
邢珠得知这消息大病一场,今天才从床上起来,收拾好后立刻求见淑妃,现在还没从宫里出来。
钟昭料到他最近就会返京,特意交代了谢停派人盯紧邢珠,万万不可在这种节骨眼上让她出事。
在远远望见这人身影的一刹那,钟昭的脑子里登时跳出了这一系列事情,他一一细想、确认在此之前已经做了所有该做的事情,不会有什么遗漏,这才放任自己不带任何其他情绪地打量江望渡。
相比二月那次带兵回京,江望渡身上的戾气重了很多,大抵是谢英给他传信说了孔世镜的事,他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凝重之色。
行至钟昭面前时,江望渡用了狠劲将缰绳向后扯,马发出吃痛的高声嘶鸣,前蹄高高抬起,距离他的脸只有不足三寸的距离。
在面前青年胯/下战马这样的举动中,地上的尘土也跟着飞扬,钟昭微微眯了眯眼,连动都没动一下,掀起眼皮与人对视。
上一回江望渡从边关回来正赶上春闱,钟昭要跟秦谅一起去贡院,两个人简单地聊了几句,也跟眼下是差不多的场景。
彼时他们还没有过肌肤之亲,关系也不能说多好,但是江望渡全程都带着笑意,末了还给他透露了于怀仁等三人的名字。
时隔半年再次于街上相遇,江望渡拧眉和钟昭对望,没多久便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带着身后的人策马离去,再无半分温情可言。
——
不过当然,这只是白日里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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