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宿敌的第七种方式: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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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人辛苦谋划做什么?”钟昭虽然自己就有重生这等极玄的经历,却依然对鬼神之说嗤之以鼻,毕竟他前世也不是没咒过江望渡早点死,但对方还是活得好好的,直到在他手上才终结了性命。他看向谢淮:“下官确实不信这些,一个人命数怎样,只有自己能够决定,找寻心理安慰倒是可以,当真就不必了。”

    “大人果然没令本王失望。”钟昭的话一经说出,谢淮顿时畅快地大笑了出来,往前倾了倾身体,眼里更多了几分赞许,“有一件事本王想与大人说一说,相信你的看法与外祖父他们肯定会不同。”

    钟昭听他终于聊到正事,语气也严肃了起来:“殿下请讲。”

    “本王手里握有实证,太子在东宫里偷偷行厌胜之术。”谢淮没跟他废话,一开口便扔了个重锤,“这东西原本是从苗疆传过来的,而太子身边跟苗疆最有关系的人,恐怕不需要本王讲出来吧。”

    “您是说宣武将军?”钟昭想起江望渡曾在自己剑下昂起头,与他提到可操控人心的蛊虫,一时间还真不能确定对方当时是急于脱身还是真的有这东西。不过钟昭很快就反应过来,蹙眉道:“可宣武将军离京时间与下官差不多,太子现在才弄这些,跟他似乎无关。”

    谢淮不意外钟昭会这样说,甚至他也没有反驳,只是轻声道:“灼与,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我一样对这些东西无所谓。刚知道太子在府里扎我的小人时,我外祖父和时泽气得都快要炸了,纷纷觉得我这一两年的虚弱与这件事脱不开关系,即刻就想进宫汇报给父皇。”

    大梁建国至今,先后有两位皇子参与过厌胜一事,一位立刻被锁拿下狱、贬为庶人,一位被幽禁十年,皇帝驾崩后才被弟弟放出来,而且一出来就赶去了封地。

    钟昭几乎都能想象到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何归帆那又惊又怒又觉得可以大作文章的心情。

    “可他们没有这样做,京城内外也没有任何风声。”钟昭隐隐猜到谢淮要说什么,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讲道,“是殿下拦住了他们?”

    “没错。”谢淮毫不犹豫地应声,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锋芒,“本王的亲弟弟现在还在宁王府圈着,若是这么快就把这件事掀出来,说不定父皇心软,还是下不了决心将人废黜,如何能解本王心头之恨?更何况如果等江望渡——”

    剩下的话对方没说,但钟昭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升起一抹淡淡的反感,又强行压下去,不让这份情绪表露在明面上。

    西北的战事还没彻底结束,但因为皇帝听进去了钟昭的劝告,派去支援的武将跟江望渡差不多大,根本没有能力从他手里夺权,眼下玉松眼看着已经转为劣势,虽然还在苦苦支撑,但败局已定。

    谢淮的意思是,若等江望渡大胜归来再向皇帝告发,皇帝很容易便会想起他跟谢英的交情,从而怀疑江望渡跟此事有无关系,这样一来别说在西北掌权,成为本朝最年轻的边疆主帅,他会不会受到牵连跟谢英一起完蛋都不好说。

    “怎么不说话?”谢淮不知他为何沉默,笑着问了一句,“眼下太子手上除了江望渡以外,几乎没有别的可用之人,难道大人不觉得这是一个天赐良机吗?”

    “……殿下,若只是为了扳倒太子,下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钟昭没有应对方的问话,只是道,“而且如果殿下肯听下官的,不止太子绝没有翻身的可能,宁王殿下也有很大几率可以被放出来。”

    谢淮平日里最心疼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听此一言脸色顿时变了,连忙道:“大人但说无妨。”

    前世江望渡这场仗一直打到了明年八月,今生看对方这个势如破竹的状态,保不齐会早一点,但应该也不会在六月之前结束。

    钟昭斟酌了一下,开口道:“被外放出去的官员每三年就要回京述职,下官的表哥秦谅秦大人最迟五月末就会回来。他手里有什么,殿下想必心里一清二楚。”

    “你的意思是……”谢淮的表情有些犹豫,“这件事本王和外祖父也不是没考虑过,但当时停儿就是因为把李春来提到父皇面前,这才将人触怒,被关起来的。”

    “殿下应当明白,陛下当时不肯处置太子,除了于心不忍之外,也不是没有别的原因。”钟昭有点看不顺眼他想把屎盆子扣到江望渡头上的想法,言语也直白了些,“淑妃娘娘为什么曾想把兆蓝公主嫁给牧大人的长孙,您不知吗?”

    提到这位晋王伴读,谢淮脸色有些难看,那是他娘病急乱投医,做的一个非常愚蠢的试探,目的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得知谢衍有没有争储之心,而结果也明明白白地亮给了所有人看,谢衍是有的。

    甚至他能这么快异军突起,背后也有皇帝推动的原因在。

    钟昭垂下眼,假装没看到谢淮的神情,继续道:“去年晋王还没有入局,一旦太子倒了,朝中没有任何能与您匹敌的皇子,所以陛下不愿意也不可能让太子出事,但现在的情况跟当时不一样了。”

    他说到这里缓了缓,站起身来朝对方拱手:“何况殿下,重提贡院走水案有很多方法,明年会有新一批举人参加会试,国子监祭酒也早已不再是邢琮的小舅子,如果让他们知道当年的事另有隐情,哪里还需要我们出面弹劾?”

    “大人算无遗漏,本王佩服,按你说的办便是。”谢淮仔细思索了一番,也承认这确实是个好办法,但他停顿了一会儿又道,“但是说来说去,大人的意思无非是不想把江望渡卷进来,为什么?”

    他声音有些冷:“据本王所知,你们应该没有什么私交才对。”

    钟昭脑袋往下压,在对方看不到的角度扯唇一笑,干脆一撩下袍跪在地上,道:“殿下恕罪,下官确实与宣武将军没交情,甚至下官很期待看到他出事,但——”

    说到这里之时,他缓慢抬头,一字一句都放得很慢:“但殿下,林老将军已经去世,宣武将军在西北那种苦寒之地一待就是一年多,正在为大梁平定玉松而战。”

    尽管立场不同,但江望渡跟将士们一同流的血都是真的,凭借战功得到嘉奖也很理所应当,不应该因为他打了胜仗,可能会让谢英的腰杆子更硬,就被烙上这样莫须有的罪名,也太卑劣了一些。

    钟昭目光灼灼,看得谢淮竟然不自觉抿了一下唇,书房里安静到落针可闻,过了好半天才听上首的人哑着嗓子道:“大人的心意本王明白,此事不怪你,回去吧。”

    “下官告退。”

    其实钟昭心里很清楚,这种诛心的话也只对谢淮这种多少有点良心的人有用,如果今天坐在这里的王爷是谢停,他听了以后保不齐会摸摸头反问:“那又如何?”

    离开端王府,钟昭坐上乔梵给自己准备的马车,有些疲惫地伸出手捏了捏鼻梁骨,低叹一声。

    今天他暂时稳住了谢淮,可一旦明年是江望渡先进京,很难说对方会不会老老实实等秦谅。

    他靠在马车的木板上,喃喃自语道:“但愿你晚点回来。”

    ——

    天不遂人愿,永元三十六年五月中,据秦谅寄回的信推断,他大概还要三四天才能回来时,江望渡携大军凯旋,跟前世一样砍下了玉松国主和此役主将的头,押解皇室成员三十一人回京受审。

    到了城门口,江望渡便不再让大军与自己一道入内,只带了当初皇帝加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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